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裡拉輕輕撓了下自己的腦袋，看着對方。

紅頭罩呼吸一緊，他擔心蝙蝠俠對安吉裡拉動粗。

蝙蝠俠對上安吉裡拉，必定是安吉裡拉吃虧。

他看到蝙蝠俠還是要袒護小醜，心裡還是十分生氣，正打算下去幫助安吉裡拉。

安吉裡拉卻點點頭，他的記憶模糊了，情感偏激了，他的底層邏輯卻還在。

要把壞人交給警察叔叔，他雖然覺得對方的這身制服，算不上什麼警察。

但他隐約竟然覺得記憶中見過蝙蝠俠和警察混一起，那就是同一個陣營了，把小醜交出去，他放心。

現場的鬥争幾乎停止了。

蝙蝠俠把小醜押到蝙蝠車上。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小醜幾乎快要沒落，但他并沒有對小醜溫柔一些，像這樣的禍害，受點苦是值得的，禍害遺千年，像小醜這樣的人，除非外力的恐怖打擊，能死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剩下的保镖蝙蝠俠也帶走了。

船上隻剩下安吉裡拉、康斯坦丁還有惡魔。

其他的人都疏散了，在救生遊艇上，不久之後會有專業的搜救隊來幫助他們。

紅頭罩在上面待着并沒有着急走，他可以回頭捎安居裡拉一程。

順便交流一下打小醜有多爽，他們是擁有過同一個敵人的友誼了。

康斯坦丁看着朋友遠去的身影，歎了口氣。

現在這些爛攤子，他就放心地留給他了。

他現在要處理小醜和這個中年人的附魔問題。

他“啧”了一聲，還真是有點難辦。

惡魔在他的手底下不斷求饒，對方一直念叨自己有多弱，康斯坦丁聽得耳朵都磨出繭子了。

難不成真的會弱到回地獄都要扒掉一層皮？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嘲諷地想着，擡起自己拿着十字架的手，點了個煙。

煙被火花點燃，冒出了一點煙氣 怎麼還有骨灰的味道。

康斯坦丁聳了聳鼻子，不明白味道從哪裡來。

然後他一下子感覺到懷裡的人沉重了一瞬，再看惡魔，都翻白眼了，意識不清晰地抽搐。

“霍。”康斯坦丁震驚一瞬，發現竟然是自己手裡的十字架把對方燒的本體都要沒了一半，他趕忙拿開。

惡魔已經欲哭無淚了，他現在雖然很想昏倒，可是以康斯坦丁這麼整他的程度，他睡過去能不能再睜眼都不好說。

他“吧嗒”一下跪在地上：“我真沒有殺過人啊，我誕生之初我就被人抓了，兢兢業業看守七十二惡魔啊。”

他涕泗橫流，試圖喚醒這個心腸冷硬男人一絲憐惜。

康斯坦丁抽了一口煙，面露滄桑：“你知道你看守的跑出來了多少個嗎？”

惡魔愣了一下神，他一個能力微薄的小惡魔哪能真管到那些大惡魔身上。

況且他已經處于失憶狀态很久了。

但他敏銳感覺到康斯坦丁話裡面的意思，是真的跑出來了好多惡魔，然後要治自己一個看守不善的罪過嗎？

他的淚水決堤而下。

難道他今天就要命喪于此了嗎？

他“嗚嗚”哭泣着，為自己的不幸。

安吉裡拉在小醜走了之後神智還不太清醒，但狀态已經好多了，起碼能夠和其他人交流了。

他看到被康斯坦丁挾制着的惡魔，覺得它怪可憐的。

借助了惡魔之力的他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能力的純淨，以及弱小。

至多就是激發人心中的惡念，他不想讓這樣一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喪命。

“它并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可以請您放過它嗎？”安吉裡拉十分禮貌。

康斯坦丁又狠狠抽了一口煙，剛才是可以的，現在似乎不行。

原本的它是可以剝離開這個人的身體的，但現在簡直是非常不妙是，剝離開惡魔估計就剩一把煙了。

誰知道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弱小的惡魔，為什麼他之前就沒有碰到呢。

“它需要一個載體才能存活，載體也不能太大，日後需要好好溫養。”

安吉裡拉點點頭：“他以什麼為食？”

康斯坦丁指了指自己的心髒，安吉裡拉聲音擡高：“心髒？”

對面的人似乎有些無語，搖了搖頭，開口道：“這種惡魔一般以負面情緒為食。但是也不能大補，大補了它可能也會迷失自己。正好我看你很正義，你就先養着它吧。等過段時間它強大了，我把它送回地獄。”

安吉裡拉點點頭。

“你有什麼小人偶之類的嗎？比較像人的，然後越小越好。”

安吉裡拉想起了那天自己給腹語人縫制的人偶，自己用剩下的面料做了一個小的，他從兜裡掏出來遞給康斯坦丁。

小人偶大約隻有手掌大小，很符合康斯坦丁說的迷你了。

康斯坦丁點點頭，舉起手裡面的東西，嘴裡面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