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主襲擊梅諾不成被反殺一事,再次在總部掀起了軒然大波。
瓦麗瑪是第一時間知道此事的,立即果斷下死令,封鎖此事。
可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封的了一時,封不了一世。
這段時間,一樁樁一件件令她頭疼的事皆因梅諾而起。
她的頭疼好不容易停息一段時間,現在又開始隐隐作痛起來。
王宮内,瓦麗瑪正在大發雷霆,将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氣的大口喘息。
但她不是氣梅諾又惹事,而是氣她手底下的那些鬼,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她下達的命令。
這次的事情,若沒有王族貴族在背後指使,借那農場主一千個膽子,他都不敢這麼做!
做為女王的威嚴被如此挑釁,讓她如何不憤怒。
她一定要找到幕後主使,将其扒皮抽筋!!
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瓦麗瑪還是不解氣,她現在恨不得立即揪住那些忤逆她的鬼。
挫骨揚灰才能解心頭之恨!
伊莎貝拉在知道此事後,從容趕來,儀态端莊的向瓦麗瑪行了一禮。
即便瓦麗瑪想要找茬,也挑不出半點錯處。
“陛下息怒。”
淡然的語氣,雲淡風輕的姿态,卻讓瓦麗瑪怎麼看怎麼不爽。
她看不慣伊莎貝拉這份從容不迫,好似與她焦躁易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瓦麗瑪眯眼看她,沒有說話,像是是在思索什麼。
而伊莎貝拉已經走到她的身旁,為她斟了一杯茶。
就在此時,瓦麗瑪突然出聲說:“梅諾被襲擊,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斷了一指。”
斟茶的手微微一抖,茶水差點灑到茶杯外,又被伊莎貝拉穩了回來。
瓦麗瑪看到這幕,頓時笑了。
關心則亂。
裝的這麼好,不還是露了破綻。
但瓦麗瑪并沒有揭穿,她巴不得伊莎貝拉忘不了梅諾,這樣在梅諾變成鬼,并成為她的王後時,伊莎貝拉才會痛到極緻。
看着相愛的兩個人,彼此愛而不得,瓦麗瑪心中充滿了病态的滿足。
不能隻有她痛啊,她們得和她一起痛。
瓦麗瑪一邊想着,一邊接過伊莎貝拉遞來的茶杯,悠然吹了吹,送入口中輕抿一口。
“遠水救不了近火,我的梅諾最近總是遭到襲擊,就算她多次逢兇化吉,也終有運氣用完的那天,我得把她接來才是,你意下如何?”
瓦麗瑪觀察着伊莎貝拉的神色,隻可惜,裂了一絲縫隙的面具已經複原,再度完美貼合在伊莎貝拉的臉上,再看不出一絲破綻。
“一切聽從陛下的安排。”伊莎貝拉的言行舉止就像是一個被精密運算後,輸入代碼的機器人。
就算再讓她重複百遍,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微表情都會與之前一般無二。
能把自己僞裝成這樣也是一種本事。
瓦麗瑪大感無趣,随意擺了擺手,示意伊莎貝拉退下,“你親自去一趟,明日将她接回來。”
然而,就在伊莎貝拉轉身欲走時,瓦麗瑪滿含深意的聲音在她後方響起。
“放心,這次我不會再派鬼監視你們了,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伊莎貝拉的身形一頓,下一秒迅速恢複正常。
在離開大殿後,伊莎貝拉的面部肌肉依舊緊繃着,沒有因為離開瓦麗瑪的視線而松懈。
她聽不出瓦麗瑪的話外弦音,不像是威脅,也不像是警告...
但正因這樣的反常,她就更加不能松懈。
既已入局,她便沒了退路。
想到剛剛一時不慎所露出的破綻,伊莎貝拉不禁捏緊拳頭。
她太了解梅諾了...
以她的制藥能力,在萬全準備的情況下,不可能無法全身而退。
梅諾自斷一指的理由,無非就是在報複她的一意孤行。
伊莎貝拉面無表情的透過窗戶,看向總部的方向,眼中的冷意好似下一秒就會實質化。
她得好好想想...
該如何懲罰不聽話又任性的孩子。
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懲罰才能讓她徹底長記性呢。
伊莎貝拉視線收回時,随意一掃,卻看見了兩個鬼侍女,正在下方花園隐蔽的牆角處接吻。
那個靠在牆面上,身穿女仆裝的鬼女被另一個衣着華貴的鬼女單手抓住雙腕,高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掐着鬼女的下巴,逼迫她擡頭接吻。
能看得出來女仆裝鬼女是被強迫的...
嗯,強迫啊...
強迫...
伊莎貝拉突然笑了起來。
她好像找到懲罰梅諾的辦法了。
... ...
正在被黛米安娜包紮傷口的梅諾打了一聲噴嚏後,不禁揉了揉鼻子。
“到底是有人在罵我,還是在想我?”
在一旁抱臂看着的克洛涅調笑打趣她:“用腳想也知道是伊莎貝拉,你再次反殺鬼的神話又一次傳遍了,伊莎貝拉肯定是知道你斷指的消息了,沒準正想着怎麼懲罰你呢。”
梅諾瞧着已經被仔細包紮好的傷口,一臉不信的嗤笑。
“懲罰我?她當還是以前嗎?她走的時候那叫一個幹淨利落,已經沒資格得到我的愛了,還懲罰我...我不可能給她近身的機會!”
想到那天被伊莎貝拉打暈,等她醒來時,人家拖着病體遠走高飛,沒準平步青雲,步步高升,哪還會想她這個殘疾人。
一提到那天,梅諾的脖子又開始痛了起來,她對伊莎貝拉的怨怼一天比一天深。
伊莎貝拉若是不道歉,她是絕對不可能原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