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氣沖沖的推了任故文一把,口無遮攔道:“有多熟?有我們熟嗎?你和他牽過手嗎,接過吻嗎,你跟他上過床嗎?”
一句話沒說完,眼淚先落了下來。
單念緻悲憤的擦掉淚水,緊盯着任故文,道:“任故文我們沒分過手吧,我這邊當你死了,我都沒想過跟别人談戀愛,你倒好,昨晚還對我又親又抱,今天就說跟别的男人熟,怎麼着,你們都是二十九歲,你們都是曦城人,你們有共同話題,所以準備聯合起來排斥我這個外地人嗎。”
任故文沒想到他會那麼大的反應,腸子悔青了,想穿越回去給自己一巴掌。
這麼想着,當真“啪”一聲,任故文扇向自己的臉。
單念緻張着嘴巴,瞬間熄了火,錯愕的看過去。
任故文垂着頭,走過來抱住他,輕聲道:“對不起,念緻,我剛才不該那麼說的,我這些年都在找你,等你。沒有别的男人,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喜歡上别人呢。”
單念緻把眼淚蹭到他的肩膀上,哽咽道:“你這個神經病,我好想把你揍到說不出話。”
走廊上有人經過,任故文把單念緻帶進房間,關了門。
這是民宿的一間房,當作老闆的休息室,正中央擺着一張大床,迎面是扇落地窗,采光很好。
看了一眼任故文的表情,又看向牆壁和床頭擺放的畫像,上面全是單念緻的模樣。
笑的哭的,站着的蹲着的,單人的或是和任故文合在一起的,大大小小的的畫像布滿了整個房間。
單念緻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道:“所以……這家民宿的老闆姓任?”
任故文倚靠在書桌前,點了點頭。
單念緻不悅的瞥他,道:“你真的是全世界最壞的人。”
“我想給你驚喜的,”任故文說。
“每次你的驚喜都會變成驚吓,我可不想要任何突如其來的禮炮。”單念緻說。
細數來,好像确實是如此,被迫和向琳見面那天,任故文接到一個電話立馬趕到商場去見單念緻,很驚喜,但後續兩人見面的照片被拍到。後來任故文假扮家教進單家,很驚喜,後續依舊是被單唯和沈墨雪發現。高考最後一天,任故文暗戳戳的準備驚喜,最後單念緻得到了他的死訊。
初心永遠是好的,但世間有太多陰差陽錯,單念緻不想再遇到任何違背本意而導緻的悲劇。
“以後别準備驚喜了,”單念緻這麼說,想了想,增添一句,“不過你要是想偷親我的話,那可以。”
剛說完,一個吻落在了臉頰。
單念緻假意嗔怒,瞪了任故文一眼,道:“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任故文攬住他的腰,低頭啄了一口紅潤的嘴唇,道:“我們可是少親了七年呢。”
光天化日之下,真是的……
單念緻推他,低聲提醒道:“窗簾還沒拉呢。”
任故文往旁邊一瞥,按着他的肩膀,往下褪去衣服,不在意道:“念緻你看看,外面是大山,我特意選的這裡,如果在冬天的話,你打開窗戶就能看到白茫茫的雪山,特别漂亮。你最喜歡雪山了對吧?”
“對,”單念緻含糊不清的說,“我喜歡你,也喜歡雪山。”
“唉唉唉等等,現在就脫衣服嗎?不是,你别拽我褲子,任故文,太早了吧,大白天呢,我還想問問你怎麼當老闆的呢。”
任故文沒有理會,扶着人走到了床邊,小心翼翼地把他壓在身下,一顆心被填滿,但又像有檸檬水浸泡一樣,是酸甜的味道。
“念緻,你們宿舍的床太小了,”任故文一隻手撫摸他的臉龐,另一隻手在身下作惡。
單念緻弓着腰想要躲開,任故文把他掰回來,按着他的腦袋親。
“為什麼躲?念緻,這不是我們七年前就應該做的事情嗎?”
“沒躲,”單念緻支支吾吾的回應,擡起胳膊,環住了任故文的脖子,“就是感覺好奇怪,我自己都很久沒弄過了,你别一上來就那麼刺激,我受不了。”
任故文笑他,勾了勾他的鼻梁,道:“那先親一會,或者你先幫我,念緻,我真的好想你,你也看到了,這間房子裡挂滿了你的畫像,你想知道我對着你的畫像做過什麼嗎?”
單念緻瞪大了眼睛,道:“你變态吧。”
任故文咬了咬他的唇,道:“禁欲太久的人就是容易産生這樣的心理,念緻,我有時覺得我就是個瘋子。”
單念緻露了怯,道:“那我今天會不會被你玩死。”
“說什麼呢,”任故文堵住他的嘴巴,良久,帶着喘息聲道,“是你要玩死我了,念緻,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讓我今天彌補你十九歲的生日願望。”
任故文壓根沒等他答應,就開始往下親了,單念緻仰着脖子,眼睛緊閉,不想面對這一幕。
兩個人沉醉在這場旖旎的氛圍中,單念緻有些難耐,拍了拍任故文的胳膊,道:“你要去買……買那個。”
被這麼一提醒,任故文動作放慢了些,艱難的坐起來,道:“等我一下,這裡有,我去拿。”
“有?”單念緻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裡,坐起來,一雙眼睛怒視着,厲聲問道,“怎麼會有?”
他真的很容易生氣,總是跳腳。
任故文笑,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解釋道:“我這裡是民宿,和酒店一樣,都是當做商品售賣的,可别因為這就懷疑我。”
單念緻偏頭,有點尴尬,但氣勢淩人,道:“你身上疑點重重,我現在還懷疑你到底是人是鬼呢。”
任故文意味深長道:“念緻,有溫度,你很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