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鐘塔侍從辦事部,仿佛已經有十幾年都沒有啟用過的異能登記中心。
夏章霧正在等候室外百無聊賴地翻閱着筆記本,時不時打一個哈欠,思考裡面的太宰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測驗完自己的異能,以及這麼久都沒有出來是不是因為被鐘塔侍從抓去解剖了。
某個俄羅斯人現在不在他的身邊,這倒是真的很難得。他去找阿爾貝蒂娜女王了,也不知道那兩個都認識他的家夥到底都在聊什麼。
嗯……總不可能都是在聊他吧?
夏章霧非常樂觀地這麼想。他覺得掌握了人類流傳至今的所有知識與信息的女王陛下和某位俄羅斯人還是可以有很多其他話題去聊的。
至于他自己……
就繼續看看讀者的評論,打發時間好了。
夏章霧再次打了個哈欠,然後繼續低頭看讀者們之前給他的留言。
然後他就被來自讀者的評論給狠狠地創了一下。
「林夜:
zw你到底做了什麼把費佳迷成這樣?你們倆該不會在我們還不知道的過去裡已經參與黃色内容了吧?」
“喂喂喂,雖然我們是好久不見了,但林夜你能不能别一見面就給我造謠!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可能發生的吧!”
夏章霧發出大聲的吐槽:“而且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以前其實也有可能是恨不得把彼此腦子打出來的可能性啊!現在他或許是在趁我不記得那檔子事的機會,用花言巧語來蒙騙我!”
“哇,這設定聽上去還挺有趣的。”
作者突然若有所思地開口:“就是這樣寫的話,結局不太好收場。總覺得你會在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和他直接爆了。”
“我現在就想和你爆了,謝謝。”
夏章霧沒好氣地說。
他繼續往下看,結果難得看到了一個不太眼熟的新名字。
「伊西斯:
哎,本章最後說三次元的世界裡,從來沒有名為“永恒”的事故發生。《冰雪女王》的最後加伊和格爾達兩個人恰巧拼成了“永恒”的圖案。」
冰雪女王?
夏章霧的目光在這個書名号内容上停留了幾秒。他現在不會放過任何讀者口中提到的書名,也不覺得讀者會莫名提起哪本書。
“這就是我的下個任務目标?”他問。
“嗯呐。”作者也沒隐瞞,“卷名都寫好了。”
不過他要去解決文學負面體,那也得是三個月後的事情了。夏章霧隻是記下了名字,然後繼續翻閱着紙頁。
笑話、吐槽、感慨……讀者這些日子在評論區裡還是那麼熱鬧。雖然他也不懂這些小家夥到底都在熱鬧些什麼。
夏章霧面不改色地翻到下一頁。
然後他再次被狠狠地創到了。
「桉莉斯:
“不動聲色”。怎麼不直接打量呐?因為被說“讓人想起了一個朋友”……等一下,這個要是放在古早劇本裡面——
白月光:盡心力幫賬務帶了倆月實踐并把所有學生給帶回來的卡夫卡。
替身:錢多多智多多很有"格調"的費德亞。
甚至替身的名字不被男主記住也吻合了!」
看完後,夏章霧突然産生了一種想要把愛麗絲的腦袋撬開來的沖動。
你們是不是英國人啊!你們是不是全都是英國人啊!你們腦子裡怎麼全都是一些無聊的男同性戀笑話!
他惡狠狠地合上書,決定先不理會這些喜歡看熱鬧的家夥。
“喂喂喂,快把騎士長喊來!”
就在此時,異能登記中心的一個負責人也汗流浃背地跑了出來,對守衛喊道:“這孩子的異能好像對超越者也有影響!但是我們需要測試更強的超越者來确定這一點,柯南·道爾這個超越者之恥還是不太行……”
“超越者之恥這種說法是不是太過分了?”
