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搖光也高興,語氣松快道:“我今天做了一百二十張,應該夠掌櫃應付一兩天了。”
掌櫃笑眯眯的說:“姚小哥是不知道你這個雞蛋灌餅有多麼受歡迎,這120張也許今天都應付不了。”
葉搖光吃驚道:“需求量這麼大嗎?那也可能是頭幾天顧客圖新鮮,掌櫃的放心,往後幾天我都來送餅。”
掌櫃的把一袋銀錢遞給他,“好嘞,姚小哥有多少我們收多少,這雞蛋灌餅也許是我們酒店以後的招牌之一呢!”
葉搖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背起竹籃:“托掌櫃的吉言,祝您生意興隆,财源廣進!”
這個馬屁拍的掌櫃是渾身通暢,熱情的親自把這位姚光小哥送出了門,葉搖光被這股熱情熏得頭腦發熱,她隐約覺得自己又掌握一個新的技能。
吹彩虹屁。
通城酒樓頂樓,隻對權貴開放的雅間,蘭字号雅間内,美貌的樂人正在彈奏古琴,還有四五位舞姬露着香肩和雪白的大腿,扭着纖細的腰肢,對上桌的中心人物,一位身着華服的公子,不停的搔首弄姿。
陪坐的趙晉微微皺眉,隻覺得他設計的梅蘭竹菊四個雅間都被這位京都來的陳家公子給玷污了雅名,果然如外界傳言,陳家公子走到哪裡哪裡就是聲色場所。
陳知遠擺開手中的扇子輕搖,目不轉睛的盯着幾位舞姬,趙晉心裡不耐面上卻帶着溫和的笑容,不知道這位陳公子什麼來意,他隻能在此作陪。
雲城趙家與京城陳家的差距,猶如蚍蜉撼樹,天壤地别,他得罪不起這位據說是陳家繼承人的陳知遠。
趙晉飲口酒水,心裡嘀咕,不知道京城陳家的繼承人為什麼會來雲城這種小地方,還要住上一段時日,他盯着陳知遠,不得不說陳知遠有一副好皮囊,劍眉星目,高挺鼻梁,薄唇微抿,笑起來時右眼旁邊的淚痣仿佛點睛之作。
這副模樣配上那樣的風流天性,不知道要禍害多少良家女子的芳心。
陳知遠收起扇子在桌上敲了敲,喚回愣神的某人,他似笑非笑道:“趙公子盯着我作甚?莫非我比這幾名舞姬還要天香國色?”
趙晉略有些狼狽的收回視線,“您說笑,對不住了,我想事情入了迷。”
陳知遠似笑非笑,裝作很有興趣的模樣詢問:“講來聽聽,什麼事情如此困擾雲城趙家的大公子。”
趙晉腦袋急轉彎,迅速搜索一遍近幾日發生的事情,“我...前日遇到一位小販,小小年紀,做出的雞蛋灌餅倒是新奇,聽聞酒樓掌櫃說,供不應求,我正想着該怎樣買下雞蛋灌餅的方子。”
陳知遠有些失落的撇了撇嘴,“我當是什麼事,雲城趙家也是富甲一方,怎的買個方子還猶豫起來了,手指頭縫裡漏出點就夠那些人舔着臉送上門了。”
趙晉笑笑,不敢苟同。
“不如我叫掌櫃送兩份上來,您也嘗嘗。”
“也行。”
趙晉立即叫了掌櫃親自端來兩份雞蛋灌餅,陳知遠拿起一份咬下去仔細嘗了嘗,點頭道:“這雞蛋灌餅外酥裡嫩,口感勁道,确實不錯。”
聽到陳知遠這樣誇獎,趙晉有了幾分笑意,“能得陳公子如此誇贊,這方子我必然是要拿來借花獻佛了。”
這是要将方子送給他的意思,還算知趣。
陳知遠三兩口将一張餅吃下肚,拿過手帕仔細擦拭,漫不經心說出來意:“我此番來雲城,原是為了避暑,不瞞你說,我自小有個臭毛病,夏季常常食不下咽。”
趙晉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文。
"聽說通城酒樓是雲城最好的酒樓,往後我的吃食可就托付給你們了,若是伺候的好,讓我不曾消減,回京後我祖母一高興,你那叔叔說不準還能再往上升一升呢。"
趙晉心裡知曉,這八成是看上了他那位正氣浩然的叔叔,借着機會拉攏呢,當然打一棒子一個甜棗這種恩威并施也是少不了,這事有的磨。
“您放心,通城酒樓必定用盡所學,為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