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其實是相當于貸款，他很不喜歡。

有些時候吃飯喝水确實是一種救濟，但是買基礎生存以外的東西就不是了。

但他轉頭問了一下達米安，他的手裡面還有達米安給他的100美元，事實上去掉之前給的糖果隻有98美元。

不過買一個萬聖節的裝飾物，還是綽綽有餘了。

達米安搖搖自己的頭，他雖然對這些有點興趣，但他也看得出安吉裡拉的窘迫。

安吉裡現在每天掙錢吃飯都是一個難題，他怎麼好叫他買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這些，他回家了要多少有多少。

提姆笑眯眯地，也沒有強求，很快讓司機把他們送回去。

安吉裡拉一路上看外面的燈，暖黃色的燈很有節日的氛圍。

但是到了家門口，他卻感覺到有些奇怪，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坐在家門口的地方。

腹語者坐在門口，百無聊賴地等着安吉裡拉回來。

汽車的車響了兩聲，然後下來了兩個人。

等到安吉裡拉和達米安下車，司機很快就離開了，像是擔心在東區有什麼意外。

但很顯然，意外已經發生了。

安吉裡拉看着面前的人，走了上前。

腹語者先他一步擡頭，視線掃過兩個人，接着目光定格到安吉裡拉身後的小個子上，瞳孔驟縮。

腹語者曾經跟着馬戲團表演的時候，也是見過一些大人物的，隻是比較少罷了。

他見過達米安，那時候達米安去看比賽，他還以為對方是一個嬌貴的少爺。

但他晚上起夜的時候，就看到達米安從團長的房間裡出來。

而團長的房間裡，一名政客被殺害。

那時候他震驚極了，也有些後怕。

刀疤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鼓勵他：“他都不知道你是誰了，你就别這麼害怕了。”

這麼不尋常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啊，你想要剛逃出來又進去嗎？

反正刀疤不想，他嘴裡念念叨叨。

安吉裡拉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他記得腹語者，對方在冊子靠後的位置。

“你是出院了嗎？”安吉裡拉主動說，把達米安護在身後。

腹語者多了一個理由和借口，瞬間點點頭。

“是的，是的。”他手裡面的玩偶也跟着一起。

他們應答地太快，安吉裡拉有些懷疑，他這時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給他們找了一個借口。

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不太來得及了。

“我是特意過來這裡給你過萬聖節的，你難道不覺得我很有萬聖節的氛圍嗎？”刀疤主動開口。

安吉裡拉緊閉着嘴不說話，好像有是有，但是确實是有點太恐怖了。

但刀疤絲毫不覺得，或者說它已經了解了，但是實在不敢承認，承認了之後不就說明它來的意義不純嗎？

他張開自己的嘴巴，雙手捧在一起呈禱告狀，歪着頭萌萌的樣子可以看出來是在努力裝可愛了。

安吉裡拉摸摸自己的胳膊，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韋斯克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就找回了自己的神智，此時看安吉裡拉也不慌了。

畢竟他确實沒有做錯什麼，他來這裡，隻是想給刀疤再找一個朋友罷了。

他詢問安吉裡拉，聲速很快有些着急的樣子：“刀疤的玩伴沒了……”

安吉裡拉自動替他補足：“是丢了嗎？”

他記得刀疤的玩伴是他賣出的那個玩偶。

“嗯嗯。”

“我來除了一起慶祝萬聖節，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可以再購買一個玩偶嗎？”

安吉裡拉是非常想這樣做的，但是他不能，他沒有别的其他的材料了。

他的東西被收繳了。

達米安轉了一個圈，看着這個東西。

倒是一個看起來嚴絲合縫的玩偶，但是未免也太詭異了。

他甚至覺得這個人和玩偶是完全的兩個個體。

“萬聖節快樂！”玩偶對安吉裡拉和達米安說道。

“先進去吧。”安吉裡拉說道，他或許可以給腹語者重新用其他東西縫一個玩伴。

紅頭罩打了個噴嚏，心裡念叨着，不知道是誰一直在念叨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最近這些人總是躲着他走，有的時候他帶人去搶東西，對方卻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