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裡拉先生,這就是您工作的地方了,您還滿意嗎?”帶安吉裡拉來的人指着一個很小很小的屋子。
這是一間長方形的售貨亭,深棕色的油漆刷在了亭子的外表,上面是四面帶角的紅磚色屋檐。
裡面雖然一片狼藉,地上的紙殼子被扔地滿地都是,四處都是灰塵,牆面上還有不知名紅褐色的“去死吧”的字,而且貨架也被砸爛的沒人用了。
但安吉裡拉還是很開心,他擁有了一個工作的地方,他再也不用每天四處逛着去找客人了。
給他介紹的人眼神微妙,說話很小心翼翼,像是在擔心他對這裡不滿意一樣。
安吉裡拉抱住他:“謝謝你!”
保安被安吉裡拉老鷹抱小雞一樣的抱姿勒地喘不過來氣,手不停拍打安吉裡拉的背部。
“抱歉,”安吉裡拉回過神來,“我實在沒想到波特先生能夠幫我到如此的地步,這個售貨亭我非常喜歡,我将會像打理我的家一樣把它打理好的。”
上次一别後,波特先生說給他找了一份工作,在這個地方賣貨,他說這裡都是需要安吉裡拉貨物的人。
不過也不是沒有條件,這裡是之前波特先生的前朋友的工作地點,這裡荒廢後他很牽挂之前的朋友,想和朋友說說話,但無奈他的朋友們都出不來,他也沒有什麼特别的辦法。
所以給安吉裡拉介紹了這個崗位,希望安吉裡拉能夠幫忙傳傳信,如果能夠讓這個售貨亭煥然一新,再次紅火起來,就更好了。
安吉裡拉欣然接受,并且背着自己的大背包就來了,背包裡面是一些煙花爆竹之類的。
波特先生說他的朋友很有童心,喜歡這些東西。
但是這太危險了,安吉裡拉實在不允許。阿卡姆瘋人院,瘋人院,這個名字一聽,關押的不就是有精神疾病的人嗎?
有精神疾病,可能會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給他們武器真的不是在害人嗎?
安吉裡拉停止了這一舉動,并且把裡面的炸藥倒出來,放了一些類似之前波特先生用的那種玩耍性質的絲帶氣囊,毫無殺傷力,保證能讓有童心的人體驗一把童年的無憂無慮的快樂。
最先發現瘋人院後面的售貨重獲新生的人是謎語人,他通過一點小手段黑了整個瘋人院的監控。
他希望通過這個手段找到想要挑起混亂的人,然後鼓動他,吹捧他,在哥譚挑起更大的風波。
但是在此之前,并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讓他很無聊,幾度想要把監控關掉。
新出現的售貨亭,讓他平淡的生活裡增添了一抹色彩。
今天下午的放風時間,警員吹響口哨,大家紛紛打開門出來。
紮斯從醫務室裡面出來,他渾身被纏滿了繃帶。
這是他第一次進阿卡姆精神病院,在一次殺人事件中,他失手了,所以被抓了進來。
每有一個人因為他失去生命,他就會把自己的皮膚劃下一道傷痕,久而久之,他的身上都是黑色的疤痕翹起來。
監獄是不允許有人因為他們的過失緻人死亡的,所以當紮斯來到這裡,他就被醫生們圍了起來。
黑色傷痕的棱角翹起來,那些醫務室的庸醫們左看右看,覺得這是被細菌感染的問題。
紮斯不喜歡封閉的監獄生活,一想到要在這裡呆上很多年,他就恨不得咬牙切齒。
所以他低着沉重的頭進了阿卡姆瘋人院,從踏入阿卡姆瘋人院的那一刻,他的精神狀态就委靡起來。
這是監獄的人看到的,思來想去,他們自以為找到了根源。紮斯身上有這麼多的傷痕,彎腰折腿一不小心就會傷口撕裂,然後接觸空氣,進入細菌。
所以他每時每刻都在遭受着這種痛苦,自然沒精力活潑起來。
看!他身上黑色翹起的傷痕就印證了這一點。正常人的傷痕肯定就是肉色的嘛!
維克多·紮斯不服、生氣、試圖向瘋人院投訴這些庸醫。
但是沒人回應。他被綁在床鋪上,四肢都用束縛帶束縛,那群醫生用小刀劃開他的傷口,往裡面擦酒精消毒。
頭上、身上、腿上的傷痕全部被扒開,鑷子的冰冷混合着酒精火辣辣的刺激由一點牽制全身。
“啊——”他大聲地嘶吼,尖叫。眼睛睜大,裡面有很多的血絲。
結束之後,紅色的血液從傷口處不斷湧出,醫生們看見事情敗壞,眉頭一皺。
拿着繃帶把他的身體裹了起來,現在他像一個可笑的僵屍木乃伊一樣。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禍得福,他現在被免除了每天的義務勞動,可以随時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