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您邀請我們來,本來不是您的錯,您不需要破費的。”
“啊。”提馬耶芙隐藏住了一絲的不耐煩,露出了一個微笑,“不需要考慮那麼多,盡情享受就好。”
最好享受的那隻兔子受到非常大的刺激,從地牢裡跳出來。她難道不知道隻要她服一點軟,這些珠寶首飾、華衣美服就都是她的嗎?
“殿下。”其他的貴族小姐看到這個情況,也紛紛地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恭維着提馬耶芙。
原本清新的空氣沾染上了各種各樣的香味,連原本坐在提馬耶芙不遠處的内厄姆也不得不換了一個位置。
内厄姆退出包圍圈,狼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擠得皺巴巴的衣服,推了推眼鏡,同情地望向了包圍圈的中心。
小姐們啊,連你們的家主都不敢這麼對待銀輝公,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提馬耶芙眼睛裡的藍色凍住了。
他的下颌線條陡然繃緊,周身的魔素湧動了起來,圍着他的一圈人都能感覺到驟然降臨的壓力。
商人們一改精明的形象,悄悄地後退,貴族小姐們也不敢搖扇子了,接待室陷入粘稠的寂靜。
提馬耶芙蒼白的手撫在了黑色的劍柄上。
在婚姻中的人都是怎麼和自己的伴侶們生活在一起的?
他們的忍耐力都這麼強的嗎?
他現在僅僅是幾分鐘,就已經忍不了了。
在室内的所有人,身體都陷入了僵硬。
内厄姆直覺不好,他擠過他面前貴族小姐組成的包圍圈,恭敬地對提馬耶芙道:“殿下,我們不得不走了,接下來還有緊要的行程。”
然後轉頭,對着小姐們行禮道:“冒犯了,各位尊敬的小姐,向您們緻以最誠摯的歉意,今天所有的消費由大公府買單。”
貴族小姐們松了一口氣,順着台階都紛紛下來了。
“哪裡,是我們失禮了,還請殿下和爵士不要放在心上。”
“是啊,今天很不好意思,回頭再送上賠禮。”
貴族小姐們一邊說一邊後退,很快就離開了房間,商人們早就見縫插針地退下了。
看着他們的背影,内厄姆的心裡浮現了淡淡的憂傷,這就是他反對大公殿下接見貴族們的原因,他對于想要靠近他的貴族是十足的不耐煩,甚至是有可能見血的,偏偏大公殿下自己感覺良好。
看來之後大公殿下的傳聞,在帝都裡又要甚嚣塵上了。
提馬耶芙穿着合規的銀色禮服,像是雪人一樣冰澈,但是看上去像是比在戰場上還要累。
他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問:“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那個小兔子就沒什麼話想和我說嗎?在地牢裡一句話也沒提過我?”
内厄姆同情道:“據我所知,并沒有。”
提馬耶芙的神色越發陰沉,他敏感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你覺得我很可笑嗎?”
内厄姆神色一緊,大公的脾氣最近是越來越差了,這真的不是他的錯覺,必須得想個辦法了。
他獻策道:“殿下,我覺得養兔子不一定需要讓家兔和野兔競争。”
提馬耶芙眉頭解開,歪了歪頭,疑惑道:“什麼意思?”
“我們可以在舞會上讓爾沙小姐意識到非您不可。”内厄姆等着提馬耶芙的壓力,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教廷的人要進入帝都了。”
教廷的人要進入帝都了。
爾沙翻着今日的《賢者日報》。
不知道為什麼女仆最近來送飯的時候,每天都會給爾沙帶一份最新的報紙。
雖然好幾天《賢者日報》的頭版頭條,隻是銀輝公帶着女伴們的巨額開銷這樣芝麻大的小事,但是其他的闆塊意外的很有信息點。
帝國的皇帝與教廷舉行了雙邊會談之後,居然要和教廷進一步合作,共同研發魔藥和魔紋。
要知道,銀輝公是教廷最大的資助人,而教廷也一直表現得都是以銀輝公馬首是瞻的模樣,現在和皇帝的動作不得不讓人深思。
但是這都不是爾沙關注的點。
爾沙想到的是,教廷的代表進入了帝都,那就代表着原書的男女主都來到了帝都。
想到那個笑容燦爛的女孩和面癱的男孩,爾沙不由得撫上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