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曾經和阿撒的一些經過,眼睛往上看,淚水盈滿眼眶。
阿撒,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然而安吉裡拉把阿撒臉上的帽子一摘,一下子對方就清醒了很多,在看到安吉裡拉的一刹那立刻揮拳打向了對方。
安吉裡拉側身躲過,有些心虛:“抱歉,我不知道您是他的朋友,我還以為是你想要他不去醫院,我很擔心他的安全,所以一時有些着急。”
阿撒簡直要吐血,他是你的老大還是我的老大,我不比你關心他嗎?少來這裡假惺惺的。
但是他察覺到這麼久了旁邊都沒有聲音,他側頭一看,自家的老大竟然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這又是什麼鬼。
難不成老大真的收了他當小弟,不應當啊,他比自己笨多了,這次格鬥也能看出來是不如自己的。
剛剛為什麼輸了,他懷疑是對方用了什麼陰謀手段。
他坐起身,看到了安吉裡拉手裡的帽子,腦海中一下子清明起來,自己的意識就是在這頂帽子開始的時候開始混亂的。
他像是渾身陷入了夢魇,站不起身,像是沉睡在稻草中一樣,身體下陷,軟綿綿的,漸漸沒有意識。
直到一雙大手把自己臉上的兜帽扯開,他才漸漸能夠喘息。
看着對方還在嬉笑着拿着帽子在他的面前炫耀,他的怒火一下子遏制不住了。
撲上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帽子戴在安吉裡拉的頭上。
安吉裡拉身形一躲,欸,你這樣子倒是要幹嘛啊?我明明已經解釋過了。
但是對方因為自己打了他而他沒打回來不高興的話,安吉裡拉還是決定讓讓對方,讓他消消氣。
企鵝人看着兩個人纏鬥在一起,沒有拳打腳踢,而是搶奪一個帽子,仔細看之下還有點柔情,頓時怒不可遏。
“阿撒,你……”企鵝人站着打算斥責對方。
安吉裡拉讓他撒氣但是也不代表一直被揍,象征性挨了兩下就開始躲了。
他一個轉身,同時嘴裡還說道:“夥計,不要打了夥計。”
他想雙手舉過頭頂表示認輸,阿撒一拳打過來,卻沒有打在對方的身上,而是打到了帽子上。
帽子順着他老闆的臉到了頭上。
企鵝人被他的手下打暈了。
一個人躺着不省人事,兩個人站着面面相觑。
阿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真讓人崩潰。
與此同時,安吉裡拉的表現就冷靜多了。
先把企鵝人的帽子摘下來,然後把對方扶起來。
“你太沖動了。”安吉裡拉看着阿撒搖搖頭,“你應該冷靜一點。”
阿撒沒有力氣跟他反駁,被蓋了帽子的企鵝人拿開帽子也不太清醒。
睜開眼了但是還不太會控制自己的身體。
安吉裡拉和阿撒扶着對方去了冰山餐廳。
是阿撒指的路,他說這裡有可以給企鵝人包紮傷口的藥。
走着企鵝人終于恢複了意識,并且擡手就想把安吉裡拉手裡的帽子扔的遠遠的。
安吉裡拉愣了一下,躲了回來。
企鵝人想說話,腦袋又開始暈了,算了一會兒包紮完再說。
等到企鵝人處理好傷口,洗漱好時,他們才正式坐在桌子上談話。
“你的帽子有問題。”企鵝人不大高興,神情恹恹。經曆過剛剛的事情,現在他的腦海裡面一片崩潰。
“是的,它是被強買強賣回來的,但是,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它花了我一百美元,這對我來說是一大筆錢。”安吉裡拉認真介紹道,我以後會認真保管它的,直到出現需要它的人。
阿撒在他們的背後旁聽,聽到讓人心情舒緩的地方就把生氣翹着的腿放下。
那個傻小子,老大問他什麼東西都一問三不知,還經常推薦一些可笑的東西,他們老大需要嗎?
企鵝人站起身和安吉裡拉握手:“很高興達成合作,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我會來再找你的。”
“合作愉快,科波波特先生。”安吉裡拉通過這場談話知道了他的名字,也知道了他的背景,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十分悲慘,但就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身殘志堅,開了一家餐廳,每天努力生活着。
他還拿兩美元買下了他的帽子,這個有問題的帽子,并且介紹了他去一個客戶很多的地方。
安吉裡拉興奮極了,眼神映照出夕陽黃色的光,整個人神采奕奕。
企鵝人喝了一口酒,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