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她做夢的速度都趕不上自家會長行動的速度的夢幻感,又有種淡淡的安心感,不用處理生意中的爾虞我詐,隻要跟在會長身後收納整理就行了。
山千說:“之後,陸疏你擔任靈無區總負責人。”
“會長,”陸疏斟酌着開口,“我想跟着您。”
傻子都知道滄水域和靈無區哪個更值錢!
山千看看她:“去準備吧。”
“是,會長!”
在終日的陰雨連綿後,黑木場難得迎來大晴天,陽光明媚,溫度适宜,山千側目而視,金黃色的陽光穿過玻璃窗,剛好落在辦公桌的中心,照得她手發燙。
她将手邊的地圖展開,在明媚的光芒中,每條表示道路的不規則線條、每處被加粗的地區名稱,都反射着異常明亮的光。
“黑木場、靈無區……”
餐前甜點食用過後,該吃早餐,不好好吃飯的話,對身體不好,那麼——
山千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濃烈欲望,手指順着邊界線滑動,最終停在新的區域——滄水域。
滄水域雖位于底州北部邊境,但發展卻并不落後,域中繁華區域更是紙醉金迷夜夜笙歌,不過,最近讓無數人關注熱議的就是郁末辰退位一事。
郁末辰是誰?白手起家的狠角色,二十五歲時就在滄水域聲名鶴起,後牢牢掌握域中一半的權勢财富,她居然會主動退出?
人們不是沒想過這種事,但考慮的對象卻是郁末辰的女兒之類的人物,現在冒出的山千又是誰?聽都沒聽過!
自消息傳出,整個滄水域都炸開鍋,除了想拿到最準确信息的記者們,還有各家公司商會,都派人暗中調查山千此人究竟是誰。
但扒來扒去,隻扒到她年紀輕輕,是座商行的會長。
邊境商行的會長,那也不夠看啊,于是有人更詳細地調查這位年輕的會長,她以絕對的擁趸接手商行,并将自己的對手都一點點吞并。
她有着不容置疑的能力,但能夠壓下郁末辰,僅此而已嗎?
沒有人知道,隻對那一天天臨近的宴會越發期待。
宴會舉行的地點在滄水域進南區最大最豪華的酒店中,時間是晚九點,但從早晨起,就有人在酒店外盯守着,随着時間臨近,記者和各家眼線也多了起來。
遠遠看去,人山人海熙熙攘攘,酒店方不得不出動安保維持秩序,面對數不清的攝像頭,沒有人能藏得住一點東西。
“還真是誇張,不過,會長值得。”
陸疏靠着汽車後視鏡整理儀容,在那麼多的攝像頭下,她的形象可不能有絲毫損失。
她本來要和山千一塊進,但山千先走了,不是從正門,大概不喜歡被瘋狂的記者們圍着。
算着到時間後,陸疏打開車門,頓時迎來數不清的閃光燈,隻是幾秒鐘後,閃光燈消失,安保人形欄後的記者們踮腳張望,怎麼就一個人,那位會長呢?
陸疏可沒興趣跟這群人解釋,大步流星進入内場,相比外面的吵鬧,内場有序平和得多,隻有幾家新聞報的特邀記者。
她一進去,立馬有人上前同她握手交談,那些從前她隻在報紙中看到的專業領域人物,以為永遠都不會有接觸機會的大佬們,如今主動地同她介紹自己。
陸疏難以遏制地感到驕傲自豪,挺直了胸膛,揚起下巴,神采飛揚。
“偶爾接受記者的采訪,不是壞事。”郁末辰望着一樓來來往往的賓客,語氣輕松。
山千坐在她對面的軟椅上,神情淡然,她沒興趣應付不必要的人和事,如果記者采訪對她有用的話,她自然會做。
“好吧,我應該帶你去認識認識某些必須認識的人。”郁末辰站起身正要走,轉頭看着她,眼神疑問她為什麼不行動。
山千語無波瀾:“到時間後,在一樓,讓你所謂必須認識的人來見我。”
“……好。”
郁末辰深深地看着山千,真有意思啊,她可是越來越期待了,這樣狂妄嚣張的人,遇上本地說一不二的地頭蛇,會比狗咬狗的戲碼還精彩吧?
在宴會來賓并不溢于言表的緊張期待中,終于到達開場時間。
郁末辰不疾不徐下樓,她一出現,便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衆人的視線随着她來到内場的高台上,看她站在話筒前,表情一如往常的平和:“感謝大家願意在百忙之中出席我郁某舉辦的晚宴,一切如我發布的通告中所言,我郁末辰名下任何産權财富都将轉讓給山千山老闆。”
她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衆人随她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