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曉華你無恥。”

婧姝走開了，于娉婷的聲音也已經飄遠，窗外已經是傍晚，夕陽的餘晖從外面照射進來，把金曉華的影子拉得老長，茶廳靜靜的，一束光照在幾個人的座椅上，曉華覺得剛剛四五個人出現在這裡好像隻是一場夢，從頭到尾隻有他金曉華一個人，一個欲望的囚徒，一隻寂寞的無腳鳥。

曉華不久之後就吐露了他接近靜姝的目的，他要婧姝去勾引宋曉永。

婧姝說，“我做不來那種事。”

“不要說我不幫你，我現在出這主意，就是很妙的了”，曉華說着掏出一封信，“宋曉永這個人是有相好的，你現在不抓緊機會，等他走了你就沒機會了。”

婧姝拆開信看，是一個女孩子寫給宋曉永的。

“曉永，自你上次提那個事已經一個多月了，我說我需要時間考慮，你就說我不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試問我們認識以來，我哪處不是真心待你，但是你要知道，我不同意是因為我不希望我們的結合得不到雙方父母的祝福。你說我們可以私奔，但是親愛的，我想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用更成熟的方式處理，你說我不願意跟你走就是不愛你，這真的太錯怪我了。我現在想清楚了，伯母雖然不同意，但我相信伯父可以說說情，我們為什麼不再努力一把呢，我要去找你，我知道你在你姨媽家，如果你這麼狠心一直不回我，我就親自去找你。愛你的芸。”

婧姝問，“你哪裡拿的？”

曉華笑笑說，“曉笙給我看的，聽這口氣，這個女孩子和曉永是兩情相悅，難怪他看不上于娉婷，原來早就有了相好。”

婧姝說，“曉永喜歡的女孩子大概是很好的，比我好得多的。我沒有她的福分，強求不來的。”

曉華哼的一聲，“你在我面前裝什麼？”

婧姝說，“我已經是髒掉的人了，我能指望他看上我，你既然說兩情相悅又哪來我的位置。”

曉永說，“别瞞我，我那日找你，你喊的是他的名字，我就知道你們有一腿，你的處女身子難道不是他要了去，他既然有心來要，怎麼可能不對你起心思，我看你不如去找他打開窗子說亮話，讓他承認他輕薄了你，然後再給你名分。”

婧姝說，“這不是讓曉永哥為難嗎？”

“你知道我素來是忌憚曉永兄妹的，若你變成了宋夫人，我哪敢找你的麻煩，但你若不是，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曉華一頓威逼利誘下來，婧姝隻好答應了。曉華一直在曉永房間附近轉悠，就等着婧姝出手，他打算隻要裡面有争吵聲，就招呼所有人來看，就說曉永要□□婧姝，曉華等了兩天，到了晚上終于看見婧姝蹑手蹑腳跑進去，過了半刻鐘，裡面沒有動靜，曉華正打算湊近聽，突然婧姝打開門，猛地竄出來，曉華抱住她，竟是一臉淚水。

婧姝哭着說，“他不承認，所有一切他都不承認，他還罵我不知廉恥，說我再這樣就去告訴我爹爹。”

曉華說，“這就對了。”

“對什麼對啊。”

曉華把婧姝往回推，“你就順勢鬧起來，我再把人喊過來，我們一起把他耍流氓的罪名做實了。”

曉笙看到這一幕過來說，“喲，這是怎麼了。”

曉華連忙松開了手，曉笙把手搭在婧姝身上，“怎麼哭起來了，曉華欺負你啦。”

婧姝抽抽搭搭不回應，曉笙轉頭問曉華，“你是不是對人家耍流氓了。”

曉華說，“哪是我啊，是裡面那位。”

“我哥怎麼可能你瞎說什麼？”

曉華踩了她一腳，要她趕緊潑髒水，婧姝正猶豫着，曉笙說，“你們兩個在這邊打啞巴謎，我不如去問問我哥發生什麼了。”

婧姝拉住曉笙，“别去，是我惹曉永哥生氣了，你别去打擾他。”

曉笙看看婧姝，又看看曉華說，笑道，“你跟我哥表白了是不是，我早就看出來你對我哥有意思，我是想勸着你早點看清現實，但看你臉皮這麼薄，我要說了，你怕是羞得無地自容了，我以為隻要等俪芸過來，你就會放棄這種想法了，沒想到你到底等不及了。”

曉笙走進去找曉永，留下曉華和婧姝大眼瞪小眼，曉華氣得跺腳，“你怎麼這麼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