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個。”
白榆立刻轉頭扒拉了口飯到嘴裡。
同桌的其餘三人幾乎異口同聲,“為什麼?”
“那是靳望舒。”
“噢那是靳望舒啊。”
“原來是甜甜談不到的男人啊。”
“我記得甜甜第一次看見他照片的時候脫口而出的兩個字是什麼來着?”
“想談。”
“對就是這個!”
簡琳和楊靜栖為她們的默契擊了個掌。
白榆:“……”
她瞪了幾人一眼,“快吃飯。”
靳望舒這個名字從大一報道的那一天就被人傳開了,作為青楓市理科狀元入學外加那張媽生神顔,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難。
而當她如簡琳說得那般想法的時候,隻看見了靳望舒的臉。
後來才得知他是個生人勿近的冰山性格,她搖了搖頭果斷沒了意思。
他看起來不會追她的樣子。
而她呢?她從來不追人的。
算起來,靳望舒還是第一個在白榆這裡還沒認識就已經遺憾退場的人。
後來路上幾次遇到忍不住多看兩眼,不必說話都能感覺到他周身釋放的冷氣。
家生仆人齊志虹有幸和他一個寝室,他曾經對她說,“我們宿舍非常省電。”
白榆不理解,“他真的已經進化到可以代替空調釋放冷氣了?”
“當然不,隻是他氣壓太低了,同在一個屋檐下的我們喘不上來氣,就不怎麼在宿舍待着了。”
齊志虹講得繪聲繪色的,導緻白榆有些怕他。
回想起剛才在電梯内的大膽發言,她忽然縮了下身子。
眼看靳望舒已經買好飯端着盤子在隔壁桌落座,白榆三兩口把剩下的飯吃完,火速端着盤子起身。
白榆:“我要去拿個快遞,先走了。”
簡琳:“噢路上不用太小心,最好要摔倒了。”
楊靜栖:“正好下課時間,記得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帥哥。”
許儀蘇:“我也有個,你等我會兒,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把碼發我,我幫你拿!”
說着,白榆已經走到了樓梯口。
真是的,要不是靳望舒離得太近了,幫忙拿快遞高低值八毛錢跑腿費。
白榆在心裡暗暗記下這筆賬——靳望舒欠她兩杯奶茶。
明知對方不會還但是還偏要記賬的好處就是,她可以随意漲價。
學校的快遞站和寝室在相反的方向,白榆走了好一會兒才到。
拿了快遞掃碼出庫,抱着七八個盒子在路上小心走着。
早知道拿個袋子了,忘了前不久雙十一大促,她剁手買了許多東西。
快遞站旁邊就是籃球場,白榆下意識掃過去一眼。
按理說,這會場上應該人不多。
此刻卻異乎尋常,角落的一個籃球架下簇擁着不少人。
目光透過人群,場中央穿着七号球衣的高個男生運球動作流暢,帶着球揚起手,起跳,扣籃。
額前的發掀起露出他光潔的額頭,正午的陽光耀眼,在他高挺的鼻梁和優越的骨相打下陰影,引起旁邊陣陣驚呼。
挺巧。
白榆抿了抿唇,走到場側的花壇邊緣坐下。
懷裡的幾個盒子放在一旁,低垂着眼擡手遮着光線從裡面找出一個裝着零食的,當場徒手打開從裡面掏出一小包妙脆角,撕開包裝悠閑吃着。
眼前就是免費的勞動力,人不偷懶枉少年。
百無聊賴等着齊志虹下場,一邊打量他新染的紅色頭發。
好像還稍微燙了點,看起來比之前發量多了不少。
不愧是她甜甜大王從小的跟班,如今也出落成現在這般帥氣模樣。
白榆點了點頭,滿眼都是欣賞。
她媽媽白尋茹和齊志虹的媽媽是閨蜜,兩家從小就不分彼此的住在一起。
這就導緻他們兩人從幼兒園同班一直到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依然是同一個學校,好的像是親兄妹。
她和齊志虹更是生日就差了兩天。
白榆仗着自己早出生兩天,打小沒少用自以為的姐姐身份壓榨齊志虹替她幹活。
但齊志虹脾氣好,他從來不跟她計較。
就如同此刻,面對着幾個送水給他的女生,他沒任何架子和人家道謝解釋,對着人家禮貌微笑之後才穿過散場的人群朝着她這邊走過來。
齊志虹張開雙臂,俯身抱了她一下。
“聽說你又分手了?”
白榆忽然有點想哭,她扁着嘴嗯了一聲,沒心情再吃剩下的半包妙脆角,用力塞到了齊志虹手裡。
“你又知道了。”
“嗯,看見他發了跟别人的官宣合照。”
齊志虹坐在一旁,擡手輕輕在白榆發頂揉了揉表示安慰。
“你微信好友到底有多少?”
知道齊志虹人緣好,但這也實在太好了點,這學校裡面好像就沒他不認識的人似的。
齊志虹聳聳肩,“沒注意過,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但凡和白榆稍微熟悉一點的人都知道,她得了一種特别奇怪的心理疾病——戀愛上瘾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