因為缺研究經費而出現在這裡當測試工具的某位倫敦偵探打開門。
他發出抗議的聲音:“雖然我承認這個異能的确隻是給我的偵探生涯做出了相當微不足道的貢獻,但是它對于世界底層邏輯的影響是具有非常巨大意義的——”
“呵呵,感覺不如道格拉斯用異能憑空捏出的無限不可能引擎。”
夏章霧斜着眼睛瞧他:“隻能說他幸好不太喜歡用自己的異能,否則遲早會把整個地球變成一隻喵喵叫的小貓咪。”
雖然柯南·道爾的異能力從某種意義上也同樣離譜,但它的性質更像一扇有密碼的門。不像是道格拉斯那種,可以把毀滅世界的東西進行兒童節玩具大甩賣。
“是嗎?但這種異能更适合我。我可不希望誰都能輕而易舉地利用我的異能。”
柯南·道爾看了眼夏章霧,的語氣突然輕快了起來:“順便一提,你們喊克裡斯蒂過來時請順便讓她泡杯咖啡。不加糖,謝謝。”
他把門又重新關上了,大概是在和太宰治持續性地鬥智鬥勇。
不用想都知道,太宰治肯定在追着這位偵探詢問有關人與人生的終極哲學問題。可惜那位名偵探的異能在面對他時沒用,沒法通過作弊的方式直接得到解答。
夏章霧以看熱鬧的心态“啧”了聲,換了個姿勢坐着,繼續讀筆記本。
得益于某位名偵探,現在他的火氣消下去了不少,心态一時間重新平和了下來。
現在他就算是看到評論區有一群人正在高高興興地歡呼“樂子”,他也不怎麼生氣了。畢竟至少還有讀者在給他打包票會支持他的。比如說巫渺,就很可愛嘛。
當然,也有的讀者隻是在惡意賣萌。
比如愛麗絲,愛麗絲,愛麗絲。
「桉莉斯:
為什麼烏鴉不像寫字台——(眼巴巴)」
夏章霧深深地歎了口氣。
“話說這個問題應該問的不是我吧。問題還是那家夥提出來的。”
他撐着下巴,對作者說道:“下次我找一個他和讀者都在的時間去問問好了,我可沒閑到去做讀者和那家夥間的傳話筒。”
“好哦,有時間我提醒你。”
作者笑眯眯地說:“還有,阿加莎要來了。”
夏章霧坐直身子,看向走廊。
“哇哦。”他說。
“真麻煩。我就知道道爾那家夥不靠譜。”
走廊盡頭,阿加莎女士不滿的嘀嘀咕咕聲傳了過來:“真的好想在他的咖啡杯裡下毒——可惡,要不是他肯定能看出來,我絕對會這麼做!竟然讓我抽出時間給他泡咖啡。他怎麼不抽出時間給我解決公務!”
這位還差一點成年的小姑娘氣鼓鼓地拿着咖啡杯,以殺氣騰騰的姿勢走到門前,鞋子踩得地闆“啪嗒啪嗒”響,就像是腳下踩的是柯南·道爾爵士的腦袋一樣。
夏章霧眨眨眼睛。
他看了看阿加莎臉上的黑眼圈,非常快速地判斷出了對方出于加班熬夜導緻的暴躁狀态。
于是他非常果斷地合上了筆記本,努力在角落壓縮起自己的存在感,以求能讓這位生氣的騎士長到時候能把全部的怒火都傾瀉在某位倫敦的偵探先生身上。
而阿加莎也确實沒有看他。
她氣勢洶洶地用腳踢開門,把平時在外面僞裝的淑女風範丢到了九霄雲外,然後把咖啡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讓我來測試!”
阿克裡斯蒂女士直接拽住某隻大驚失色的偵探的衣領,毫不客氣地把人往外面一丢:“下次表現得再這麼沒用,我就把你下半年能申請的經費總額消減到一百英鎊!”
于是柯南·道爾就這麼被自己的頂頭上司給扔了出去。被扔走的偵探先生揉了揉自己被衣領勒得生疼的脖子,露出相當無奈的表情。
“這家夥……是被公務折磨瘋了嗎?”
他吐槽道,然後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夏章霧的身邊,用一雙死魚眼瞪着被關上的門:“不就是讓她幫忙泡一杯咖啡,至于這麼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