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塔爾将何林放到廂房,就被馮耀山派人請去。
獨自一人在房間的何林,正在觀察四周不等他下一步行動,窗子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緊接着隻見已經換了衣服的周斂從外面爬進來。
“周斂!”
“噓!”
一進來他就讓何林别出聲。
見何林無礙,周斂才開始行動,嘗試隔着牆聽隔壁馮耀山和塔爾在密謀什麼。
“塔爾王子,你怎麼才到?”
“遇到個美人,耽擱了、、、、”
果不其然,兩人認識。
事情果然如周斂所料,兩人不僅早有聯系,而且馮耀山這個叛徒竟暗中給狼牙送糧。
這幾天内就會過去。
周斂是越聽越上頭,若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将馮耀山給砍了。
眼見兩人就要結束,周斂就準備帶着何林翻窗子離開。
而何林見周斂打開窗子,雖然周斂沒說但他也意識到,對方要幹嘛本能往後退了一步。
“不用。”開口拒絕周斂。
“沒事的,我會保護你的”見何林害怕,周斂拉他看了看樓下:“沒事,不是很高的,我背着你,一下就下去。”
可何林快速瞥了眼,雖然隻是刹那,但這樓少說也得有六多米高,再看一臉自信的周斂,何林幾乎沒有猶豫就甩開他的手:
“我走樓梯,你自便。”
說完不顧周斂反對就去走樓梯。
“美人?”此時塔爾也正回來。
頓時兩人都愣了一下。
眼見門要被推開,周斂拉住何林小聲催促道:“走。”
但何林不僅不害怕,甚至用力掙脫開周斂,繼續往門口走。
周斂内心糾結,一方面何林有催眠術,應該能走。
但另一方面,萬一呢。
“美人,我回來了,等煩了吧!”
奈何時态等不了周斂猶豫。
“人呢?”就在塔爾推開門後,隻見屋内空無一物。
環顧一圈,就發現個沒有關好的窗戶。
看着窗戶外的街道,塔爾好勝心一下就被激起了,轉身招來手下:“去給我,調查剛剛那個人,我倒要看看,這野玫瑰是哪的。”
說完他露出狡黠的笑,似乎在謀劃着什麼。
邊上要正要離去,聽到對方這油膩發言的何林,很反胃:煞筆。
利用催眠術,何林不僅安全從好月樓出來,還站在周斂身後看看他在幹嘛。
眼見好月樓門口人來人往,理性讓周斂等等,但現實是他站那地方的磚都被他摳出來了。
“我數到二十,如果不出來,我就進去。”
“一,二,三、、、、、十九,二十。”
就跟吸螺絲一樣,周斂咻咻咻的數。
看得邊上何林扶額。
“何林,你男人來救你了。”
就在周斂要沖出去時,忽然一股力量拉住了他。
周斂:“?”
“傻子。”解開催眠的何林,一臉無語的看向瞪着眼睛的周斂,“還不相信——”
但他還沒說完就被周斂一個貼臉吻,給堵着了。
雖然此時是夜晚,又是花樓外面。
但兩人間太需要激情了。
就像是早春的山野隻一點火星,便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旁若無人的在街上盡情擁吻,持續了近半年的冷戰也在這一夜化解。
兩人都在向對方貪婪的索取,直至一方敗下陣來。
“何林……”床榻之上,周斂俯身于上。
看着臉頰微紅的手下敗将,隻覺食指大動,渾身發熱。
再看身下媚眼如絲的何林,他哪還顧得上什麼君子不君子。
撕拉——,先是一把撕開自己衣服,朝着何林就撲去。
都說久旱逢甘雨,周斂這幹了快半年這塊老田都快成沙地。
這夜他感覺他就像風神和雷神的附身。
高潮疊起都是小畫面,這一夜,狂風呼嘯席卷,轟雷掣電,将天地攪渾,蒼穹撕裂,風雷交織,混沌不堪。
就兩個字——瘋狂。
床都塌了,期間還被人來敲門,周斂就丢了錠銀子出去。
第二天中午何林醒來時兩人已經換了一家客棧。
“喝水。”
周斂脖子還有何林激動時留下的牙印。
雖沒破皮,但還是留下了駭人的青紫痕迹。
而且還不止一個,就連下巴上都有。
何林就想起昨日周斂做的那些混賬時,就不由得臉紅。
想自己一個現代知識分子,被一個古代大老粗那樣對待,何林就開始事後後悔。
瞪着周斂,一開口就發現喊了一晚上的喉嚨此時沙啞無比,隻能低低罵了句:“變态……”
雖然聲音很小,沙沙的磨得周斂心癢癢。
但最後還是被他壓制了下去。
何林又睡着了,等何林睡着,周斂也合衣躺在在他邊上。
兩人都累了。
不過即使睡着周斂腦中還是在想如何解決糧草問題,導緻一直沒睡着。
“要不把那個糧劫了?”就在周斂又歎一聲時,身邊傳來何林冷不伶仃的聲音。
見何林醒了周斂彎腰吻了吻他的額頭,将人扶起來。
“我吵到你了?是餓了嗎?”
