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何林消失,塔爾就差将好月樓翻爛。
但奇怪的是,這個叫何林的人就像人間蒸發一般,以至塔爾都懷疑是他産生幻覺。
可如今再見何林,他才徹底肯定沒記錯。
而是被馮耀山這廢物給耍了。
看着馮耀山身後的何林,塔爾怒火中燒,若不是還需要馮耀山的幫助他早就将何林擄上馬背走了。
“不知少主來此,有何貴幹?”
馮耀山絲毫未察覺塔爾殺意,而是一臉陪笑。
塔爾斂起眸子冷笑。“的确,有事勞煩城主大人。”
“來人,把人帶上來。”
随着他下令,隻見兩身材魁梧的大漢壓扛着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走進來。
丢在地上。
本來何林不在意,隻心道快點結束,他辦完事去找周斂。
誰想見到那人臉的那一刻,何林整個人一怔。
且因為太明顯,一下被邊上暗中觀察他的塔爾發現。
“你是誰?”塔爾一下閃現到何林身後抓住他的手,質問。
“少主,你”速度之快,讓在場人都沒反應過來。
而塔爾抓着何林的手,濃濃的殺意不斷溢出。
“這個地上的,可是大新統帥周斂,你說!你怎會認識他?!”
一聽到周斂這個名字馮耀山頓時被吓得一抖,下一秒猶如被抽去骨頭癱坐在椅子上。
塔爾對馮耀山威脅道:
“馮城主,我雖不知周斂是何時來此,但眼下,你已再無退路,限你三日内将糧草運往約定的地點,若不然,你就等着被大新剝皮拆骨吧!”
馮耀山借着糧草這短時間坑了他們不少金銀,塔爾這次要他把原來吞進去的連本帶利吐出來。
“他,他……三日,怎麼可能……”馮耀山此時已吓傻了。
但塔爾沒管他,轉身一把扯起何林,笑得陰森。
“我就說這個鬼地方,怎麼突然多了個你這樣的美人。”說着他手摸了把何林的臉,粗糙的指腹刮痧着從何林臉頰、下巴再到脖子。
何林脖子在他手中,顯得是那麼纖細脆弱,好似稍微用力何林就會死掉。
何林不由得配合着踮起腳尖,才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唔唔!唔唔!!”看着被傷害的何林周斂劇烈掙紮起來,奈何他不僅被捆着,邊上還有兩騎兵督尉壓着。
任由他牙齒咬碎眼眶瞠裂也隻能幹看着。
見周斂這麼激動,塔爾心中已明白何林和他關系斐然,随即冷冷一笑,然後猛的吻住何林。
何林想躲但他力氣極大,好似要将何林吃掉一般。
吻罷,塔爾得意的看向地上周斂:
“不過,沒事,你以後就是我——”
可不等他繼續得意,他突然身體動不了了。
不僅是他整個屋子的人都如同被靜止一般,僵在原地。
而剛剛還被他抓着的何林,此時已經從他僵硬無力手中脫離。
陰森森的盯着他。
他忽然明白一切都是何林做的,看着何林絕美的容顔,此時塔爾心底忽然滋生出一股陰寒的懼意。
何林沒有率先動手,而是指揮兩手下解開周斂。
全程周斂就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難道周斂和他不是一夥的?塔爾震驚的看着同樣一動不動的周斂。
但何林似乎沒心情關注他,見何林揉了揉被他掐紅的脖子,然後轉身朝馮耀山走去。
随着何林靠近,被定住的馮耀山也能動了。
但他不能說話。
“七十年前,這裡曾掉落了一顆流星,你知那顆流星掉落的具體時間和地點嗎?”
不錯,這次何林之所以不遠萬裡來到邊疆,并不是單純為了找周斂。
主要原因,是經過他這些年苦苦尋找,終于找到了回去方法。
那就是星隕城,這個七十年前被隕石砸了三次的,磁場與當年他同教授觀察星星時極其一緻的地方。
經過測算,下月就是星隕城來臨之際,所以他要找到七十年前流星具體落下的地方。
如果成功他就能回去。
想到這些何林不由急切。
“我,我不知道?”見識到何林恐怖的能力,如今瞧他是沖自己來的,馮耀山頓時怕的冒冷汗。
“當年隕石墜落之後,你的祖先就派人将信息封鎖,為不讓人發現,甚至将整個人地區的農戶都趕走。
直到三年後,因你馮家向皇上進獻了一座以隕石雕刻而成的,二十八顆星宿,你們這掉落隕石的消息才傳出。
如今你給我說你不知道?”
