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
梅諾顯然還在氣頭上,克洛涅和黛米安娜對視一眼,暗暗搖頭。
這嘴啊...
死硬。
性格還死犟。
對自己更是死狠。
也就伊莎貝拉能降得住她。
“可惜了,這麼好看的手...”黛米安娜看着梅諾的手,有些感歎。
梅諾的手骨節分明,又五指修長,白皙的手背上幾根青筋清晰可見,為瓷白的手平添了幾抹亮色,甚至給人一種一進到宮的強烈既視感。
可就是這樣仿佛被上帝精心打造的完美玉手,被它的主人糟踐,染上了難以遮掩的瑕疵。
黛米安娜在為這隻手惋惜時,梅諾無所謂的晃了晃腿,随口說了一句:“沒關系,反正我有藥劑能重新長回來,隻是我現在不想而已。”
“诶?為什麼?這麼好看的手,能複原為什麼不呢?”黛米安娜十分的不理解梅諾的腦回路。
這要是她的話,一秒都不會猶豫。
就在她不解時,克洛涅一語拆穿了梅諾的小心思。
“她就是想讓伊莎貝拉看到,想讓她心疼,更想氣死她。”
“你閉嘴!”梅諾一秒變臉,眼神涼涼的看着克洛涅,仿佛在說你知道的太多了。
克洛涅捂住了自己的嘴,視線遊移到另一邊,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雖然她很想繼續猜測梅諾的心思,但被下了禁口令的她,終究是不敢再說一句。
她怕會被梅諾滅口。
話說回來,她好像之前服用了梅諾給的有毒藥劑...
完蛋了!
她怎麼能這麼放肆!!
要是梅諾不給她解藥該怎麼!!!
诶?不對啊。
自打她從實驗的地方被梅諾撈回來後,梅諾就再也沒給過她解藥了...
不會是因為她沒救了吧!
克羅涅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她有種命馬上就要沒的預感。
看着克洛涅後知後覺感到害怕的神情,梅諾在心裡暗罵了她無數遍蠢。
就這點智商,怎麼敢和伊莎貝拉鬥啊!
梅諾覺得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同樣,她還很不爽。
被這樣的蠢貨猜測到她心裡的小九九,讓她非常的不爽。
本來她還想告訴克洛涅真相,突然就不想了,讓這蠢貨好好擔驚受怕一陣子。
當做敢揣摩她心思的懲罰。
時間轉眼間到了晚上,梅諾喝了不少酒,已經有些微醺,她正打算喝完最後一杯,就去洗澡睡覺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夜雖不深,可這個點也不該打擾别人的夜生活。
梅諾本不打算搭理,可敲門上不間斷的響起,讓她煩不勝煩。
心中那點傷感瞬間散了個幹淨,她一臉煩躁的走到門前,猛的把門打開,想要看看是哪個找死的家夥敢這麼晚來打擾她。
可在看到門外那張熟悉的臉時,梅諾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秒,緊接着 她又和外面站着的人對視了三秒,突然搖頭歎笑。
“果真是喝多了,都出現幻覺了...”
那個讓她又愛又怨的女人沒準在女王身邊混的風生水起,早把她抛之腦後了。
隻有自己這個蠢貨,還對她魂牽夢萦,喝個酒都能出現幻覺。
實在是太蠢了!
梅諾輕歎一口氣,掩下眼底的脆弱,擡手就要把門關上時,一隻手握住了門沿,沒什麼情緒的熟悉聲音在她耳邊炸開。
“你沒出現幻覺,就是我。”伊莎貝拉面無表情的看着滿身酒味的梅諾,将她剛剛那副怅然若失的脆弱模樣盡收眼底。
才幾天沒見,梅諾又瘦了...
原本伊莎貝拉心已經有軟和的迹象了,可在看到梅諾斷指處的繃帶,軟下去的心又硬了起來。
伊莎貝拉冷着臉拉開門,将梅諾推進了房間,自己側身擠了進去,反手關上門并反鎖。
她的動作太過行雲流水,導緻梅諾壓根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早已來不及了。
心心念念的人就這麼鮮活的站在她面前,不斷釋放着身上的低氣壓,冷的梅諾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時的伊莎貝拉,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
那老氣橫秋的黑色祖母裙褪下後,換上了白色長裙,扣子依舊系到最高,頭發也是高高盤起,還是那萬年不變的死闆樣,但因為身份的飛躍,她已經有資格戴金銀首飾,還能打扮自己了。
白皙的耳垂上戴着珍珠項鍊,在燈光的照耀下泛着泠泠冷光,原本淡粉的唇瓣塗上一層薄薄的磚紅色口紅,再配上她那端莊又自帶威嚴的儀态。
快把梅諾迷成智障了。
然而,下一秒,梅諾隻覺得天旋地轉,回過神時,人已經躺在床上了。
伊莎貝拉俯視着她,紫色的瞳孔中沒有情緒,倒映着梅諾因喝酒而泛紅的面容。
“為什麼你就是學不乖?”伊莎貝拉直勾勾的盯着梅諾,聲音沒有起伏,平和的語氣仿佛是在問梅諾最近過的好麼。
梅諾終于認清了現在的自己處于什麼情況下,微張的唇緩緩勾起,她故意用那隻斷指的手撫上伊莎貝拉的臉,溫柔的注視着她,說出的話卻帶着氣死人不償命的挑釁。
“我愛幹嘛幹嘛,關你...”
話還沒說完,梅諾有陰影覆蓋而下,遮住了她的視線。
唇瓣被含住的那一刻,梅諾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
明明是怨她的...
怎麼還做起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