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交代完大壯的事,方才那面容和善的女子本就是喜歡小貓小狗的,看到了大壯欣喜極了,還未等雲栖給幾枚靈石托她照顧,便一把抱住大壯連聲道謝,連靈石也沒要。
雲栖總算放下心來,轉身卻見另外幾名弟子在言語欺辱林扶風。
罵林扶風就罵,總歸他也确實不是什麼好胚子,但是人家娘親又沒做錯什麼,搞什麼連帶造黃謠?
不過林扶風既然是魔尊轉世,那麼他身世定是也不簡單,回來得等感情升溫之後暗戳戳打聽打聽,要知道,這種瘋批小變态主動交代了家世,那必然是會極大增加感情的!
她“哒哒哒”跑到林扶風身邊,見眼前少年眉眼間仍聚着一片煞氣,擡手拍拍他的肩。
林扶風這小子生得眉眼濃烈,是個貨真價實的美少年,鼻子又挺嘴唇又紅的,若是丢到現代,不知甩那些當紅流量多少條街,身量又高根骨又好的,若非是個瘋批魔,不敢想會有多少姑娘被他這妖孽的臉給迷了。
她認認真真道:“林師兄可莫要聽了去,待咱們尋回魂魄,壓制住氣息,能力又大增,又能完全控制住力量,理他們浪費時間作甚?”
林扶風冷着臉,快速瞥她一眼,又将眼神挪開來。
她很熱烈,盡管他們并不相熟,可她一而再替他說話,救他于水火,像個小太陽,挂在高空,熾烈的耀眼,看似陽光溫暖灑至周身,卻如何也觸及不到。
凡事均有理由,林扶風瞥開眼,瞧着天上刺目的陽光,刺得眼睛發酸,可他還是不願挪開視線,不願看到她那笑眯眯的臉。
口中卻忍不住問:“……你為何總是幫我。”
“這還需要理由嗎?”雲栖撓撓頭,眼前一亮,笑眯眯看着他:“非要說的話……因為你長得好看哇!”
“什麼?”林扶風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聽得她道:“因為林師兄長得很好看哇。”
這下他真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未見過有人會因如此理由,對另一人不斷伸出援手的。
難道真是……因他皮囊還算好?
見林扶風陷入沉思,雲栖覺得有戲,未來這一路,他們二人相處時間絕不會在少數,路上萬一她做些個什麼暧昧的事來,免不了這家夥要問,不如現在為她所做之事尋個理由。
她仔仔細細将林扶風瞧了一遍,絲毫沒有女孩子家該有的羞澀,反而顯得甚是大方明媚:“你看啊,首先是你的眼睛,比那最為璀璨的明珠都要耀眼,還有那眉……”
“好了。”
他冷冷出口打斷,被如此直接地誇贊,他面上忽有些發燙,總算挪開視線,見領宗司門内,顧懷安那一抹俊逸身姿踏了出來,心覺找到了救星,忙跟上前去。
雲栖誇了一半被打斷施法,絲毫不介意,緊跟着林扶風,像個跟屁蟲,蹦蹦哒哒到了顧懷安跟前:“怎麼樣顧師兄?”
“說過了,領宗司同意我們下山,隻是……”
他看着林扶風,輕歎:“……要将你除名。”
除名,已是說得很好聽的了,換成籠統的說法,那便是逐出師門。
雖說青風真人已将他逐出了,可這隻是一個長老所為,不代表林扶風會被整個太虛宗拒之門外。眼下看來,太虛宗生怕同林扶風扯上關系,做事可謂做絕了。
林扶風早就料到有這後果,點頭:“好,我接受,也……也辛苦師兄了。”
“無妨,我們也同門了七年,這七年,我早就将你視為我的親弟弟,你下山尋魂魄,我哪有不陪同的道理。”
顧懷安道,許是怕林扶風此時在太虛宗待的越久,心中越加失落,又道:“路途遙遠,禦劍于修為耗費過大,且你二人并未習得禦劍術。我租了三匹靈馬,在山下,就此下山罷。”
“好。”林扶風點頭,走在前。
顧懷安輕聲道:“此行辛苦,路途甚為遙遠,許是要耗費半月功夫,小栖怕是要受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雲栖手擺得像兩片蒲扇,“挺好的,我就喜歡出去溜達,還能吹吹風看看景色。”
“如此,甚好。”
他淺笑,瞳仁黑似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