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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蜜罐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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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單念緻最讨厭的人,那單唯該排第一。

最讨厭的事情,宴會排第一。

十八歲參加自己的訂婚宴,這恐怕是單念緻人生中經曆過最荒誕的事情了。

他被按在椅子上化妝理發,像個精緻的玩偶,任人擺弄。

臉上沒有笑容,他不是任故文喜歡的小王子,他是木偶人。

宴會在一家酒店舉辦。沈墨雪來化妝室看了眼單念緻,上一秒感慨孩子終于長大了,下一秒單念緻就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塊柚子瓣,不知道什麼時候順過來的,剝了皮直接咬。

沈墨雪歎了口氣,關門離開。

弄好妝發,單念緻走出去,進了向琳的化妝室,這個時間大家都很忙,沒人顧得上他們。

兩個人狀态差不多,這些天沒吃好沒睡好,心情差到了極點。

好在經化妝師一番倒騰,面上顯得精神很多。

把人支走,房間裡隻剩他們兩個,單念緻遞給她一瓣水果,秘密私語一番。

向琳如合格的接頭人一樣,壓低聲音道,“放心,宴會結束後,念緻哥你去過生日,我打掩護,絕不露餡。”

單念緻十分鄭重的點頭。

兩個都還處在中二年紀的孩子,就這麼被推上了訂婚宴的序幕。

好在,他們彼此知道,隻是演一場戲。

單念緻喝了很多酒。也許從今天起,他才是個大人,所以單唯拉着他,介紹很多人給單念緻認識。這是打算培養接班人,準許旁人稱他小單總了。

但單念緻完全沒了當初的興緻,隻覺得喝了很多酒,喝的他想吐。惡心。

向琳怕他真喝多了直接栽馬路牙子睡一夜,趕緊走過來扶着他,對單唯道:“叔叔,念緻哥喝多了,我扶他去樓上休息。”

單唯對準兒媳和顔悅色,問道:“要不要找個人幫你?”

“不用不用。”向琳拽着單念緻往電梯方向走。

到了沒人的地方,單念緻直起腰來,眼前有些朦胧,腦子還算清醒,不放心的交代道:“小琳,要是有人找我,你就說我回房睡下了,反正沒有房卡他們進不去,不會懷疑你的。”

向琳點頭,看單念緻确實有些醉了,叫他路上小心。

從酒店離開前,單念緻先去衛生間吐了一通,洗了把臉,把自己變得清爽。

醉意讓他精神亢奮,蹦跳着從側門走出去,在路邊打了輛車,直奔好久沒回到的那間出租屋。

單念緻咚咚咚的敲響門,在昏黃的感應燈下喊道:“任故文我來了,你快開門。”

很久,門從裡面打開,單念緻因為半個身子都貼在門上,被他一推,朝後踉跄了幾步,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酒勁上來了,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整個人摔懵了。

黑色的西裝褲沾了灰塵,看起來像隻流浪的小慘狗。

任故文的視線平移下來,才注意到到地上撇嘴的單念緻,心頭一緊,趕緊把人撈起來。單念緻沒骨頭一樣,順勢趴在任故文肩上。

聞到濃烈的酒味,任故文問道:“喝了多少?跟誰喝的?”

單念緻委屈道:“單唯,老東西,他灌我酒。”

單念緻摔的屁股疼,但任故文很冷漠,一點也沒有要給他揉的意思,單念緻隻好自己背過手,輕輕撫摸兩下。

任故文買了蛋糕,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單念緻坐着不安分,要抱任故文,痛訴他,“零點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給我發生日快樂,但是沒有,任故文你一整天都沒給我發消息,你怎麼這麼狠心!你是不是打算跟我絕交?!我才不同意呢,你這麼壞,我要收服你,讓你這隻妖怪不能再禍害人間。”

不要和醉鬼講道理。

任故文摸了一下他的後脖頸,撸貓似的捏了兩下,單念緻忽然噤聲。

這個動作在夢裡進行過,在浴室裡,霧氣潮濕。

任故文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叫他念緻,又伸手捏了兩下。

單念緻一陣瑟縮,臉上泛起潮紅。

“怎麼了,我的手很涼?”任故文問他。

三個月沒見的人,隻是摸了摸脖子,任故文已經很收斂了,他很慶幸單念緻是醉着的,至少這樣,看不到自己眼底深藏的情緒。

單念緻忍着羞意,點了點頭,把臉蛋貼上去,道:“太涼了,任故文,你溫度好低啊,快讓我暖暖。”

任故文的雙手被抓着,放到紅撲撲的臉上,他無法抽出,隻得哀歎一聲。

這個地方三個月沒回來,收拾床鋪的時候,發現櫃子疊的整齊的被褥被人動過,床頭散落着兩個喝完的礦泉水瓶,任故文就猜到單念緻來過。

一個人躺在這裡,肯定很冷,就像任故文昨夜睡在這裡一樣,望着月光,睜眼幾近天明。

“念緻,生日快樂!”任故文捧着少年的臉頰說。

“我要許願,”單念緻餘光瞥見蛋糕,蠻不講理道,“你去關燈,點蠟燭,我要許願。”

任故文顯然一怔,被壽星點醒,安撫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拿打火機。”

單念緻點頭,身子下墜,倒在了沙發上。

突如其來的撲通聲把任故文吓一跳,回頭看向單念緻。

單念緻偏頭,看着桌上的蛋糕,旁邊的花瓶裡插着幾朵藍色的小花。

他面無波瀾,問道:“你開始讨厭我了對不對?我媽去找你了,她罵你了,你看我家關系太亂,覺得我也很壞,所以不想理我,要遠離我,你這段時間對我忽冷忽熱,是在報複我,對不對?”

