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想起來什麼突然舉起松果,“好像回來之後還沒洗過澡?應該洗澡了吧。”
松果:?
等松果再反應過來,它人已經在衛生間的水池裡了。
本來沈遂想在浴缸裡洗的,但是松果放進去還沒有海裡的石頭大,沈遂看了幾眼還是決定撈出來在水池洗一下算了。
沈遂看了好幾個洗貓的視頻,又早早買了精油準備,現在真是萬事俱備。
沈遂把襯衫折幾下卷上去,然後調試水溫。
調水溫真是個艱難的事,左一點會燙,右一點會冰,好在沈遂很有耐心,顧随也是。
顧随之間趴下,等着沈遂調好水溫。
沈遂想起來要先剪指甲,于是低頭找指甲刀,顧随就無聊的對着鏡子看。
白團子看起來隻有成年貓一半大,小小的,顧随對自己這幅身體表示一般,沒有人形帥氣。
沈遂拿着指甲鉗起身。
“要剪指甲,不能亂動,亂動會剪到肉的。”
沈遂先跟松果說好,然後試探的握住松果爪子,松果沒躲,很配合的樣子。
“咔嗒咔嗒。”剪指甲很順利,沈遂甚至看見松果打了個哈欠,尾巴也打在他胳膊上,然後慢慢纏上去。
尾巴也變長了啊,沈遂漫不經心地摸摸松果的尾巴,好長一條尾巴,好像老鼠?
剪完指甲沈遂摸摸水,水溫正好。
松果有點太配合了,也可能是因為是主人洗,跟網上特别淘氣特别不願意的貓一點都不一樣。
“松果,松果真是個好小貓,好省心。”沈遂忍不住感慨。
洗完抹了順毛的,然後吹風。
吹風?沈遂猶豫,他忘記買靜音的烘幹機了。
好大的失誤,沈遂扶額,真是病的越來越重了。
沈遂想找吹風機,但是很遺憾,沈遂平時洗頭都是自然幹,根本不用吹風機。
怎麼辦怎麼辦,貓洗完不能自然幹,不然容易沾染細菌,但是他現在又确實找不到吹風機。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沈遂記得樓下的便利店十點半關門,來得及火速去一下,于是沈遂把松果包好,火速穿上外套出門。
風風火火的跑到便利店,沈遂開門見山地問:“我需要一個吹風機,請問放在哪裡?”
沈遂跑的急,額前的發微濕,整個人氣喘籲籲,給店員看愣了,沈遂又問了一遍才給他指方向。
沈遂找到之後迅速結了賬,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去。
今天電梯好了,而且晚上沒什麼人,沈遂很快就坐上了電梯。
沈遂一開門松果就裹着毛巾站在玄關,“我回來了。”沈遂摸摸毛巾松果。
但是據說貓因為聽力太好所以對吹風機聲音特别敏感,沈遂調了最小的聲音,還是給松果吓得一激靈,毛都炸了起來。
“沒事沒事,吹一下,馬上就幹了,不能不吹。”沈遂抱着松果的脊背安撫,耐心地跟他說了一遍又一遍。
松果才勉勉強強放松下來,沈遂迅速摁住它給它吹幹。
毛毛重新變得蓬松順滑,沈遂擦擦腦門的汗,還好,趕上了。
松果抖抖毛,顯然對它的毛還挺滿意,尾巴翹得高高的,沈遂順手摸了摸,手感超好的。
“真好,香噴噴小貓。”沈遂真心實意地笑。
松果特别驕傲,拿腦袋蹭沈遂胳膊,尾巴勾勾纏纏的繞沈遂手腕。
“好了,睡覺。”沈遂把吹風機收起來,發現已經到睡覺的時間了,他帶着小挂件去洗漱。
沈遂洗漱,顧随就在一邊看,沈遂洗漱特别快,沒等顧随看盡興它就被抱着塞進了被窩裡。
“晚安,好夢。”沈遂把松果放到老地方,摸摸毛,安心睡覺。
久違的好夢,沒有電話的打擾,也沒有敲門聲,沈遂一覺睡到了十點才慢慢醒過來。
顧随八點就醒了,它看沈遂還在睡,還湊上去聞聞,确定沈遂真的是睡着了,不是昏迷了。
然後躺在沈遂胸口上,腦袋枕着沈遂的胸肌,過了一會覺得這樣不好,又骨碌到沈遂手邊,貼着沈遂胳膊睡覺。
沒過一會又跳到客廳喝了幾口水,路過落地窗看見外面雪很厚一層堆在窗沿上,顧随站在那看了一會,就回卧室了。
沈遂還是睡得很沉,顧随猜測有一部分是因為生病,因為沈遂以前從不會睡這麼久。
沈遂睡覺特别安靜,也不怎麼翻身,以前現在都是。
顧随站在床頭看沈遂安靜的睡顔,看他清冷的眉眼,一如既往蒼白沒血色的皮膚。
顧随輕輕踩了踩被子邊緣,又走到沈遂脖子邊,看他泛藍的血管,沒有生機的樣子。
沈遂的床也特别簡單,一套灰色的床單被罩,柔和又暗沉,枕套是深灰色,色調冷冷的。
顧随甚至錯覺感覺到了外面雪的冷意。
雪花是不可能飄進屋裡的。
顧随盯着沈遂看了很久,然後他輕輕的,低下頭,把嘴貼在沈遂臉側,給了沈遂一個很輕的吻。
貓貓愛你。
十點多一點的時候,沈遂才終于醒過來,睜眼就發現眼前一片灰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