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權蘅此刻躺在地上,滿臉通紅,生死不知的模樣,權蕊害怕驚恐極了。
她雖很不喜權蘅的存在,但也最多隻是想膈應一下她,絕對沒起過要害死她的心思啊。
此刻,見阿徵惡狠狠的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撕碎的模樣,權蕊吓的跌倒在地,連連後退。
“你對阿蘅做了什麼?!如果她今天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阿徵話剛落,權蕊的眼淚瞬間就飙了出來,可這一刻她卻根本來不及擦,隻一個勁的搖頭否認。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害她,是她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
權明豪今日的心情本來很好,可他隻是一會兒沒看住,蘅兒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一時之間怒火沖天,走上前就狠狠給了權蕊一巴掌。
“逆女,不是你還能是誰?這東西是你給蘅兒的,她一吃下就成了如今這般模樣,你還想狡辯!”
這一巴掌打的極重,清脆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園子裡,權蕊捂着臉,傷心極了。
“爹,真的不是我!”
一旁來參加宴會的衆人看見這一幕,一個個議論紛紛。
“這權蕊從小就被嬌生慣養,寵的跟什麼似的,許是被慣壞了,看見真正的侯府嫡女回來了,竟起了這麼肮髒的心思,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都敢下毒!”
“誰說不是呢!她本來是侯府唯一的嫡女,現在好了,成了鸠占鵲巢的假貨,心裡有落差是肯定的,但是也不能這麼惡毒啊!”
“也不知道這權二小姐是隻給大小姐一個人下了毒,還是給大家的膳食裡都下了毒,啧啧,這場席面,我可是不敢吃了。”
聽到周圍人的話,權蕊悲憤極了,轉過頭,就沖着他們大聲的嘶吼着:“我沒有,我沒有做這種事,你們不要污蔑我!”
一旁的趙傾蓉在看見權蘅倒下瞬間就吓傻了,此刻才緩過神來,撲上去抱住女兒,便沖着一旁的丫鬟婆子們怒吼,“你們還在這看什麼戲啊?還不快去請大夫!”
丫鬟朵兒聞言,轉身就朝府裡的藥堂而去。
見周圍越來越亂了,趙傾蓉隻好先出聲穩定住局面。
“各位,請大家先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和侯爺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此刻,見權蕊在一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趙傾蓉也是心疼極了。
“至于小女權蕊,雖然是任性了一些,但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出害人性命這種事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聽到這話,阿徵憤怒不已,“誤會?您的意思是,她權蕊是無辜的了?那阿蘅就不無辜了嗎?”
指向躺在一旁的權蘅,阿徵聲音都在顫抖,“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如今成了這樣,你卻還在偏幫害她的人!”
言畢,阿徵将拳頭重重砸下,竟直接将一旁的木桌給砸碎了,瞬間變成了好幾瓣!
這一刻,整個園子裡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話。
這時,之前去請大夫的朵兒也回來了,可她一到園子裡就跪了下了,着急的開口:“夫人,今天藥堂裡當值的大夫請假了!一時半會找不到人啊,這可怎麼辦啊?”
聽到這話,趙傾蓉眼前陣陣發黑。
“府裡的大夫不在,那你就出府去找啊!這偌大的京城,難道害一個大夫都找不到不成,快去!你們都去!”
此刻,她将權蘅緊緊的抱在懷裡,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心中的愧疚幾乎要将她淹沒。
這個孩子,她丢了十幾年,如今才剛找回來幾天,若是又出了事情,叫她餘生該怎麼活啊?
這一刻,阿徵猛的站起身來,厲聲質問,“府裡的馬場在哪?”
趙傾蓉草草的擦了擦眼淚,指了指東邊的方向,“那邊就是。”
“行,找不到大夫是吧?那我騎馬去請!”
言畢,他便大步流星的朝馬場走去,随手牽了一匹,便狂奔着往府外而去。
這一幕,讓府裡衆人都震驚無比。
“這位是誰啊,以前怎麼沒在永甯侯府見過?”
“聽說是最近來的一位表公子,不過我看他這通身氣度,并不像是普通人啊,難道說,是郡主那邊的親戚?”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連連否認。
“郡主那邊的親戚,那便是皇親國戚了?那怎麼可能,除了幾乎不怎麼露面的太子,其他幾位皇子我可是都見過的,根本對不上号!”
聞言,大家若有所思。
如此,他便肯定不是皇子了,興許隻是一個身世不顯的遠方表親,可他模樣如此清俊帥氣,又有一身的功夫,還和侯府搭上了關系。
一時之家,家中還有待嫁女兒的家庭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不遠處,權襄在角落裡看着這一幕。
今日侯府設宴,二房三房的人都來了,偏偏隻撇下了她,說是讓她安心養病,不要到處走動。
可是她怎麼能服氣,還是偷偷來了。
之前在接風宴的那碗,她便注意到了,權蘅的身邊,有一個模樣及其漂亮的男子和她形影不移。
隻是當時她忙着生氣,并未仔細注意這事。
此刻一看,這人果真長了一副好樣貌,就是身份差了點,不過嘛……
若是能養着當個情夫,倒也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