說罷何林眼神一冷,頓時馮耀山就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幫你。”
話音未落,隻見馮耀山被控制着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在塔爾震驚的目光中,他拿起筷子猛的戳向自己的左眼。
刺啦一聲,鮮血就從他眼眶中飙濺而出。
劇烈的疼痛讓馮耀山渾身發抖,他想喊想叫,奈何喉嚨就像被人移除了一樣,隻能張大嘴巴,發出咳咳咳的聲音。
見此情景,即使身經百戰的塔爾也不由得肉緊。
但還沒完。
何林繼續問:“想起在哪裡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才被解開聲帶的馮耀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看來沒有。”何林冷冷一笑。
他話音未落,馮耀山又像被掐住脖子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次何林讓他割下了自己的耳朵。
用的是塔爾腰間的匕首,鮮血濺了塔爾一身上。
在失去一隻眼睛和一隻耳朵之後馮耀山記憶終于好了。
“嗷嗷嗷我知道,我知道在那!”
馮耀山嘴巴被撬開了,見此何林也不再折磨他,讓屋外早就被他催眠的管家進來給馮耀山包紮。
全程周斂都沒有意識都呆呆的坐在那,隻有塔爾目睹一切。
才包紮好何林就催馮耀山。
“在哪?”
“大人,我知道,我知道。”何林一出聲馮耀山就肉眼可見的抖了一下,立刻就要起身,奈何,經過剛剛一番折磨此時腳軟手軟,半天才掙紮起來。
最終馮耀山從密室中掏出了本書頁泛黃的家冊。
“大人,這是我族中記事本,應該會有記載……”
何林瞥了眼馮耀山沒說話也沒接。
見何林沒反應,馮耀山端着書愣了片刻,随即驚悚寒意湧上心頭,他撲通一聲跪下。
撲在地上用沾血的手指翻起書頁來。
一頁一頁翻找,汗水混着血珠滴落在書頁上,他完全不敢耽擱。
僅剩的一隻眼睛睜得極大,好像這樣就能看得更清更明。
何林坐在紫木太師椅子上,端起管家送來的清茶細細品味。
“找到了!找到!”安靜沒多久,馮耀山忽然欣喜大喊起來。
因為跪太久,起身時還踉跄了一下,但最終他還是将标識着地點的書頁遞給了何林。
看到地方何林表情才有變化,轉頭對着馮耀山微微一笑。
若說何林什麼時候最美,那必須是他笑的時候,亂其心而攝其魄。
縱使是被割耳挖眼的馮耀山也不由得愣神。
更别說全程綁着但有意識塔爾愣神。
但随着驚豔消退之後,兩人都被寒心徹骨的恐懼所包裹。
而何林也像是知道他們在害怕一樣,微微擡頭,眼中閃過一絲逗弄:
“我該怎麼處理你們呢……”
悅耳的聲線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纏繞心頭,令人不寒而栗。
、、、、、、
“醒了……”周斂看着懷裡睡眼惺忪的愛人,心裡一陣柔軟,就連動作也比平時溫柔了幾倍不止。
何林打了個哈切,換了個姿勢繼續枕在周斂腿上,絲毫不顧對方腿已經沒知覺:
“糧草劫到了嗎?”
“恩,我的大功臣,起來吧,一會就到了。”說着周斂将何林拉起來。
雖然愛人睡顔很美,但他一會還得去鼓舞士氣。
一個瘸腿的元帥可不能見人。
但何林就是不想起來。
見拉不動周斂準備用絕招,俯身親下去同時手往何林衣服裡摸去。
果不其然,何林頓時身體一緊,擡頭瞪周斂。
周斂假裝看不懂,鼻息繼續貼着何林敏感的後頸:“再鬧我可要懲罰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