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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謝雲瀾扯下半幅染血的朝服裹住月蝕,龍紋胎記赫然殘缺,追兵的火箭點燃祠堂牌位,先祖名諱在火中扭曲成"逆賊"。
"你可知...咳咳...帶我走的代價?"月蝕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染血的算珠從她袖中滾落,在青石闆上拼出個歪斜的"生"字。
祠堂梁柱轟塌時,他抱着她滾入密道。
懷中的聖旨碎成蝶翼,每一片都映着幼時場景:冷宮裡,十歲的他隔着窗棂,看月蝕被暗影門拖走時,在雪地裡抓出的五道血痕。
追兵的火把照亮石壁,他們交疊的影子投在《江山圖》上。
暴雨從裂縫灌入,沖散滿地玉屑。密道外,全是禁軍橫七豎八的屍體。
桃林小院。
謝雲瀾握着獵刀的手頓了頓,刀刃卡在兔骨縫裡。右手虎口處經年握玉箫磨出的繭,此刻被木柄硌得發紅。
血珠順着兔皮滴入陶碗,他忽然想起去年她剛失憶不久時的上元節,月蝕用這碗盛過梅花釀。
那時他玉箫挑燈,她劍穗纏箫,血玉墜子映着兩人交疊的影。
"這刀該這樣使。"月蝕突然從背後攏住他的手,指尖劃過他腕間舊疤。那是暗影門追殺那夜,他為護她空手接白刃的傷。
刀鋒"嗤"地劈開兔骨時,她右袖口的内襯擦過他手背——那裡多縫的三角針腳,是暗影門殺手标記獵物的習慣。
兔肉入鍋的咕嘟聲裡,謝雲瀾盯着自己指縫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