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看松果閉上眼,應該是睡着了,也關了燈進被子裡,把松果從肚子上移到自己枕頭下邊的被子裡,一個很近的距離,但是沈遂睡覺不怎麼翻身,應該不會碰到它。
松果身上沒有網上說的騷味,而是一種清淡的草木香,每次聞到都好像置身被陽光照耀很久溫暖的草地,精神很容易放松下來。
真好,沈遂也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其實他最希望時間停留在他還在北溪市的時候,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都過去了。
沈遂閉眼睡覺,很快沉入夢鄉。
第二天是被敲門聲吵醒的,敲門聲?沈遂撈起手機看幾點了,才早上八點。
沈遂先是找了一下松果,松果正在他腦袋上呼呼大睡,胸脯起伏很有規律,沈遂想摸摸,又怕吵醒松果。
敲門聲等了兩分鐘再次響起,沈遂悄悄起身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是一摞子盒子。
沈遂:?
“别堵着,讓我進去啊。”戴淺的聲音在盒子後傳來。
沈遂後退一步讓戴淺進來,戴淺把東西放到門邊餐桌上,抹一把腦門的溢出的汗,手上還在扇風,“累死我了。”
“這是什麼?”沈遂疑惑的看着這一疊盒子。
“給狐狸帶的禮物,還可以給狐狸做窩。”戴淺指着盒子驕傲的不行。
沈遂看不太懂。
“狐狸在哪呢?”戴淺自然的走去飲水機接水喝,咕咚咕咚的喝完了一杯水,視線繞了一圈也沒看見狐狸,轉頭問沈遂。
“還在睡覺。”
沈遂轉身想去廚房做早餐,腳步剛轉,又轉回來,“你别去吓它。”
戴淺:?他都不知道狐狸在哪怎麼去吓它。
“不是吧你。”
戴淺追上去,沈遂從冰箱裡拿出食材做飯。
“真的很好看嗎?”戴淺站在沈遂身後三米左右。
沈遂瞥他一眼,“等會就能看見了。”
戴淺在餐桌邊坐下,抱東西走那麼遠他也累了。
突然看見一個白影子竄了過去。
戴淺:?
沈遂感覺肩膀一沉,松果已經挂在他身上了。
沈遂笑着摸摸狐狸頭,“醒了?怎麼沒再睡會。”語氣溫柔的好像要滴水。
戴淺眼睛都要掉下來了,“不是,沈遂,你哄老婆呢?”
松果聞言回頭,瞬間給戴淺迷的眼睛放光。
“狐狸?好可愛好可愛,真的是狐媚子啊,好好看。”戴淺湊過來想摸,松果一下子跳到旁邊,不讓他摸,讨厭的特别明顯。
“诶?我是不招狐狸喜歡嗎?”戴淺愣在原地。
“不是吧,它有點認生。”沈遂接着備菜,松果躲在他身邊,不大的身體讓沈遂遮的嚴嚴實實。
“不是嗎?我還挺招樓下小區裡的貓喜歡呢。”戴淺懷疑的聞了聞自己,他出門從來也不噴香水,沒有什麼怪味。
顧随一點都不喜歡戴淺,他一眼就認出戴淺是當時在沈遂家裡的男人,沈遂為了護戴淺還跟他發脾氣,把他逼走。
他不會給戴淺好臉色的,絕不。
顧随這麼想着直接把頭扭過去,一眼都不看戴淺。
戴淺悄悄伸手想摸摸狐狸尾巴,松果一下子收走,跳到離戴淺很遠的地方。
“真的好靈活敏銳。”戴淺被躲了也不生氣,站在原地看着狐狸,眼裡都是喜歡。
顧随晃晃尾巴,貼到沈遂身邊,一直蹭他。
大尾巴毛茸茸的勾在沈遂小臂上,癢癢的,沈遂想躲躲不開。
“你别鬧我,我做飯呢。”
‘你真的做飯不理狐狸嗎?’
松果換一邊接着蹭,狐狸頭輕輕撞他,沈遂讀出松果的意思。
“這可是你的飯。”沈遂無奈,手上動作一點沒亂。
“看看我看看我,我沒事,跟我玩。”戴淺眼熱的看着狐狸蹭沈遂。
“它叫什麼啊,我喊它名字會好點嗎?”戴淺湊過來,離狐狸有一點距離。
“沈頌,歌頌的頌,小名叫松果。”沈遂往鍋裡噴油開始煎牛排。
“松果,我都沒聽你喊過它。”戴淺一喊松果名字,松果就轉頭怒視他。
“我真覺得它不太喜歡我。”戴淺小心翼翼開口。
松果晃晃尾巴轉回去貼沈遂。
戴淺:好像看見變臉了,是錯覺吧?不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