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裡拉被企鵝人扯着站在了街中央,剛剛花了剩餘所有的錢買了帽子,企鵝人就出現在他面前。
他的腿部還傷着,被一個鐵絲紮進了裡面,腿上的布料上還被深紅色暈染。他拖着一條腿,扶着身邊一個即使是穿着白色襯衫,也難以掩蓋住渾身壯大的肌肉的人。
他上來就抓住安吉裡拉的衣領,眼睛睜得很大,紅色的血絲在眼白處蔓延:“就是你小子,就是你小子……”害了我。
安吉裡拉的第一反應就是企鵝人實在是太不小心了,竟然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看來哥譚的人都很不自愛,不會幫助自己。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企鵝人旁邊的人竟然還無動于衷,甚至在企鵝人因為扭腳而痛苦嚎叫的時候,攙着他的手臂往距離醫院相反的方向離開。
安吉裡拉向來樂于助人,更不用說企鵝人還買過他的東西了。
安吉麗卡垂下眼睫:“先生,你侵犯了這位公民的自由權。如果你再不放開他,我就要對您不客氣了。”
他眼睛沒有盯着對方,但他内心并不膽怯,而是不想看到别人作惡的臉。
黑衣人眉頭一皺,察覺到什麼不對。
但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帽子被扔在了他的臉上,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拳打腳踢。
企鵝人在旁邊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但他剛出院,這個□□打手是他最忠心的下屬了,他不能損失這一員大将。
他站在後面拽住安吉裡拉的手,不要再打了。
安吉裡拉一記掃堂腿,直接把企鵝人已經略顯麻木的腿給再次重傷。
企鵝人痛呼,企鵝人尖叫。
一聲“啊”響徹整個街道。
旁邊樓上的人聽到聲音,推開窗戶,往下一看,底下的企鵝人正在陰狠地盯着他看。
男人一激靈又關上窗戶。
“喂?你好,企鵝人是從阿卡姆瘋人院裡的家夥逃出來了嗎?”
“我在這邊見到了一個疑似企鵝人的人,”他的頭往下一歪,樓下的視線依舊。
他繼續開口補充道“非常像。”
對面一開始還在奮力掙紮,但是之後就“順其自然”了。
安吉裡拉的呼呼拳風快要讓企鵝人崩潰了。
“停下!!”他大喊,嘶啞的聲音穿過街道,在安吉裡拉的耳朵邊炸開。
安吉裡拉這時才停手,但是他身下的男人沒有起來。
企鵝人哭了起來,老天,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克他的人啊,短時間内讓他兩次吃癟。
“你别哭了……”安吉裡拉手足無措。
事實上企鵝人很會調節自己的情緒,隻是掉下來兩滴貓尿,就已經讓自己的情緒再次平靜下來了。
“你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安吉裡拉手僵持在半空中想給企鵝人擦眼淚。
企鵝人本來打算收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滾落了下來,他意識到可以用這個博得對方的同情,騙這個傻大個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對,我不高興,他是我真摯的朋友,你也是。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兩個人打架。”他用手再次抹了一把淚。
安吉裡拉愣住了:“可是他甚至不送你去醫院。”
企鵝人這才知道在對方的眼睛裡,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真是腦袋裡面缺根筋。
現在已經成功取得對方的信任了,企鵝人也不想半途而廢,他的語氣溫和下來,讓人如面春風:“你誤會了,他家有醫藥箱,我傷的也不嚴重,所以他是想把我帶回去治療的。”
“但是你還拖着受傷的腿來找我。”安吉裡拉的眼睛裡面充滿茫然。
“哦,因為我要來找你算——”賬啊,企鵝人笑着龇牙,牙齒被咬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平穩自己的情緒道:“是我想先和你見面。”
“上次你賣給我的道具真的是派上了大用場了。”
棕色皮膚,高大樸實的男人撓撓頭,傻乎乎地笑着:“這樣嗎?能夠幫到你就好。”
安吉裡拉說着又想起了買貨時候和企鵝人說的話:“我就說吧,肯定會派上用場的。”
企鵝人眯了眯眼,不理解對方為什麼這麼肯定,難道他傻愣愣的外表下當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安吉裡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多。
他看着被帽子扣上無動于衷的打手,内心有些慌,他剛剛明明沒下重手啊,怎會如此。
他趕緊把對方扶起來。
企鵝人這時候已經不抱希望了,對方能把阿撒壓在地上打,就說明對方的實力遠在阿撒之上。
如果出些意外,也是非常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