明明自己也是消耗極大,但先伺候何林。
“押糧路線,我能問道。”但何林沒回答他,而是說起另一件事。
、、、、、、
“果然是個美人,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見過你。”
馮耀山坐在城主位上膀大腰圓跟個座山雕一樣,肥肉之下一雙灰撲撲的眼睛盯着何林。
雖外面盛傳他好色,但看眼下這模樣,可見他并不是被色欲沖昏腦子的人。
邊上紫衣老鸨最了解馮耀山習慣,扭着腰介紹何林。“大人,這位是我們好月樓新來的,叫……抱月。”
說到何林這個假名她還噗嗤笑了一聲,擡眼看向上頭坐了馮耀山,嘴角上揚眼神妩媚讨好,嬌滴滴的聲音好似房中莺雀。
“特來,請大人關照……”
這關照二字說得纏柔延綿,雖然馮耀山表面冷靜,但何林還是察覺到對方不一樣。
隻見馮耀山鼻子一慫,忽然大笑起來一改剛才威嚴,指着老鸨,笑罵道:“你個老妖婆、、、、”
“抱月,真是個好名字,誰給你起的?那老妖婆?還是你自己?”
馮耀山作為風月老手,雖被何林的容貌給驚到了,但還是抱有懷疑,開始試探何林的身世。
“我自己起的。”何林微微擡頭看向馮耀山,紅唇微微張開,聲音如同一條柔軟緞帶,随着清風飄蕩着朝馮耀山纏去。
何林在使用催眠術,作為一個有金手指的人他可沒有時間和馮耀山彎彎繞繞。
果不其然随着何林催眠術,馮耀山眼神開始恍惚,伸向酒杯的手怎麼也碰不到酒杯。
“馮城主……”馮耀山隻覺世界好像變得很軟,到處都跟饅頭被蒸發了一樣,膨膨的。
“馮耀山,我問你,你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将糧草運給——”
“老爺,老爺!”
就在何林開始問時,外面忽然傳來緊急的叫喊聲,隻見管家跑了進來。
看何林在,管家一愣,何林則解開催眠。
“你怎麼進來了,看不見我這裡有客人嗎?!”馮耀山臉色一變,完全忘記剛剛發生了什麼。
見馮耀山發怒,深知他脾氣的管家立刻跪下,求饒解釋道:
“老爺,息怒息怒,前些日子的貴客,他們……”
說着管家眼神瞟向邊上何林。
頓時馮耀山就明白管家意思,可奇怪的是,按他以前習慣一定會是将左右人都屏退的。
但這次他心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腦海中就全是抱月絕色的容顔。
“請他們過來,我在書房招待。”
說完馮耀山立刻轉頭面向何林,一改同管家說話時的不耐煩。
“咋也去書房。”
說完帶着何林離去,獨留不解的管家跪在原地。
心道,這人是誰,老爺竟然帶他去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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