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出浴圖給予葉承澤巨大的震撼,他一瞬間看呆了,但又立刻意識到哪裡不太對,連忙把許離洲推進屋内,他也慌張走進許離洲的卧室内關上了門。
“你、你怎麼裸着身子來開門?外面還有攝影機呢!被拍到怎麼辦?”葉承澤急得連來的原因都忘說了。
許離洲頗為忍俊不禁,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彎成一條線,話語内笑意不斷:“葉老師怎麼比我還着急呢…彭玉導演說過的,晚上休息時會關閉攝影機。”
“那也、那也不行…萬一…萬一來找你的是個女嘉賓呢?名聲不要了?”葉承澤又道。
許離洲眉毛輕挑,認真聽訓:“葉老師教訓的是,我保證沒有下次了。所以…葉老師在這個星星上班的時間,來我房間的原因是…?”
葉承澤這才意識到他還沒說原因,甚至許離洲還沒同意,他就進了人家的卧室。
心髒又開始加速跳動,内裡的鼓鳴聲像湍急河流到處沖撞,窘迫以面部充血為外在體現,惹得葉承澤面上發紅。
葉承澤有些結巴:“…不是、我不是故意。許老師,你的屋子裡剛剛是不是有什麼倒了?我聽見好大一聲響,還以為你摔倒了。”
許離洲眨眨眼:“沒有。我剛剛一直在浴室洗澡。”
經過許離洲提醒,葉承澤才意識到對方還赤/裸着上半身。他下意識不敢去看許離洲的身軀,總覺得盯着看的視線會冒犯人家。
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一件事,葉承澤道:“許老師你房間有浴室?我的房間沒有,要去走廊用公共衛浴。”
許離洲點頭:“嗯。一樓的屋子好像隻有我的房間帶衛浴。我和高朋雲先生的卧室中間是通往二樓的階梯,似乎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屋子角落部分多出來了一塊地,最後就做成衛浴了。”
“…那還真是奇怪。那剛才究竟是什麼聲音…”葉承澤小聲道:“就從我衣櫃那裡傳來…這麼看來也是許老師你屋子的衣櫃處。”
許離洲依舊輕輕眨了下眼睛,他道:“或許是聽錯了呢。”
“…是聽錯了嗎?”葉承澤也有些懷疑自己,最後還是和許離洲表達歉意後先行離開了。
許離洲目送葉承澤離開自己的屋子,在葉承澤關上門離開的那一瞬,他踱步走到自己的衣櫃前拉開櫃門。衣櫃内裡放了一個已經倒下的小行李箱,方才的聲響就是這個箱子沒放穩,摔在衣櫃夾層上發出的動靜。
許離洲盯着櫃子内側的木闆夾層,唇角輕輕揚起,他撈出自己的小行李箱随手輕拍了一下箱身,道:“真懂事,辛苦了。”
葉承澤回到卧室還有些疑惑自己耳朵,不過他沒有深究,既然許離洲沒事就好,他也算是放下心來。
一想到許離洲,剛才那人光着上身就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畫面再度重現。許離洲的身材極好,胸肌腹肌該有的都不少,轉過身時肩背肌肉線條完美流暢,就連赤裸着的小臂都顯得力量感十足。在這個前提條件之下,許離洲的皮膚居然還那麼白,像是根本曬不黑。
葉承澤一直懷疑許離洲是混血,許離洲那雙眼睛眼窩深邃,瞳孔烏黑宛若黑曜石,看上去祖上某一代應該有歐洲血統。
想到這裡,葉承澤的心髒又開始加速跳動起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髒出了毛病,不然為什麼總跳那麼快?總不至于是因為自己身材沒許離洲好,被氣得血壓升高吧?
他捂住耳朵想要阻止自己聽心跳,捂住耳朵卻發現心跳聲更大了。他有些手足無措,連忙鑽進被窩躺倒,企圖用睡眠掩蓋這種失控的不自然。
葉承澤的夢境雖遲但到。
黑暗的場景,昏沉的軀體。拖着沉重步伐走上通往二樓的階梯,被吊死的女人屍體在上空晃蕩。她發出尖銳笑聲,一邊笑、一邊詛咒,“阿澤、阿澤!沒有人會愛你!”
她的身軀突然消失,蛇與鎖鍊一同穿破她的軀殼朝自己襲來,一隻無形的手扣住自己的脖頸,讓葉承澤難以喘息。
就在即将窒息的前一秒,那扇莫名出現在夢境中的大門突然打開,内裡的光明驅散了這一切黑暗。
葉承澤也得以喘息。他緩慢扭頭,卻隻見那扇門後,站着一個赤/裸着上身的許離洲。
葉承澤:…?
葉承澤在夢中也覺得這個場景稍顯荒謬,更不用提對方還笑眯眯地喊着“葉老師”。
葉承澤意識昏沉,很快連夢境的内容也看不清了。
一覺睡到天明,葉承澤醒來時,腦中存留着那股“荒唐感”還沒有完全消散,他磨蹭着坐起身,在床上閉着眼回想昨晚的夢。
片刻後,他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