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電話裡戴淺無論是語氣還是說話習慣都沒有任何改變,不太可能是昨天就被掉包了。
“那就難辦了,我找人問問吧。”說完北雲山就挂了電話。
沈遂看手機屏幕,10.42,比平時醒的要晚,他最近好像很嗜睡。
沈遂再三思索還是覺得有必要去戴淺家裡看看,他們之前互相留過地址,為了某些時候出意外找不到,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沈遂起來洗漱,或許是水流聲比較大,松果也醒了。
沈遂擦臉的時候看見松果伸了個懶腰,随後輕盈地跳下床晃着尾巴溜達到沈遂腳邊蹭他,尾巴甩着甩着勾上他的腳腕。
沈遂這時候才發現松果長大了許多,尾巴都變長了。
真是好養活啊,沈遂又忘了松果死活不肯吃貓糧的時候輕聲感慨。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不太像貓了呢?沈遂手上都忘了動作,仔細地觀察自己腳邊的白色毛茸茸。
可能是他的錯覺,沈遂手上接着處理貓飯,然後放到貓爬架上。
沈遂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松果就跟在沈遂腳邊轉悠,沈遂來回走特别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踩到它。
沈遂給松果撈上來,放在貓爬架上,摸摸頭囑咐,“我今天有事出門一趟,歸期不定,餓了就去吃貓糧。”
松果聽見這話簡直以為沈遂要抛棄它,愣着看沈遂飯都不敢吃,反應過來立馬咬住沈遂的衣角不放。
沈遂似乎也察覺到他的話有歧義,趕緊補上,“不是要抛棄你,我是要去找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所以說歸期不定。”
但是松果怎麼也不肯放開沈遂的衣角,死死的咬着,都咬了一個不小的洞出來。
沈遂沒有辦法,又安撫了松果幾句,松果也沒有松開的意思,飯也不肯吃,好像是要餓死自己,讓沈遂心疼。
一邊吸吸聞聞沈遂,一邊不停地看他的口袋,沈遂覺得自己沒理解錯的話,松果的意思是讓自己像昨天一樣把他揣兜裡帶出去。
帶上松果或許也行,畢竟貓和狗一樣對氣味很敏感,說不準松果可以代替搜救犬的功能,幫沈遂找到戴淺。
沈遂在心裡給自己帶上松果的行為找了好幾個理由,才終于成功說服自己。
“帶上你也可以,但是要先把飯吃完,然後咱們約法三章。”
松果聽見,用爪子拽住沈遂,埋頭苦吃,着急的沈遂都擔心他噎到。
“不着急,你慢慢吃,吃飽就行。”沈遂單薄的安慰松果也不聽,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沈遂準備的飯,然後自覺的跳下去,一路跑到玄關,直接跳進沈遂外套口袋裡。
沈遂換了衣服趕緊出了門。
戴淺住的地方離沈遂家很遠,即便是沈遂出門就找了車,到的時候也臨近中午。
戴淺喜歡安靜,居住在偏僻沒什麼人的地方,很久之前沈遂來過一次,萬幸還有點印象,還算順利的找到了戴淺的家。
沈遂按了三次門鈴都沒有人理。
正午的陽光順着樓道小窗戶照進來,照在台階上,落在戴淺家門前。窗戶開着,突然一陣冷風襲過,沈遂感覺後背發涼,突然有了被人監視的感覺,他猛回頭,背後什麼都沒有。
沈遂想找戴淺的鄰居問問,但是很久之前沈遂來的時候并沒有上樓,他不知道戴淺有沒有鄰居。
抱着試一試的态度敲響了戴淺隔壁的門,也就五秒,一個紋着花臂兇神惡煞的男人開了門,一打開門酒氣熏天,帶着食物腐爛的味道,簡直像生化武器,沈遂不适地後退。
“幹什麼。”男人看着比他稍矮一些的沈遂提問,男人嘴上還叼着煙,沈遂看見門口地上亂糟糟地堆着很多酒瓶。
“您好,我的朋友住在您的隔壁,今天突然聯系不上了,不知道您昨天或者今天有沒有見過他。”沈遂禮貌開口,刻意把自己聲音放得很柔和。
“沒看見,我從昨天晚上回來就一直喝酒,什麼都不知道,你最好别因為那個男的來煩我。”男人說完就“哐”的一聲關上了門。
關門帶來的氣流震起沈遂深黑色的頭發,幾縷碎發落在沈遂眼前。
沈遂無奈往下走了幾步,看戴淺的家門。
兜裡的松果探頭,沈遂伸手摸摸它,它舔舔沈遂的手,然後松果看着戴淺的家門,突然跳了出來。
“怎麼跑出來了。”
沈遂出門前跟松果約法三章,不許亂叫,不許亂跑,不許不聽話,然後按着松果的爪子蓋章,雖然松果表情很不同意,還是不情不願地擊了掌。
沈遂并不覺得松果會突然不聽話亂跑,應該是松果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