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鄭石開不接,從袖口裡掏出一張方帕。
那方帕在光照到的地方變成了透明的模樣,而其他偏暗的位置仍舊淡黃色。
質量優次,高下立見。
“切……”王安用方帕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随便回給一個白眼。
“這劍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丹楓赤?”胡一手問。終于有人注意到了安靜躺着的長劍。
蘇子恒打量着,劍鞘、劍柄皆是橙黃,再加上是鄭石開父母的墓,答案八九不離十。
“丹楓赤?”鄭石開爬進土坑裡,踮着腳,一手扒着棺材邊,勉強将長劍拿出。
長劍被他拔出,王安等人皆是兩眼認真,準備窺見這把絕世名劍的傲人英姿。
“一把木劍!”胡一手驚訝。
王安也很是驚訝,但這句話被胡一手搶先。
沒錯
打開之後裡面是一把木劍!
鄭石開也是一臉懵,他也沒見過真正的丹楓赤,無從說來。
“劍鞘是真的,劍身不是。”蘇子恒這時說。
“劍身跟劍鞘之間是無隙的,這兩個有看就有隙啊。”白雲說。
“而且這劍鞘上的花紋跟劍鞘上的沒有連上。”她邊說着邊指了出來。
在場之中,白雲常年跟劍朝夕相處,她注意的自然更多一些。
“那為什麼說劍柄是真的呢?”王安問。
“阿姐,你看最下面有一行小子。”周子出言提醒。
王安低頭看去
在劍柄最下方有一行小的不能再小的楷書黑字。
丹楓赤焰映秋瞳。
這真的不能再真。
“那為何放了一把真劍鞘和一把假劍?”鄭石開不解。
“兩種情況,駐墓人刻意為之,或者為人所盜。”蘇子恒說。
“這是我娘的墳墓,是我爹立下的。”鄭石開說。
“你見過你娘嗎?”王安問。
他搖了搖頭
“你見過你爹嗎?”
他又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這是你爹跟你娘立的墳冢?”
“管家爺爺跟我說的,從小是管家爺爺将我帶大的。”
“這是個雙人衣冠冢,難道是你爹立墓的時候将自己也埋了進去?”男子和女子的首飾皆有。
“我不知道。”
最後劍鞘拿了出來,棺材重新合上,土重新填回。
“我說話算話,從今天起雲州鐵鋪的生意就交給你們做了。”回到石府,鄭石開說。
“我問一下哈,這生意原本是哪家镖局做的?”王安問。
“乘風镖局。”
“這樣吧,我們就要訂單的十之一二,其餘的還是繼續交給乘風镖局。”經過王安的深思熟慮,做出這個決定。
王安是當家人,她做出的意見無人有歧義。
“可以。”鄭石開說。
“待到時機成熟,我會親自來向鄭老闆你來讨要這所有生意。”王安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大的一個客戶。
蘇子恒知曉王安心中顧慮,镖局在雲州剛剛起身,乘風镖局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其一是擔憂乘風镖局刻意打壓,二來則是麒麟镖局走镖能力尚不完善,短時間之内無法容納。
“可以。男子漢大丈夫,我說話算話。”鄭石開拍着胸脯,拍在自己鑲着金邊高檔衣物上。
“這是崔師傅,我們店裡面最厲害的師傅,你們想要什麼就跟他談吧,我要去吃飯了。”鄭石開将一個中年男子叫了進來。
“不知諸位想要做些什麼?”鄭石開早就告知給了崔師傅。
白雲、胡一手看向王安,雖然在镖局随随便便,但在外要時刻看老大臉色行事。
蘇子恒會提出自己的見解,但并不會幹擾王安的決定。
周子就更不用說,他隻會說一句阿姐決定就好。
“你們有主意嗎?”王安看向幾人問。
“老大,我可以要一個鐵勺嗎,可以用來砸人的那種?”胡一手早就想要一個武器,但思來想去自己用着趁手的隻有鐵勺。
“有想法。”王安說,帶着鐵勺混江湖她還沒見過呢。
“倘若用來防身,可以在材質上下文章。”崔師傅分析道。
“可将勺柄處加入可以開合的短劍。”蘇子恒提出。
“好啊,好啊,這樣一來可以一隻手用勺來砸人,另一隻手可以捅人。桀桀桀桀”胡一手已經能想象出自己叱咤風雲的樣子了。
“老大,我可以要一個鐵拳嗎?。”解決完胡一手,接下來是白雲。
“鐵拳!?”王安驚訝。一個一身白衣的小姑娘,手上戴着一個黑色鐵制拳頭,是何等的不協調。
“用不破布制作手套,分兩層,在夾層中縫制軟鐵。”蘇子恒道。
“可以做,不過店裡的不破布用完了,需要等上一段時間。”崔師傅道。
不破布,顧名思義不會破。一般的刀劍砍不爛,遇水不透,遇火不然。
至于為何說是一般的刀劍砍不爛,不破布被制作出來是打的是天下任何刀劍都弄不破的噱頭,起初的确如此,但江湖不乏能人異士,後來已經出現過好幾例意外。
“要白色的不破布哈。”王安的審美不允許不和諧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