“念緻,我沒有這麼想,”任故文把他扶好,去廚房拿了東西,順便端出一碗面,碗擺好筷子遞過去,碰了碰單念緻的手背,道,“你今天生日,該吃長壽面,可惜放的時間有點久了,面坨了。不過還熱着呢,念緻,起來嘗嘗吧。”

“你為什麼要那麼平靜!”單念緻嘶吼道,“我想不明白,任故文,我在問你是不是愛我,你卻那麼冷靜的讓我吃面,我吃的下去嗎?!”

單念緻喝醉了,怒視着他,悲切的詢問,“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抱着我睡覺,願意摟着我,這麼親密,這麼靠近,任故文,是我的錯覺嗎?我們這難道不是在談戀愛嗎?”

任故文無力反駁,單念緻說的是事實,犀利的語言如利刃,把任故文自私的一面揭開了。

如果真的是為單念緻好,他一開始就不該靠近,但對單念緻的欲望漫延,無休止的摧殘着他。任故文其實沒有一刻是在克制的,他一直都藏着私心,他是卑劣的,他希望單念緻永遠銘記自己。

任故文壓根沒有為單念緻着想過。

他我行我素,打着“為你好”的旗号,在狠狠傷害單念緻。

一雙眼睛蓄滿痛苦,任故文跪在了沙發前,反複的說,“對不起,念緻,對不起,對不起……”

我很愛你,但一顆鮮活的心髒不應該将滿腔熱血傾注在一個沒有未來的人身上。

單念緻的心髒被酸澀的淚水灌滿,垂眸問他,“任故文,你隻會說這三個字嗎?”

任故文伏在沙發上,遮住了眼睛。

單念緻陪他,一起跪坐在地上,挨着他,很輕的聲音說,“不要點蠟燭了,我也不吃面,以後年年有,不少這一頓。”

單念緻解開蛋糕盒上的繩子,把蓋子拿開。客廳的燈一關,月光就透了進來,房間帶着一種朦胧的寂靜,單念緻頹然的,從花瓶裡拿出一束藍色的玫瑰花,插在了蛋糕上。

任故文安靜的看着他,對他說,“許願吧,念緻,生日這天許願,一定會實現的。”

“第一個願望,”單念緻沒有閉眼,轉頭看着任故文,慘然笑道:“我認識一個人,很慘很可憐,因為一時的懦弱,永失所愛,痛苦至今。”

單念緻撫上任故文眼角,對他說,“任故文,我希望你不要經曆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你永遠得意,永遠幸福。”

任故文很想抱住他,不說對不起,隻說我愛你。

“第二個願望。”

“三個月沒見,我很想念你,任故文,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任故文幾乎是立刻就滿足了他。

月色照在兩個困頓無路的人身上,他們相互依偎,相互舔舐傷口。

“任故文,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單念緻決然的問他。

任故文揉着他的後腦勺,歎道:“明天就會忘掉了。”

“我愛你。”單念緻又說。

任故文沒回應,任由他抱着,也緊緊抱着他。

單念緻擡起頭來,輕輕一拉任故文,兩人一齊倒在了下去,突然的失重感令任故文心悸不已。沙發和茶幾之間的縫隙很小,隻容得下一個人,任故文慌亂間撐住地面,沒有壓在單念緻身上。

單念緻和平常很不一樣,酒精讓他的眼神渙散,臉色更加紅潤,像個月光下的睡美人。好在醉酒的不是任故文,一切行為都在可控範圍之内,任故文盯着他的嘴唇,這麼想。

單念緻的聲音帶着痛苦與渴求,“任故文,你救了我,為什麼不能救我到底?”

他擡起頭,一點點湊近任故文,在即将觸碰的時候,任故文閃開了,單念緻隻親到了他的唇角。

“不行,不行。”任故文坐起來,重複的說着。

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單念緻徹底冷靜下來,卻還是執拗的跪在他面前,問道:“為什麼不行,到底為什麼?任故文你總得給我一個原因吧!我在你面前已經這麼丢人這麼狼狽了,你告訴我一個原因也不行嗎?”

“念緻,對不起。”任故文痛苦的說。

單念緻要被他搞瘋了,道:“你在對不起什麼?喜歡我你就上,要是有别的原因你就說,這樣一直道歉算怎麼回事?還是說你沒談過戀愛,沒和男人上過?”

單念緻摸着他的胸口,情緒轉換非常快,暧昧道,“沒關系的,我們上網搜一下就行,今天是我生日,你說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我想跟你上床,就今天上一次,你要是願意,明天醒來,我跟你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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