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導您好,我是田董的助理,合同打印出來了,您方便到樓下去一趟嗎?”
“到樓下?”白權熙試探着拒絕道:“大晚上的不方便吧,能麻煩您直接把合同帶上來嗎?”
助理猶豫道:“恐怕不行,我們的法務也在,合同得在法務的視線範圍内簽訂。”
這是什麼規矩?
白權熙心下不解,一旁的向晚卿也疑惑的走了過來觀察情況。
“那不然明天吧,今天很晚了。”白權熙警惕的拒絕了,她倒是沒什麼怕的,但這如果被拍到,還怎麼說的清?
“明天我們董事長大壽,來的高管都要去賀壽,恐怕就沒有時間了,再往後田董的行程也很滿,怕是要等下個月了。”
這麼久?
“我陪白導去吧?”向晚卿出聲道,“白導喝了酒,我跟她一起去也好照應一下。”
“呃……”助力為難。
“不用,你早點休息吧晚卿。”白權熙笑着拍了她一下,回去拿了隻口罩散下來頭發就打算跟這個助理走。
她畢竟拳擊練了那麼久,真有事那田憾奈何不了她,反倒會因為向晚卿去了有所顧忌。
最主要的是,她不覺得當今社會下還會有電視裡那些所謂的明目張膽的潛規則。
但她到底也算公衆人物了,電影要拍了,綜藝也要播了,真有點什麼新聞傳出去也的确麻煩,所以她做了兩手準備,手機全程開着錄音,真要是有绯聞傳出,這就是澄清的最好證據。
白權熙跟着離開了,向晚卿卻總覺得不太對勁,這意思是不是太明顯了,可這畢竟是個國際上叫得出名的導演,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吧?
作為毫無背景的新人演員混迹在這個圈子裡,向晚卿沒有那麼天真,也很清楚這個圈子裡的法則,所以比白權熙更多了一些擔心。
她歎了口氣坐回到沙發上,想起剛才沒和白權熙說完的話,又是一陣煩躁。
她在上升期,趙寅卻空出了她未來兩個月的檔期專攻這個電影角色,不能說耽誤她吧,也總會有别的目的。
忽然,她站起來的一瞬間覺得頭腦一熱,渾身乏力,趕緊扶住了沙發的靠背,以為是酒喝多了導緻的,可下一刻卻又覺得身上發熱,血液在沸騰逆流。
這種情況……她不陌生。
!!!
她大驚,立刻跑去了洗漱間,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澆着冷水,讓自己清醒了點。
是那杯醒酒湯嗎?
那白導也喝了……原來,真的是這個主意嗎?
顧不上其他,她立即跑回卧室把門死死反鎖住,拿過來手機撥出去了電話,“出事了,白導她出事了!”
與此同時,攥着簽字筆的白權熙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情況,很快,她看着忽然奪門而去的法務,以及兇相畢露的田憾,一陣涼意自後背升起。
“權熙啊,不急,合同就在這裡,我也在這裡,總不會跑了不是?”
他裹着白色的浴袍,慢慢靠近白權熙,眼神中的貪婪幾戶要奪框而出。
“……田董,你什麼意思?”白權熙身上也開始發熱,她強壓住心理的惡心和身上的不适,引導着問他:“你敢做這種事?”
“這就我們兩個了,你想要什麼跟我說,不就是一個合同嗎?我高興了,什麼不能給你?”
田憾的手已經伸過來,是朝着白權熙的臉摸過來的,“哎呀,這麼漂亮的女導演我還真是沒嘗過,真是稀罕……”
“——啊!”
白權熙确定手機錄到了他的犯罪實證後,忍無可忍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指,反手一掰,他瞬間就哀嚎一聲,咒罵着收回了手。
是那杯解酒湯?!
白權熙眸光一厲,一腳踹開他跑去洗漱間,快速反鎖了門,趴到洗手池上一手扣進了喉嚨,自行催吐。
片刻後,洗漱間的門就被人暴力的踹打着,是田憾惱怒的叫嚣。
“賤人!你以為你躲進去就沒事了是嗎?”他的聲音漸漸小了,應該是去找備用鑰匙了。
白權熙擡手打開水龍頭,沖幹淨了水池,又捧起水給自己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冷笑了一聲,但眼中透出了一種危險的光芒。
“好啊,這年代了還玩這套把戲?”
她趕快掏出手機,結束了語音錄制,然後上傳雲端。
與此同時,洗漱間的門也被打開,帶着憤怒和激動闖進來的田憾在看到白權熙那駭人的眼神時,僵住了片刻。
白權熙卻笑了。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被抽離,四肢已經出現了麻木的情況,但……隻要在徹底喪失體力前,解決了這老東西就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了。
又是一陣哀嚎,田憾整個人從洗漱間“飛”了出來,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白權熙掠身上前,撸起了袖子半跪過去,提着他的衣服二話不說就動手,拳拳到肉。
套房的大門忽然被人大力破開,一陣穿堂風襲來,白權熙皺着眉停了手。
皇甫繁光帶着一身寒氣而來,雙眸猩紅,面色焦急,視線聚焦在安然無恙還在動手的白權熙身上,愣了一瞬,而後狠狠呼出了口氣,一滴淚應聲滑落。
一個對視,兩人都是微怔,直到走廊裡傳來更多的腳步聲,皇甫繁光回神,立即抹了眼淚,反手關門,上鎖,把趕來的其他人隔絕在外。
然後轉身,撸起了袖子,面色陰沉的走進去。
門内拳拳生風,哀嚎不斷,門外策行的其他人以及田憾的助理瘋狂的拍打着門,喊着冷靜。
“快去找前台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