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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野閨秀重生遇瘋批 > 第25章 璇花篇·二十五

第25章 璇花篇·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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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一橫,擰眉斥道:“麗昭儀慎言!”

前世俞沅之曾是後妃之首,即便再落魄,也曾有過皇妃威儀,這一句話讓大殿衆人霎時驚詫,面面相觑。

一切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一場連環戲,先造勢七皇子本性未改,再下無解之毒。

前兩位人證所見盡然假象,卻能營造出符合邏輯的故事走向,隻要買通第三個太監即可大功告成。

荒唐至極,實在可恨!

麗昭儀被女子回首那淩厲目光吓了一跳,但立刻平複心緒,辯駁道:“俞姑娘,我是在為你向太後娘娘求情,你不必如此堅持,人人皆知七皇子以玩弄人命為樂,卻獨獨留你這樣久,可想而知是男女……”

“信口開河,無中生有,你污蔑殿下在先,損我名譽在後,居心叵測!”

宮規不宮規的,俞沅之全然不在意,命都快護不得,哪能理會旁的,孤軍奮戰,那便豁出去自救,怎麼都要駁回條生路!

她果斷跪朝太後挪動兩步:“太後娘娘,麗昭儀口不擇言,七皇子并未推那宮女下水,殿下宅心仁厚,曾對民女提過,他是下湖救人的,其他人或許不相信,但這段時日殿下性情如何,太後娘娘定然了若指掌,至于那小宮女為何會落水,眼下死無對證,但此事不古怪嗎?民女疑惑,既是麗昭儀婢女,夜裡怎會單獨去鯉魚池?”

究竟是失足落水,還是被人戕害暫不明朗,她這話故意說得含糊又諷刺,足夠引發議論。

果然,殿中人竊竊私語。

俞沅之趁勝追擊:“且民女出身鄉野,全然不懂毒,連宮中太醫都無法解,可想而知此毒厲害,非尋常人可獲!”

衆人私語更甚。

麗昭儀慌了神,不甘心道:“太後娘娘,俞氏意在混淆,如今是她投毒謀害殿下,臣妾不過是推斷動機。已有三位宮人作證,俞姑娘昨夜前往小廚房制作南瓜酥,且瞧見她背影向殿下寝宮方向行去,小太監更是坦白收了她賄賂,給七皇子送東西,罪證确鑿啊!依臣妾看,毒藥說不定是她和她娘從鄉下帶來的,民間與宮中不同,盡是些污穢之物,您若立即将她們母女扣押施以大刑,說不定能拿回解藥,為殿下讨還公道!”

“奴才願作證,點心就是俞姑娘托奴才送給殿下的!”第三個小太監見狀拼命磕頭。

皇後端着架子,勾唇道:“麗昭儀所言有理,俞姑娘年紀小不明毒,不代表她娘什麼都不知道,除非她願意承認,這些勾當都是她一人所為。”

她們為逼自己認罪,竟扯上了阿娘!

俞沅之五雷轟頂:“太後娘娘明鑒,民女和阿娘——”

忽地,她記起那日,霍琅湖畔涼亭所言,果斷轉頭看向第三位“人證”,那小太監表情決絕,不可能反口,勢必咬定了她!

俞沅之攥緊掌心深呼吸,片刻後緩緩挺直腰杆,從發髻拔下唯一一支銀簪握在手中,極力保持冷靜道:

“太後娘娘,民女自知身份卑微,口說無憑。但所謂人證,實在荒謬絕倫,民女無力抗衡,願以死明志自證清白!太後娘娘慈悲為懷,民女隻求兩件事,一盼殿下保重,早日康複,二祈太後娘娘明鑒,勿要牽扯阿娘,民女自幼與娘相依為命,娘不會說話,含辛茹苦撫育民女長大成人,其中多少艱難辛酸不為人知,既然母女團圓她再也盼不到了,莫要讓她無端受委屈,身為人女,我死不足惜,隻求阿娘能夠平安,縱使含冤九泉,也可瞑目……”

她淚眼朦胧望向上位,目光堅定不屈,随即雙眸緩閉清淚滑落,将銀簪舉到喉嚨處——

-

“霍将軍!”

