直到宮永城再一次擡頭,對上藍周的眼神,他終于有了一絲驚訝。
在此之前,他完全是按照本心展示着自己對藍周的渴求。就連宮永城自己也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心理,他認為自己并不能算嫉妒,因為他也知道要給藍周留一點空間。
如果非要說的話,宮永城更願意形容自己是一隻好不容易擁有主人的小狗,小狗會為了主人去關注别的人而吃醋那不就是理所應當的嗎?
他就是一隻在争奪注意力的小狗,滿心隻是想在藍周身上蹭上更多自己的氣味。
而藍周的眼神他從未見過,接着藍周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就這麼摸着宮永城的手按在了脊柱上,随後慢慢下劃。
碰撞中,宮永城被臊得面紅耳赤,他确定藍周肯定也感覺到了。
主動權一下交換,藍周有些惡劣地扶着宮永城的手上下打轉,最後半支起身子,用膝蓋踢了踢宮永城的大腿。
幾乎是瞬間,宮永城就感覺自己的理智變得濕淋淋的。
他臊得不敢看藍周的眼睛,額頭卻被一根手指按住了。安靜的拉鋸之後宮永城認命般擡起頭,就見藍周笑容肆意:“這麼喜歡我啊?”
連環刺激下,宮永城壓抑的呼吸終于沖破來自他自己的禁锢,粗重到兩個人都能聽見。
“那你成天的這麼生氣做什麼?”藍周的語調很輕,但在宮永城幾乎要被焚毀的理智當中完全是濃墨重彩的幾筆。藍周半跪在床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邊膝蓋壓的宮永城生疼。
“我猜猜......我出門前還好好的,所以你是跟蹤我出去了?”即使是在這種危險的姿勢裡,宮永城也不得不贊歎一句藍周的玲珑心思。但随後他就開始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後悔,藍周會不會因此覺得他控制欲太強......會不會因此......
這種念頭幾乎要将他淹沒。
“不說話?我看這不是挺精神的嗎?”藍周笑着在床上站了起來,一隻腳不輕不重地壓在宮永城腿上。【審核看清楚!這裡踩的是腿!别鎖我了!】
隔着薄薄的布料藍周的體溫傳到宮永城身上,他強壓着自己的理智,被觸碰到的皮膚在不停地出汗。藍周挪開腳的瞬間,宮永城甚至惶恐到汗液可能會透過布料粘在藍周腳心。
隻是想想就讓宮永城很惶恐了,可偏偏藍周動作不停,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邊,手正好放在了那處瘋狂出汗的地方。(是手放腿上!放腿上我求求你了鎖我八遍了)
“還是說......這些就夠了啊?”找到舒服的姿勢之後藍周逗弄宮永城的興味更濃了,手和腳的巨大區别也在這時候顯現出來。換成手在這裡輕輕重重地揉捏,宮永城呼吸一窒,差點理智就這麼噴湧。
感覺到手下觸感的明顯變化,藍周笑意更深,宮永城此時的情緒完全被藍周牽着走,随即在他完全沒想到的情況下,藍周就這樣輕飄飄地把手移開了。
宮永城難受,一邊别開臉一邊上去拉藍周的手。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藍周的手突然重逾千斤,宮永城拉了兩下拉不動,最終不情願地擡眼望向藍周。
藍周眯起的眼尾居然無端帶上了點妖氣,宮永城看呆了一瞬,感覺自己在藍周的目光下無所遁形毫無遮蔽。
此時再回望回去,宮永城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已經被藍周掌控在手裡,手指劃過他的皮膚,宮永城的呼吸不自覺地一緊又一松。
他的視線已經變得極度狹窄,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抑制自己上面。絕對是有意的,宮永城心想,藍周指尖劃過那處的時候還故意彈了一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立刻燙起來。
藍周的語氣像是某種詠歎調:“該說你什麼好呢......”說着擡手解開了最上面的兩個紐扣,朝宮永城伸出手,深陷在床鋪中的身軀像是瓷娃娃一樣易碎又美麗。
“我既然承認你是我的戀人,自然會接受你所有的不堪,欲念,绮思,”藍周的手心滾燙,勾着宮永城的脖子,沒用什麼力就讓人俯下身來,宮永城的耳朵能清晰的感覺到所有來自藍周的溫熱。
他終于放縱自己,再也不遮掩地去描摹那雙唇瓣,一遍遍刻在腦子裡。
............
呼吸混亂間,宮永城撐起身子強迫藍周看着自己。在獲得了藍周的許可之後他又變成了最吝啬的狼狗,藍周的每一絲表情他都想要拆吃入腹。藍周皮膚本就白,在宮永城掀開被子的一瞬呼吸完全不由自主地滞澀了。
銀碗盛雪,明月藏鹭,不過如是。
藍周眼底一片生理性的眼淚要掉不掉,這是對初次實踐的小狗最好的嘉獎。次數多了,藍周也意識到自己的表情肯定對宮永城有着莫大的鼓勵,擡手想遮手腕卻被宮永城抓住,環着放到宮永城的腰上。随後本就難以控制的狼狗還湊到他耳邊,聲音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