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他們帶着音響在大巴上蹦蹦跳跳。
他們以B組頭名晉級,成功進入半決賽。
胡梅爾斯攬着西裡爾,不動聲色隔開試圖靠近的羅伊斯。
羅伊斯雙手搭上胡梅爾斯肩膀,大巴過道被小火車們填滿了。
快入夜,他們才有功夫去向家人和朋友發短信炫耀。
西裡爾接到電話,就把遊戲手柄往離得近的施梅爾策手裡一塞,拿着手機往外跑。
“替我打一盤!”
“西裡爾在和誰打電話?”
羅伊斯的遊戲人物再次死亡,施梅爾策趁機問他。
羅伊斯隻蹦出來“穆勒”兩個字。
施梅爾策沒注意到他的奇怪。
稍遠的胡梅爾斯打斷還想問什麼的施梅爾策,“喝果汁嗎?”
施梅爾策一愣,“好的,謝謝。”
其實他和胡梅爾斯關系還不錯,都在多特蒙德呢。
如果不是胡梅爾斯一直追着西裡爾跑的話,他倆能最先做個u21搭子的。
他們當然會比較誰和誰關系更好,誰和誰關系最好。
雖然足壇崆峒得很,但隻要你不跳出來說喜歡男人,就算真親上了也是兄弟情。
在西裡爾這裡,顯然最好的是穆勒。
胡梅爾斯越想越酸,覺得幾天前給穆勒打電話告狀的自己就是個傻子。
他拿着兩杯果汁,順勢坐在施梅爾策身邊。
看了一會屏幕,胡梅爾斯就不忍看了。
西裡爾天天拉着羅伊斯打遊戲,他還以為羅伊斯遊戲技術有多好。
不就吃個蘑菇,頂個格子,怎麼這都頂不到!
遊戲室隻剩下《超級馬裡O》滴滴答答的背景音。
門口傳來腳步聲,諾伊爾齊剛靠近,齊刷刷對上房間裡三人的目光。
諾伊爾:“有事?”
三人齊齊搖頭,扭頭各玩各的。
諾伊爾輕哼:毛病。
他一側身進來,身後跟着的沙爾克球員和一群小球員便冒出頭。
門将的肩膀好寬闊嗚嗚嗚嗚……
遊戲室被拜仁小太子占了,他們真的敢怒不敢言。
西裡爾去打電話還笑容滿面的,估計是和女朋友吧?
多打一會。
他們酒店就這一個遊戲室,自己帶的設備還被教練收了,好久沒打遊戲了嗚嗚嗚嗚……
“Cycy!”
“托馬斯!”
還沒等說什麼,穆勒就聽到一陣笑聲。
“好哇,”小火車抱怨,“你一點都不想我!”
“還一直笑笑笑!”
西裡爾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裡,完全忍不住笑,“哪有,我很想你的!”
他們聊着最近的國際友誼賽,拜仁最後一次訓練,德國u21小組賽的勝利。
西裡爾球風的微妙改變自然瞞不過穆勒,不過對方也隻當是西裡爾球技精進了。
穆勒抱怨西裡爾明明都給施魏因斯泰格發短信,為什麼自己沒有收到。
“天呢!”
西裡爾抓抓頭發,“巴斯蒂到底和多少人說這件事啊!”
千裡之外的穆勒終于有幾分擔心了,“你不會還生我氣吧?”
西裡爾:“?”
等等?
這個年齡他會對穆勒生氣嗎?
要想起十五年前生氣的原因,這也太為難西裡爾了。
西裡爾絞盡腦汁,手指摳着沙發旁的綠蘿。
“啊,沒有。”
“你果然還在生氣吧。”
穆勒很委屈,“但艾爾茨沒征召我。”
“我沒辦法和你一起去u21的呀。”
艾因茨是德國U21首任主帥,因為跟國家隊主帥勒夫和體育主管有意見分歧而遭到解雇。
西裡爾的老熟人赫魯貝施,緊急救火以臨時主帥身份帶領他們出征瑞典。
穆勒說着說着都有些傷感。
他也想去u21,和Cycy一起踢球嗚嗚嗚(小狗抽泣.jpg)。
原來是這樣嗎!
西裡爾被自己少年時代的無理取鬧震驚了。
“沒生氣。”
西裡爾摸摸臉頰,“要怪都怪艾因茨!”
“噓!”
穆勒連忙邦邦兩拳打飛那點傷春悲秋,“小心被人聽到!”
西裡爾嘀嘀咕咕,“這裡又沒仁在。”
穆勒笑嘻嘻,話題一轉,“Cycy有交到新朋友嗎?”
西裡爾眼神一亮,“你知道紅白艾倫的羅伊斯嗎?”
穆勒眼前是羅伊斯的詞條,男孩攬着女朋友的照片被放大在屏幕中央,電子光映在穆勒異色瞳裡,“不知道诶。”
西裡爾想到羅伊斯對多特的忠貞不渝,突然難以形容羅伊斯。
“一個……很特别的人。”
“是嗎。”
盡管他們聊天更多是穆勒在說,西裡爾在聽。
但年輕了15歲的好朋友在耳邊叽叽喳喳,也足夠讓他開心。
黑貓幽幽道,“你少說幾句。”
“别人看不出來你的變化,他一定能。”
好吧,katze沒說錯。
西裡爾保證盡量不要露出馬腳。
但18歲的記憶太模糊,他都忘了自己該是什麼樣。
諾伊爾把遊戲手柄塞進狼堡的德賈加手裡。
他身後是圍坐在沙發上的胡梅爾斯,羅伊斯和施梅爾策。
這一代最出名的新星們。
諾伊爾擡頭看看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