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交到柳芳菲手裡,親眼見着她一封一封打開,仔細地看。
一兩行,硬是被柳芳菲看成了長篇大論的架勢。
每一封都是如此。
倒也不是柳芳菲刻意為之。
隻是因為每一封信的内容直白露骨難以啟齒,看一眼臉都绯透,甚至紅到了耳根。
若非有信紙擋着舒緩尴尬,被司徒一瞧了去,也太丢人了。
——第一次吻歡歡,嘴比甜豆甜。
——歡歡的手溫溫軟軟的,跟夢裡一樣。
——歡歡的回應,很生澀,但我一定會把你教得爐火純青。
——歡歡,我也給你寫情書可好?
還有一封顯然是才不久寫的,帶着墨香:歡歡第一次主動,我很幸福。
她慌忙看完所有,側身将信放進一側的匣盒裡,胸口的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司徒一見她将信悉數看完,立刻回了觀瀾苑複命。
不過他天生嘴笨,當司徒妄問起人家看信之後作何表情有何話說時,他脆生生答道:“柳姑娘沒說話,也沒表情。”
然後,司徒妄變了臉。
生氣起來更像個吸人精血的妖精了。
“沒表情還是你沒仔細看?”
“我認真看了,一直看着柳姑娘,她的确沒表情。”
“你還敢認真看,一直看?”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你是沒有認真看,沒有一直看?”
司徒一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沒有一拳打在妖精臉上,最後靠着強大的求生欲轉移了話題:“小皇爺,我從花匠那兒定的薔薇約莫晚上便能送到觀瀾苑。”
聽言,司徒妄也不逗他,吃了顆甜豆點點頭:“今晚帶歡歡過來。”
世間最美好的事物,我都會給你。
哪怕……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