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瑞連法力都沒用上,隻按凡人大夫的方法搭了脈,就下了斷言。
臨風:“我真的沒——”
明熹眼疾手快捂住臨風的嘴:“谷瑞姨,别聽她胡扯,您的神醫之名名副其實,說得一點錯沒有。她全身上下沒事吧?真是裝痛嗎?”
“她也不是裝!”谷瑞伸出兩指,虛虛點在臨風的腹部,亮起薄薄一層青光,“她是真來月事了,也是真疼。但為什麼會疼呢?因為她修的是火,給她治病的卻是水修,五行之中,水火最是不融,水又是至涼之物,自然治不好,不僅治不好,還會适得其反。她肯定是騙了給她看身子的醫修,裝作治好了、不痛了!”
明熹稀奇道:“你還真是到處騙人啊,這都能裝,真是難為你了。怎麼到我面前就不裝了?還痛得掉眼淚呢。”
臨風從方才被道破起,就再次裝暈不說話了,半張臉縮在被子裡,安靜地閉着眼。
“怎麼抓了個仙回來,”谷瑞和明熹聊道,“等會兒——”
明熹埋汰了臨風,心情正好:“嗯?”
谷瑞:“她不會就是上次把你吊起來的那個吧?”
明熹:“……”
嘴角一下就落了下去。
谷瑞:“還真是?我說妹,你是真狠呐,吊得我們小熹渾身沒一個地方好使,我給治了才緩過來。”
“……”明熹悄悄在谷瑞身側附耳道:“姨有外人在呢,給我留點臉。”
谷瑞年紀大了耳朵不好,大聲問:“什麼,什麼臉?”
明熹:“……”
“沒什麼。”明熹說,“我問這家夥能治好嗎?”
“能,怎麼不能。”谷瑞指尖青光一收,“好點沒?自己動用法力運轉一下,不僅這次,以後都不會再痛了。”
臨風縮在床上不吭聲。
明熹隻好代為說道:“多謝師姨,我送您出去。”
“這要換做沒法術的凡人,”谷瑞一邊歎一邊往外走,“每個月一痛,真就得生生挨着咯……”
明熹拎着藥箱,上前扶着她:
“您仔細台階……對了師姨,方才那人有法力的事情,您知道就行,别告訴旁人,她身份特殊,被人知道了是要沒命的,您就當她完全沒法力也不修法術,行嗎?”
“行,行。我什麼也不知道。”谷瑞接過藥箱,擺了擺手示意她不送,“不過你也真是個實心眼,她那麼吊着你,你還怪貼心的。”
“哪兒有。”明熹道,“不就是因為月事這事兒?都是女子,如果她真是因為這個痛,我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為難她,沒必要。”
谷瑞沒再說别的,拍了拍明熹的肩,慢騰騰地走了。
明熹也打算先去辦點事,腳都要邁出牢獄院門了,又退了回來,在門口問韋大葉:
“對了姨,牢獄裡平日吃什麼?”
“這你不用擔心。”韋大葉說,“咱們巫門牢獄,向來不在吃食上苛待犯人,吃的可好了,現蒸的熱窩頭,配青菜湯,兩樣都是随便吃,不夠随便加。咱巫門的窩頭你知道吧?不謙遜,那是天下一絕!青菜也是,清晨剛從土裡挖出來,就扔鍋裡煮成湯,可鮮。”
“那是,那是。”
明熹嘴上附和,心裡也真的非常贊同。
巫門的窩頭就是很好吃,比她在其他地方吃過的窩頭都好吃;還頂飽。
但問題是……
某人就不一定這樣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