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不回就不回罷。
“這種氣味的香膏,”商麟輕撚手心的小盒,“燕國從未有過。”
盒蓋一開,隻見淡色的清透固體剩了小半。
本有些舍不得的,他想。
可指腹忍不住上前沾染了一些,輕柔又虔誠地抹向她的耳後、鎖骨和肩窩……
随後輕吻上去。
華臻一滞,虛推他一把,“有毒。”
“無妨。”他抽空回了聲。
華臻随即順勢迎上去。
反正她是提醒過了,有什麼差錯也怪不得她。
……
綿吻不盡,直至二人上了床榻,華臻平躺在榻上,靜靜凝着枕在她左肩的熟睡面龐。
片刻後,她終于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
趙茗在堂間咬着指節,狐疑地看向一旁喝茶的華臻。
“你晚上喝茶不會睡不着麼?”
華臻穩穩搖頭。
趙茗輕歎口氣,欲言又止,而後看了華臻幾眼,又哎了一聲。
南羲子從裡間出來,淡聲對華臻道:“以後若無要緊之事,還請衛王不要半夜傳喚。”
趙茗即刻站起,怒道:“衛王的事還不是要緊事?”
南羲子噤了聲,随後又道:“燕太子中了些毒,所幸劑量不多,不必用藥,睡一覺便好。”
說罷他輕咳了咳:“這香膏觸膚無礙,若是口服便會傷身,還請王上多多注意些。”
“知道了,我定囑咐他。”華臻面色不改,旋即露出微笑,“今日多勞煩你們。”
身在公孫府不便傳喚醫士,便隻能請南羲子來相助了,這也是無奈之舉。
“不勞煩。”趙茗嬉笑道,“反正離得也近,不費事的。”
若不叫她來,她哪能見得到這些稀奇事呢。
堂堂燕國太子,吃了衛國國君的香膏。
若她用這事兒寫話本,定是能一銷而空。
趙茗婉拒了華臻留宿之請,帶着南羲子鬼鬼祟祟出了公孫府。
她前幾日恰巧聽人談起過奉榮巷街尾姓馮的人家,說是前些日子馮家老爺剛出了殡,他膝下一兒一女卻并未按禮制給父親發喪,葬禮簡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