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遂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何瑞被毒死了。”謝警官也很意外。
這證明警局内部是真出内鬼了。
“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們小心一點,如果何瑞這邊他們都能做手腳,那肯定也會對你們動手,何況你們那塊人多眼雜,最好還是小心為上。”
娃娃臉就在沈遂旁邊,聞言點了點頭,沈遂指了指正字臉,娃娃臉起身走過去告訴正字臉。
“他走了嗎?”謝警官問。
“嗯。”沈遂拿着手機神色不明。
“除了過去的這兩個,其他的也别信了,這兩個我甚至都不能保證。”謝警官伸手捏了捏眉心。
“好的。”沈遂答應的很快。
“那先挂了。”謝警官挂掉電話。
娃娃臉坐回來,兩個人沉默了很久,直到有人喊娃娃臉,與此同時,烏鴉終于停下了。
烏鴉停的地方周圍全是高聳的樹,不知道是人為種植還是天然屏障,不看地圖的話還真難找到。
入目隻有一個小房子,類似曆史書上地主的莊園,房子也是綠色的,這個顔色太少見了,幾乎與森林融為一體,讓人難以發現。
烏鴉停在樹枝上,攝像頭對着房子的窗口,窗口拉着窗簾,遮光性很好什麼都看不到。
“确定地方就好辦了,雖然有點太順利了。”
不過應該也沒想到烏鴉可以順着氣味找到狐狸,也不算太離奇。
“我們出發支援。”
娃娃臉走過來說道。
“好。”
沈遂起身,三個人再次坐上車,不過這次娃娃臉和正字臉争執了一下。
娃娃臉說他想開,正字臉說他開的太慢了影響速度。
兩個人各執一詞,誰都說不過誰。
沈遂夾在中間汗流浃背。
最後兩個人石頭剪子布,三局兩勝,正字臉險勝奪得了車的駕駛權。
沈遂坐進後座,迅速扯出安全帶扣上,沒等他反應,車子啟動瞬間變成殘影。
沈遂感覺這個速度跟過山車都有的一拼,正字臉幾乎是卡在最高選限速的邊緣駕駛。
沒開窗戶,不然風應該會跟巴掌一樣打在沈遂臉上,沈遂在幾乎被甩出去的速度中感慨。
為了方便,沈遂手機也跟烏鴉的攝像機相連,烏鴉繞着房子飛了一圈,房子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可怕。
因為很着急,正字臉一個紅綠燈都沒等,油門踩到底一路飛馳。
沈遂掙紮着拿出手機看烏鴉,烏鴉找了半天也沒有開着的窗戶,别墅那麼多窗戶全是關閉的,好像生怕别人不覺得這裡有問題。
烏鴉隻好落回樹枝上休息。
*
顧随正被抱着去清洗,a嫌棄的看了顧随一眼,然後叫人進來把顧随帶走洗幹淨。
來人穿着一身男仆裝,微黑的短發,低眉順眼看不見臉,然後顧随連籠子帶狐狸一起被他提出了密室。
顧随整謀劃怎麼咬傷男仆然後逃跑,就看見男仆掏出一個針管。
不是,你們為什麼随身攜帶針管啊。
顧随無力哀嚎,使出他的撒嬌大法嘤嘤嘤企圖讓男仆心軟。
男仆擡眼,顧随才發現他的眼睛是很淺的黑色,偏灰的黑色,整個人也是很淡很冷漠的長相,倒是個美人。
冷漠美人毫不心軟的把針紮入顧随脖頸,用力推進。
這次隻有肌肉松弛劑沒有麻醉劑,顧随意識很清醒,清醒的感覺到本來恢複力氣的四肢再次無力。
無助。
等了大概五分鐘,男仆打開籠子把顧随掏出來,動作毫不客氣。
浴缸裡已經放好水,之前男仆順手扔進去一個藍色的浴球溶解出很多泡沫,池水都是藍色的,男仆一把給狐狸扔進去。
顧随下意識掙紮,來人,害狐狸了。
男仆站在浴缸前冷眼看顧随掙紮,表情淡的像沒有靈魂的機器人。
這個組織怎麼全是怪人,天天笑嘻嘻的何瑞,性格難琢磨的z,冷漠無情的a,又來了個木頭男仆。
誰才是正常人,這個組織還有正常人嗎?
事實證明是顧随太過緊張,浴缸很深但是水很淺,他站起來的話堪堪沒過他的肚子,臉全在水面上,很安全的水位。
等顧随抖抖毛站起來,男仆就拿着大刷子開始給他清洗。
刷子很硬,梳起來有“刷刷刷”的聲音,還好顧随毛夠厚,不然都會刮傷皮膚。
男仆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給狐狸清洗,手法倒是很輕柔,一看就是專業的,顧随就這樣任他擺弄。
很快洗幹淨,男仆拿了一個超大的毛巾給狐狸蒙住擦幹,随後扔進烘幹機,調節檔位。
顧随站在烘幹機裡被吹得睜不開眼,思考狐生。
洗幹淨就快出場了,還不知道烏鴉那邊怎麼樣,有沒有找到沈遂,沈遂能不能看懂。
人生,哦不對,狐生。
還沒等顧随感慨完,他就被男仆拿了出來,男仆給顧随放在沙發上,然後進了旁邊的屋子,顧随還是沒有力氣,努力的動了動爪子,放棄。
尾巴倒是還能甩來甩去的。
尾巴果然有自己的想法。
男仆拿着一身衣服走出來,顧随還奇怪,他不是已經穿着男仆裝了嗎,怎麼還要換衣服。
就看見男仆走到他面前把衣服放下,撈起顧随,給顧随套上。
顧随:???
不是,什麼啊,怎麼還給狐狸穿衣服,還是女仆裝……
顧随也不是沒見過給寵物穿衣服的,但是給男狐狸穿女仆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