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奕: “年過雨!”
“阿弈!不能對王爺無禮!”
齊奕看着明明長着一樣臉,可對待年過雨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兄長,終于忍不住問出自己的困惑:“哥,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會對他這麼好,從不理他,甚至都不拿正眼瞧他。可現在都變了。”
齊于修将一旁的糕點用帕子細心包好,放置入食盒中,蓋好蓋後才擡頭看着喋喋不休的齊奕。
“變了不好嗎?記得當初你不是覺得我對他太過分嗎?”齊于修掀開窗簾往外看,年過雨正在那裡和一旁的商販讨價還價呢,一會擰着眉頭,一會開懷大笑,一會兒佯裝生氣,一會又擺手表示随意,很有生氣。
“後來也不知你從哪裡聽了什麼整日窩囊廢,窩囊廢地叫了起來。”
“這不是聽别人講的嘛!”齊奕說完後偷偷瞥了一眼臉有點冷的哥哥,這話之後可不能敢講了。
“道聽途說是大忌!”齊于修将簾子放下,看向弟弟說,“還有以前是以前,不準提以前!”
齊奕低頭:“我知道了。”
年過雨提着手裡砍價砍來的大包小包興奮地往前走,隻不過不是走向馬車,而是反方向的一家小店鋪。
“客人要點什麼?”熱情的老闆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興奮地朝年過雨走來,細心地接過年過雨手上的東西。能買得起這麼多東西的一定是有錢人,說不定自己今天能多賣兩碗,早些收攤回家
年過雨看了看壇子,就是常規的一些包子點心粥,視線掃過一個桶,發現了裡面的豆腐腦。
“我要一碗豆腐腦!”
“要蔥嗎!”
“我想要一碗甜的。”年過雨看着老闆笑,說出了一句震驚在場所有人的話,因為在這沒人吃甜的豆腐腦。
老闆震驚地胡子都飛起來了,語氣不确定地再問了一遍:“你要什麼?”
年過雨:“我要一碗甜的豆腐腦,我不要紅糖,我想要蜂蜜!”
老闆呆呆的看着年過雨,直到妻子過來拉他才反應過來,手足無措地一會摸摸桌子,一會兒摸臉。
“甜的豆腐腦,要蜂蜜,蜂蜜有嗎……”
看着走來走去的老闆,年過雨笑着說:“不必緊張,慢慢想!”
老闆很久以後才端上來一碗豆腐腦,上面淋着一層金黃色的蜂蜜,看着十分誘人,旁邊的食客也蠢蠢欲動,紛紛點了起來。
老闆雙手搓着自己的圍裙,猶豫了一會兒後問道:“難道您就是那位?”
年過雨點頭:“看來老張頭把我的話記得很牢,也把我吩咐的事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張牛天:“我是三十年前知道這事的,等了這麼多年都沒等到您來,還以為您不會來了呢!”
“我也以為我不會來了,可人生處處都是意外。”年過雨本以為會沉睡到天荒地老,可誰知不到兩百年就醒了過來,還把本體搞丢,附身在這人族身上。
“您老等着,我現在就去拿東西。”說完就轉身往屋裡跑,期間還差點好幾次摔倒。
“你慢些,我不着急!”年過雨嘗了一口甜的豆腐腦,這人族的美食比以前好吃多了,倒是不介意再多呆幾日。
東西是兩百年前自己留下的,忘了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了,當時的自己被那兔崽子背叛了,大概是心灰意冷了。
“找到了,找到了東西,給您老。”老闆将一個黑色的盒子遞給年過雨,一塵不染。
年過雨接過盒子,上面有一把鎖,看來還得先找到鑰匙。
“我爹沒給我鑰匙。”
“我知道鑰匙在哪裡!多謝你們張家這百年來替我看着這東西,辛苦了!”年過雨指了指吃空的碗,“甜的也挺不錯的。”
“我能問一下您老嗎?這東西裡面藏着什麼呀?”老闆時不時也拿出這個盒子來看,用過各種方法去撬開它,可都沒有成功,明明看着像木頭做的,卻燒不壞鑿不破。
年過雨笑着揮揮手中的盒子:“藏着回家的鑰匙!不過這隻是其中的一把,剩下的就有的找喽!”
小劇場:
砰!齊于修的臉重重地貼上年過雨的胸口,齊于修一動不動,隻聽見耳畔的心跳聲越跳越快,他快速擡頭看向年過雨,對方還是保持着遞糕點的姿勢。
齊于修看着對方紅透了的耳朵,深吸一口氣後慢慢松了下來,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你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