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這些日子,他在永甯侯府過的太舒服,竟然已經忘了,這位永甯侯,平日裡看着慈眉善目,可實際上并非一個好惹的主。
當初他們還是鄰居的時候,他就親眼看見過侯爺處死那些上門來鬧事的人。
這次,他給侯府惹了麻煩,怕是不能善了了。
想到這些,他驚恐發作,如今在這京城中,唯一能救他的人,恐怕就是權蕊了。
許是被沖昏了頭腦,他竟當着衆人的面,開口求起了權蕊,企圖用男女私情,将她綁到和自己一條船上。
“蕊兒,你救救我,你不是最喜歡我了嗎?你忘了我們那些開心的日子了嗎,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見狀,權蕊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後退了幾步,“我和你有半毛錢的關系麼?你欺負了清歡,如今還想來攀扯我了?”
聽到這話,蔣随風天都塌了。
看她這副模樣,是要完全和他撇清關系了,那怎麼能行?
“不可以!蕊兒,你怎麼能這麼絕情,将我們之間的感情全部抹殺?你身上還帶着我先前寫給你的情信呢,你敢不敢拿出來,讓大家都看一看?”
權蕊此刻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前段時間真是被沖昏了頭腦,才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垃圾。
幸好那信她早早就燒了,誰也找不到,要不然,還要被這男人惡心到。
“你說的什麼勞什子的信,我這裡是決計沒有的,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另一個東西,可以給你看看。”
言畢,她從懷中掏出了那枚玉佩,砸到了蔣随風的面前。
“方才,大家隊伍停下的時候,我也下車來透透氣,不料卻在路上撿到了這枚玉佩,我看上面刻着你的名字,想着應該是你的,便四處找你,不料,卻撞見了你和清歡正在苟且,真是污了我的眼睛!”
這一刻,蔣随風震驚的捧起了那枚玉佩,不可置信的看向權蕊。
這枚玉佩,是昨日他和清歡在宮裡親熱的時候掉的。
當時他就感到很不安,總覺得玉佩丢了不太好,沒想到,這玩意還真被人給撿到了!
怪不得昨晚權蕊這個賤人就開始給他甩臉子看,如今看來,怕是昨天她就已經知道他和清歡的事情了。
今天的這一切,說不定都是這個賤人設計的,隻是為了報複他!
等她之後再給侯爺和侯夫人吹吹風,他還如何能在侯府立足?
想到這些,他已是怒不可遏。
既然他已經走到窮途末路,便要拉着這個女人一起下黃泉!
趁權蕊一個不注意,他便朝着她撲了過去,不料還沒撲到人,先被權明豪踹了老遠。
“真是個丢人現眼的東西。”
一旁的趙傾蓉感覺呼吸有些苦難,都快要喘不上氣了,看着蔣随風那張臉,隻感覺惡心。
當初收留蔣随風住下,本是想着能結一個善緣,卻沒想到,最終把事情弄的這般難看。
“行了,今天也沒辦法去上香了,把他給我捆了,打道回府去。”
見蔣随風和陳清歡都各自被帶回了府裡,人群也都散了。
這件事不出半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大街小巷裡,都在談論這件醜事。
一方面,他們既罵陳清歡不檢點,另一方面,也在罵蔣随風是個白眼狼。
他與侯府本就沒什麼關系,人家還願意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已然算是不錯了。
結果他還拿着侯府的頭銜出去招搖撞騙,事發了還想攀扯侯府的嫡女,那便是人品有問題了。
這邊陳清歡回府後,看着爹娘那恨鐵不成鋼的臉,心中害怕無比。
陳雄銳不由分說,先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
把她掌掴在地,仍覺得不解氣,還想要再給她一巴掌。
見狀,她的母親趕緊撲上去前,将女兒抱在了懷中。
“雄銳!清歡再怎麼說,再怎樣犯下了天大的錯,那她也是你女兒啊,你這是要把她往死裡打啊!”
聞言,陳雄銳幾乎要被氣笑了,“我真的恨不得要将她打死!今天她自己不要臉就算了,還連累了我們陳家全家,等五公主把這事講給聖上聽了,等你夫君我被削了官職,到時候你再後悔去吧!”
陳清歡的母親黃氏不過是一個深閨女子,每日裡不是在鬥小妾,就是在争風吃醋,哪裡會懂朝堂上的這些事情。
此刻聽夫君說可能會丢官,吓的面容蒼白。
“怎麼會?!”
見她這麼一副不成器的模樣,陳雄銳感覺頭痛極了。
“我這輩子子女雖多,但嫡女就她這麼一個,本來已經給她鋪好了路,尋個家世相當的嫁過去,已經是看得見的榮華富貴,誰知道,她這麼厲害,竟然自己出去找男人,還找個那麼差勁的!就他那個身世,就是給你提鞋都不配!”
聽到這話,陳清歡不可置信的搖頭,“不會吧,蔣郎他……不是說自己是郡主娘娘的親侄兒嗎?”
“呵?!親侄兒,他也配?郡主娘娘的母親是長公主,敢和郡主攀親戚,就是在和皇家攀親戚,那蔣随風也真是吃熊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