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梁歡歡抱着花,兩人并肩走着一邊閑聊。
“話說先生是怎麼進來的,外面不是有工作人員守着閑雜人等不能進嗎?”
“不知道,沒人攔我。”
“肯定是因為先生長得好看,工作人員還以為是劇組的明星!”
“小鬼頭,慣會哄人。”
“才不是哄人,先生比我們劇組的男明星都好看!”
“真的?比和你演的角色是一對的那個還好看?”
“嗯?”梁歡歡覺得怪怪的,先生怎麼突然提起這茬,但是又想不通哪裡怪,老實回答,“他連先生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嗯。”有人嘴角微揚。
劇組圍起來的場地看似很大,但和身邊的人并肩走着很快就到了頭。
裴舟停下腳步,“就到這吧,我進來的時候外面很多代拍,你應該不方便露面。”
梁歡歡表情又比哭還難看,“好後悔。”
“後悔來拍戲了?”
她搖頭,“後悔和梁倩倩吵架了,要是沒跟她吵架就能早點知道先生來,還能和先生多待會。”
裴舟輕笑出聲,打着趣:“倒是很會節約時間。”
“先生呢?”梁歡歡執着地盯着面前風輕雲淡的人,“先生難道就不會舍不得嗎?”
裴舟睫毛顫了顫,落下視線沒去看她追問的雙眼。
“這次出差大概要一個月,回來後應該沒那麼多工作要處理。”
“嗯?”梁歡歡不解,“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他眼簾輕擡,一雙幽邃的眸子就直勾勾望進梁歡歡的眼底深處,“我是說,工作也沒那麼忙,别怕打擾不來找我。”
梁歡歡的嘴角一點一點上揚,最後盛開一個燦爛的笑。
“所以,先生也想見我。”
他沒答,擡手在她額間彈了彈,“好了,回去吧。”
“嗯。”
梁歡歡乖巧點了點頭,抱着花轉身一步兩步離開,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回頭。
裴舟還沒走,見她回頭唇角勾出一個淺淡的笑,深秋的風凜冽,吹動他額間的碎發和風衣衣角,梁歡歡忽然又舍不得了,但還是扯出一個笑揮了揮手,
“先生快走吧,待會趕不上飛機了!”
“好。”
梁歡歡其實聽不到他的聲音,但能看到唇形,安慰自己時間會過得很快的,下次換自己去找他。
狠了狠心強迫自己扭回頭故作潇灑離去,所以不知道身後的人對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接下來就是枯燥的拍戲日常,梁歡歡接連一個月都待在劇組認真完成自己的戲份。
梁倩倩或許是因為被張導警告怕了,沒怎麼作妖,倒是聽說她和任一航組起了劇組夫妻,平時成雙入對,經常能看到他們從對方屋裡出來。
梁倩倩不作妖反而讓梁歡歡覺得日子有些枯燥,不過陳琛倒是喜歡找她聊戲,陳琛畢竟演戲經驗豐富還是科班出身,梁歡歡從他身上學到許多。
所以劇組經常出現奇怪的一幕,戲裡男主女主極限拉扯,下了戲卻互不搭理,反而和戲裡的死對頭玩到一起。
梁歡歡還是很在意梁倩倩身上傳承的事,本來想跟裴舟說,但是裴舟出差怕他分心便沒提起,隻能自己琢磨。
期間梁倩倩又動用一次陣法,第一次被發現時是吸陳琛的氣運,第二次動用陣法是在她和任一航組起劇組夫妻之後,沒過兩天梁歡歡就看到任一航身上的氣運絲線跟她相連。
梁歡歡隻能感慨她貪得無厭,跟她接近的人都得遭殃,但還是沒搞清楚她的傳承從何而來。
張導強勢起來後拍戲很順利,第一個月的拍攝任務提前完成,他立即将外景拍攝任務提前。
拍外景就要離開影視園,而且他們拍的是仙俠劇,需要遠離城市到偏遠的地方取景。
離開江城那天,裴舟出差沒回來,外景拍攝計劃要兩個月,梁歡歡和裴舟約好的等他出差回來就去找他的事注定無法實現。
似乎人隻要工作之後便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剛開始她還經常想起師父想起裴舟,但慢慢的跟着劇組四處跑,每天總有新的事物吸引注意力,便漸漸沒那麼離不開人。
一開始還每天要跟裴舟發信息打電話,後來有時拍戲太累晚上倒頭就睡沒發消息,裴舟剛開始還會問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後來次數多了便不問了。
到最後就隻剩偶爾的電話發牢騷,聊天記錄也大多是報平安。
最後一個月雖然又回到影視園,但張導留到最後的都是大戲,這是因為覺得經過前幾個月的磨合演員之間都有默契,将重要的戲份留到後面拍效果會更好。
戲份吃緊梁歡歡更沒精力分心去找裴舟。
好在她女二的戲份沒有男女主多,再加上她聽話對劇本熟悉,張導喜歡提前拍她的戲份,于是就成了幾位主演中第一位拍完戲份殺青的人。
因為合作愉快,劇組給她精心準備了單人殺青宴,有鮮花有蛋糕,一想到要離開這群相處了四個月的人,她還有些舍不得。
但殺青宴結束就馬不停蹄回酒店收拾東西,讓司機送自己回家。
家裡有她更想要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