侍衛臉色驟變,按宮規非護職武将入宮需卸全刃,但男子腰間銀刀卻明晃晃……

“快去禀孟校尉!”

如今,皇後胞弟負責宮闱安全事務。

霍琅未理會,一路疾行至永壽殿,直至正堂内景躍入眼簾,約距之十米。

他眸光泛寒,盯住跪在最中間,以自刎證清白的女子側影,右手摸向腰間銀刀——

一人欲銀簪入喉,一人欲飛刃相阻。

堂内衆人此刻神色迥異,更有甚者捂顔退散。

蓦然,襄苑鶴唳,驚空遏雲,一字“慢”沉冥入耳。

霍琅駐足。

太後搭下眼皮,出言阻攔,俞沅之脖頸肌膚隐約可見細微劃痕,就差那麼一點點,她顫栗着睜開眼,呼吸困難。

皇後目的早已達到,女子死活并不重要,然而太後出聲,倒讓她眉頭微皺,淑妃膽戰心驚險些後仰,虧得婢女攙扶方才不至跌倒,她捂住胸口,不知如何是好。

“此事,再查,俞丫頭禁足鶴蘭閣。”

麗昭儀躲在旁邊,聞言心中咯噔一聲。

老太後并不正眼瞧衆人,低頭道:“都退下。”

砰一聲,那枚銀簪清脆落地,銀簪的主人大汗淋漓。

霍琅親眼目睹處置結果,收回握刀的手,随即轉身離開,半字未留。

-

七皇子中毒,随侍女官禁足,皇家雷霆震怒,不出三日傳遍都城,甚至有不少話本以此為題,描述情節繪聲繪色,才子佳人也好,惡魔獨寵也罷,雖偶有調侃之談,更多則是将重點放在女官拔簪欲刎,護母鳴冤赴死之上。

如此烈性,勇孝可佳。

與宮外熱鬧相較,宮内卻是烏雲密布,魏太醫與同僚拼盡畢生醫術,不過暫時壓抑毒性,若要完全康複,難如登天。

阿娘的生辰日,俞沅之被困在皇城内,抱膝坐于樹下,雙眸酸脹發澀。

七皇子昏迷三日夜,無蘇醒迹象,打從那晚少年落水救人,他們已落入圈套,而始作俑者想都不用想,定然是皇後陣營,如此大費周章,铤而走險,難道不擔憂羅家被此事牽連?

她想不通,腦中盡然漿糊。

咚。

腳邊滾來塊碎石,一隻黑貓從牆縫鑽了進來,瞳色上黑滿圓下金月牙,盯着她一動也不動。

同刻,宮門從外被拉開。

王公公入内,那隻黑貓咻一下沒了影子。

“俞姑娘。”

俞沅之疲憊起身,颔首示禮。

“晚膳送到,姑娘安心用。”

禁足期間均是王公公親自出入閣中,膳食規格也未有任何縮減,除不可外出,其他與平日無異。

随行小太監将食籃送進殿内,王公公輕歎道:“姑娘寬心,你若無辜定會還你公道。”

她輕聲應下。

“對了,奴才這兒還有一物件,是送給姑娘的。”

王公公邊說邊從袖口拿出枚雪藍色雁紋錦囊,恭敬遞到女子面前。

“給我的?”她不解問道。

“正是,姑娘收下吧。”

俞沅之猶豫,手指伸直又縮起,勉強捏住錦囊一角。

“不知……是何物?”她心中打鼓。

王公公柔聲:“姑娘莫怕,奴才隻是受人之托。”

說罷,他招手喚過小太監,一道出了門,鶴蘭閣再度恢複平靜。

夜闌人靜,燭火昏黃,食籃好端端立在桌上絲毫未動,俞沅之手腕撐着下巴,目光望向錦囊,在拆與不拆間猶豫不決。

“受人之托……”

她思量許久,方才鼓起勇氣将錦囊口拉開,不料瞬間從中散出一連串手繩——

“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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