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紮斯離開之後,其他還在觀望的人就已經湧了上來。
紮斯狠狠瞪了一眼他們,然後離開了,若有所思盯着西邊煤礦的方向。
其餘的人被瞪了也沒什麼憤怒的表情,一方面是根本不把紮斯看在眼裡,一個隻能憑借嘴皮子整人,還是激情犯。
另一方面是在這裡,誰都有點病,在不指名道姓,或者直接挑起沖突的情況下,這群人不屑于内鬥,鬥來鬥去好處全讓警員撈了。
沒人作妖了,警員們的工作能夠順心一百倍。
這裡的警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就像現在這樣,他們都出來後牆買東西了,他們也隻是拿着槍站在旁邊。
那群護衛知道,他們是狼犬,需要有時候松松筋,壓抑過頭就真的會出大事了。
一個穿着黑色皺巴巴的西服,神态畏縮的男人看着這些小玩意兒,安吉裡拉在給他示範這個東西應該怎麼玩。
一個人形的小玩偶,臉上用紅筆畫着哭臉。之前裡面填充的是炸藥,老天這可是再危險不過的事情,随便一扔就可以炸毀一層樓。
安吉裡拉在得知波特先生提供的東西竟然有小型殺傷力武器的時候就研究過這些事情。
根據書裡的内容提示,這種還是全新的炸藥,點起來火力更大。
安吉裡拉搖搖頭,真不明白波特先生怎麼想的。
但是現在裡面已經非常安全了,安吉裡拉往裡面放了樂高積木,用個袋子裝好,它就煥然一新變成了小人偶,雖然不如棉花軟和,但聲音十分好,甩起來“沙沙”的聲音像是在下雨。
安吉裡拉提着小玩偶的四肢擺動,看起來活靈活現。
這位先生的眼睛也越發亮:“請問這個需要什麼條件?”
安吉裡拉伸出兩個手指:“2美元2美元。”
阿諾德·韋斯克,平時被别人稱為腹語者的他,喪然垂下了頭,他身無分文。
他左手上的人偶眯了眯眼睛,韋斯克真是太廢物了,買不到不會搶一個嗎?
還是道德感太強了,這對現在的他來說什麼好事都沒有,吃的飯菜都是冷的。
賣貨的人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強大,況且就算被抓了,2美元價值的東西警察連找都懶得找。
真是個窩囊廢。
“您有什麼需要的嗎?我沒有錢,但是我或許可以交換一些您需要的東西。”韋斯克看來是我喜歡極了這樣的東西。
把自己的什麼情況都交代出去了懦弱的廢物,他左手邊的“疤面”不高興地吐槽。
“疤面”的話在韋斯克的腦海裡面盤旋,作為一個被“孩子”如此嫌棄的父親,韋斯克的失敗感更甚,頭低着都沒有擡起來過。
小醜本來是不想來了這邊的,他一直在琢磨着出逃,對這些院内事務不感興趣,畢竟都是翻來覆去一潭死水,要是出去,那才是有的玩了。
但是防風的時間院裡面的人幾乎都跑光了,小醜有點好奇,四處閑逛一圈後才發現原來有個人在這裡賣東西,還是個普通人。
他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煙酒武器之類的,而是…小孩子的玩具?
他随時抓起攤子上一個人偶,厚實的表皮裡面是常見的樂高積木,手感不紮。裡面的積木給的料也很紮實,一搓就有下雨的聲音。
但也僅限于此了,小醜不會把時間精力耽誤到這種事情上:“沒意思。”他自言自語。
攤子上隻有韋斯克一個拿着東西愛不釋手,他嘗試和自己的孩子溝通,你一定會喜歡這個感覺的。
“如果我有觸覺的話。”他手裡的木偶張張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但腹語者明白他的含義,他們是不用說話也能對對方了然于心的人。
中年男人的心頓時又蕩下另一個低谷。
腹語者放下東西,站到了旁邊,像是在思索什麼
小醜說出的話讓他不高興,同時他又有了某種反叛心理,他喜歡,他想要得到。
“你還會來這裡嗎?你來這裡賣東西是為了什麼呢?”他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安吉裡拉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對話進入了這麼深的層次,但他很快組織好語言回複了。
“短時間内我會一直在這裡的,可能是一年半年左右。這我不太确定,是我朋友幫我找的這裡的工作崗位。賣貨當然是為了賺錢,我一直沒能賺到什麼錢,基本上全身上下的錢會消耗的很快。”
“我沒有錢,但是是因為我前段時間買了一些東西,現在我把東西轉送給你,你可以給我一個這個嗎?”他捏了捏手裡的人偶。
安吉裡拉答應了,不是因為這個人給自己供貨,而是他看出對方是真的很想要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