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還好嗎?”
“是不是低血糖了,快,誰有糖。”
一片混亂中不知道誰遞了一小塊巧克力過來,被撕開塞到沈遂嘴裡。
口腔溫度高,巧克力化得很快,甜膩膩的感覺讓沈遂逐漸清醒。
面前是娃娃臉還有正字臉,沈遂跟他們一一道歉。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你沒事就好。”娃娃臉給沈遂扶起來,寬慰的輕拍沈遂肩膀。
沈遂緩了一會呼吸,三個人一起進實驗室查看。
實驗室收拾的特别幹淨,桌子櫃子一片空白,連毛都沒有留下。
沈遂吸吸鼻子,他隐約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但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
“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沈遂靠近娃娃臉詢問。
娃娃臉認真的深吸了幾口氣,“沒有啊,是不是不怎麼通風太悶了?”
沈遂收回目光,實驗室一個通風口都沒看見,這不太正常,一個空間内氧氣含量是有限的,無論在屋裡幹什麼都不可能一個通風口都沒有。
烏鴉不能開口說話,沈遂甚至沒辦法問烏鴉這個地方到底是幹什麼的。
烏鴉飛到這的時候實驗室就已經人去樓空。
“别擔心,時間這麼短,應該走不了多遠。”娃娃臉安慰沈遂。
沈遂點點頭,眉宇間是散不去的憂愁。
一陣撲騰振翅的聲音,烏鴉落到了沈遂肩膀上,拽着沈遂想走,沈遂順着它走了幾步。
“怎麼了?”
烏鴉不語,隻是一味拽着沈遂,它能聞到狐狸的味道,雖然已經很淡很淡。
狐狸的主人肯定聞不到,就靠它找到狐狸了。
烏鴉生拉硬拽了半天也沒拽動沈遂,沈遂倒是看懂了。
“你是不是能聞到他們的味道?”
這麼大的實驗室肯定不是幾個人能迅速收拾完的,沈遂推斷他們這個組織人還不少。
烏鴉停下,站在沈遂肩膀上點點頭。
沈遂把胳膊擡起來,讓烏鴉站到他小臂說,肩膀說話有點費勁。
烏鴉順着手臂走下來,兩雙黑寶石般的眼睛眨啊眨看着沈遂。
“你可以順着味道飛過去找到他們嗎?”
烏鴉點點頭,但是它怎麼把狐狸主人帶過去呢。
“那你現在就去吧,我們有别的辦法跟上你,就像你找到實驗室我們也很快來了一樣。”
烏鴉如夢初醒,對哦,它自己飛過來他們也找到了。
烏鴉轉身朝着藍天抖抖翅膀欲飛,沈遂突然喊它,“等一下。”
烏鴉轉頭,沈遂變戲法一樣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袋子,裡面裝了1/3的谷物和小米,“吃過再走吧,吃飽飽更有力氣,飛的更快。”
飛過來确實消耗了烏鴉不少體力,它就沒客氣埋頭苦吃,吃飽摸了摸肚子,再次展翅飛起,繞着沈遂飛了一圈,然後沿着狐狸味道飛去。
沈遂站在原地看着烏鴉的背影,祈禱烏鴉很快就能找到松果,祈禱松果無事。
*
車行駛了很久,久到顧随有點困了,他一直沒吃飯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顧随悄悄看了藍領帶一眼,他正閉着眼睛假寐。
感覺肚子叫聲越來越大,顧随晃晃尾巴,把手放在自己胸脯上不好意思的趴下。
車裡很安靜,就聽見顧随肚子“咕噜”叫聲,顧随自暴自棄的把臉埋在座位上,他現在是隻饑腸辘辘的狐狸,失去信仰,失去希望。
“餓了?”藍領帶閉着眼睛發問。
顧随晃晃尾巴假裝沒聽見。
“還有多久。”
“還有兩個小時。”駕駛座上的司機老老實實回答。
“一會下高速去買個雞肉給它,餓死了觀感會很差。”藍領帶翹着二郎腿發号施令。
“好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藍領帶一眼,正好對上藍領帶睜開的眼睛。
藍領帶的眼睛是綠色的,像山裡的野狼、又像黑夜裡的鬼火,司機慌亂的移開視線,藍領帶眯眼睛笑了一下。
好滲人,顧随抖抖毛背對着藍領帶。
藍領帶無聊的把手指從縫隙處伸進來戳顧随後背,又戳顧随尾巴。
顧随不滿的把尾巴縮回來,放到自己脖子下壓着,煩人。
“之前也有過狐狸出演,不知道衣服還有沒有了。”藍領帶冷不丁的開口。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搭話。
顧随也不想跟他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