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裝置周身散發着幽微的藍光,蘊含着迫人的能量波動。
掌控着這種力量的鹿米就在狼牙棒即将重重砸在鹿米身上的一刻,裝置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藍光瞬間暴漲數倍,變得奪目異常。
能量在裝置内部飛速運轉壓縮,最終彙聚成一道強大的能量光束。
鹿米毫不猶豫地朝着敵人發射出去,那光束瞬間貫穿了敵人的身體。
敵人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下化為齑粉,消散在空氣中。
随着最後一個敵人的消逝,宮殿内恢複了平靜。
鹿米如釋重負,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汗水不受控制地從他的額頭臉頰脖頸處不斷湧出,很快便濕透了他的全身,衣服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他的頭發也因劇烈的戰鬥而淩亂不堪,一縷縷地貼在滿是疲憊的臉上。
過了許久,鹿米緊繃的神經才漸漸放松下來,意識也緩緩回到現實世界。
現實世界已然天亮。
鹿米隻覺渾身酸痛,每一塊肌肉都在向他抗議,自己經曆了一場持續一整晚的高強度極限鍛煉。
誰家好人晚上搏鬥,有着生命危險?
鹿米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秦輕那滿是緊張與擔憂的臉龐。
秦輕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着鹿米,為了守着他,一整晚都未曾合眼。
“怎麼了?”鹿米聲音沙啞,帶着濃濃的疑惑,看向秦輕緊張的模樣。
但很快,鹿米便察覺到了秦輕的異樣,他心中暗叫不好,知道秦輕的虛妄症愈發嚴重了。
鹿米起身,秦輕也随着鹿米起身,鹿米走到哪兒,他就緊緊跟到哪兒。
此時的秦輕,幾乎一刻都無法離開鹿米的身邊,眼神中滿是迷茫與依賴。
突然,秦輕像是鼓足了勇氣,輕聲說道,“鹿米,抱抱我好不好。”說着,便朝着鹿米靠近。
鹿米下意識地想要躲閃,可當他對上秦輕那雙充滿渴望的眼睛時,便猶豫了,“秦輕,你這是怎麼了?”
鹿米試圖讓秦輕恢複一絲理智。
然而,秦輕卻好似根本沒聽到他的話,隻是目光癡癡地看着他,眼神中滿是迷離,嘴裡喃喃自語道,“隻有親親抱抱你,我才能通關,才能回到我的世界。”
鹿米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耐心說道,“秦輕,你是不是又出現幻覺了?這裡不是遊戲,我也不是NPC。你清醒一點,好嗎?”
但此刻沉浸在遊戲世界的秦輕,根本聽不進鹿米的任何話語。
他一遍又一遍地要求抱抱。
鹿米被纏得實在沒有辦法,看着秦輕那副可憐模樣,最終隻能接受秦輕的親近。
鹿米被秦輕緊緊抱着。
此時的秦輕内心的情感愈發濃烈,再也抑制不住。
他仰起頭,雙眼直勾勾地盯着鹿米,眼神中多了幾分熾熱。
“鹿米,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好喜歡。”秦輕的聲音無比堅定,每一個字都從他心底深處迸發而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宣告這份愛意。
說着,秦輕伸出手,輕輕拉住鹿米的衣角,手指微微蜷縮,生怕鹿米會突然消失,“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亂了,你在我身邊,我的世界才是完整的。”
鹿米聽着秦輕這一番告白,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知道秦輕隻是病了,可秦輕卻很愛自己一樣,這炙熱的感情幾乎要把鹿米淹死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如果這個世界真有那麼一個人,愛自己熱烈至此,那該多好?
人生在這個世界上,永遠孤獨,卻因為有了一個能對自己矢志不渝的人,一切都有了意義。
不必再害怕被抛棄,不必再害怕孤身一人,自己在這人世間
秦輕見鹿米陷入沉默,沒有半分回應,不但沒有絲毫愠怒,反而不由自主地抱得更緊了,幾乎和鹿米融為一體。
他滿是深情地說道,“鹿米,你可知道,我滿心期盼的,唯有能與你相伴。”
秦輕的呼吸因激動而變得急促,那炙熱的氣息拂過鹿米的臉龐,似要将鹿米的理智也給燃燒。
鹿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試圖拉開些許距離,卻無法掙脫開秦輕的懷抱。
鹿米見狀,趕忙開口,聲音中帶着幾分急切與無奈,“秦輕,你先冷靜冷靜。”
秦輕置若罔聞,“你于我而言,就是這世間最為重要之人,是我生命的全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