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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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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予甯的心思,像是海底的針,成澄星一點兒都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他跟羅伯特在學校裡應該沒說過話,彼此都不認識,這種極端仇視,如果不是因為種族歧視,那就是很缺錢了。

文予甯應該很希望能赢得這次比賽,拿下高額酬金。

隻是,上回成澄星直接問他需不需要錢,文予甯已經氣得面色發白,拂袖而去了,成澄星隻得把疑問吞回到肚子裡。

而對于他的揣測,文予甯不置一詞,緊閉眼睛,好像平白無故埋汰了他這個人似的,穿着病号服,盤腿坐在病床上,頭發向前垂着,寬大的手背上,青色的筋脈凸起很明顯,像是幾棵樹似的,其中一根“樹枝”,上面插着針,正一汩一汩地往裡注射着消炎滴液,吊瓶高高地懸挂在病床前。

“那我不問了。”

文予甯這才緩緩睜開眼睛,濃密的睫毛,一眼又一眼地看着他,當目光與成澄星相遇時,他微微一頓,随後将視線移向四周。

“這是哪裡?”

房間寬敞明亮,粉色的牆面,柔和而溫馨,高檔的醫用設備整齊有緻地擺放一邊,散發出淡淡的金屬光澤。身着淡藍色制服的護士們穿梭于走廊,忙碌而有序,這一切既讓他感到熟悉,又似乎帶着一絲陌生。

“蘭馨醫院?”牆上醫院的logo,終于讓他認了出來,這地方他每個月至少來一次。

“是啊,你昏倒了,我就近給你送這裡來了,”成澄星道,“做了檢查,各種軟組織挫傷,腰肋骨也有輕微擦傷。不過沒有大礙,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恢複了。”

文予甯聞言,眉頭微微蹙起,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刻,心中很是不快。

“告訴羅伯特,我很快就會卷土重來,”他盤腿打坐似的端正于病床之上,微微擡手,“下一次,我一定會打敗他!”

“好,好。”成澄星點了點頭,有些想笑,又有些不敢笑。

“你給我送來的?”文予甯問道。

“是啊,你到底多少斤啊?看着挺瘦,實際特别沉,根本拖不動你。”還是兩個警察搭了把手,才把他送上了救護車。

成澄星站在他的面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覺幾個月沒好好看他,整個人壯了一圈兒。

“你幹這行多久了,文森特先生。”

“半年。”

他故意延長了時間。

成澄星仰頭想了想,竟有這麼久了。

“……那你還我的錢,也是從這裡出的嗎?”

文予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在俱樂部裡一共赢過八回,從沒有輸過,因為他是亡命之徒,不管身上多麼疼痛,都能在十秒之内像個厲鬼似的重新站起來,同齡人裡鮮少有他這樣不要命的,因為隻有一直赢,他才能跟羅伯特對打。

成澄星看到他那無血色的唇動了動,但也隻是動了動,半天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吐露出來,隻得翻白眼。

“我有很多錢。”文予甯看着他,鄭重其事,很嚴肅道,“我有一萬塊了。”

他急于甩掉成澄星心裡他很缺錢的印象,他要跟成澄星平起平坐。

最開始,文予甯的出場費很低,有二百的,有五百的,因為初出茅廬,勝率也得是慢慢積攢,現在差不多能有上千塊,外加這學期拿到了學校發的特優金5000塊,文予甯現在到了他平生“最富”的時候,身上有萬把塊。

這比在酒店當門童要賺得多,特别是這一次跟羅伯特的出場費,一次就2000,根本沒人敢跟羅伯特打,但他敢,雖然他也知道,很難打赢。

他用獎金還了成澄星的錢,給護理爸爸的那對夫婦額外發了500塊的新年紅包,還狠下心買了手機。

這是一筆比較大的開銷,但年前下了一場大雪,成澄星在操場上歡快地追着雪花,他用手機拍下了成澄星第一張照片,那時,他就覺得這手機買的真是物超所值。

“噢,”成澄星的手在身側,努力掐了一把大腿,沒讓自己的臉上出現異樣的神色,點頭誠懇道,“那确實很多了。”

“嗯。”文予甯也像是如釋重負,沉穩地答應了一聲。

成澄星看了他一會兒,掏出手機:“你需要在這住院,傷筋動骨,怎麼也得住幾天,我給你爸打個電話,就說你在我家玩兒。”

“不用。”文予甯擺手,像是要準備下床,“我沒感覺哪兒疼……”

“給我待着!”成澄星皺了皺眉,一把按住他紮着針的手背,沒讓他動,“一會兒片子才能出來,你要在這兒住。”

文予甯看着他,二人臉對臉,呼吸可聞。

“我爸生意比較忙,離了我不行。”

“……哦,你爸是做什麼生意的?”

“……賣魚。”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那個漁場老闆……就是你爸?”

“嗯。”

成澄星明白了,點了點頭。

文予甯的自尊心強得可怕,他爸什麼情況,他是決不會跟自己吐露半句了,也絕不會接受任何幫助,或者在他看來,自己所謂的幫助,讓他感到不舒服。

“把針打完,我餓了,”成澄星推他肩膀向後,把他推回了原位,調整了一下吊針的位置,“我去買吃的,你想吃什麼?”

“都行,”文予甯道,“牛肉闆面,或者南瓜粥。”

成澄星納悶,怎麼都是我喜歡吃的。

“那你等着。”

他轉身走出了病房門口,下樓時,心随着腳步下落而逐漸下墜,很難描述那種沉重的感覺,一萬塊,這一萬塊需要文予甯挨多少打才能攢下來,這種教育他從未曾有。

他去到食堂中心處,點了一大堆中式餐點,折騰了一天,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兩個人都沒吃飯。

回頭路過一樓對外銷售的花店,不知道怎麼的,走了進去,轉了一圈兒,看到那桶裡盛放着的白玫瑰,品相高潔,茕茕孑立,冰清玉潔的模樣,跟文予甯有些相像,要店員來一捧,店員問要什麼挽聯,成澄星連忙呸呸兩聲。

結果選了一捧金黃色的向日葵鮮切花束,抱着上樓了。

推開門時,餐點已經被送進去了,在文予甯的病床前,擺了滿滿一桌子,成澄星抱着花走進去時,文予甯眼睛刷的一亮,青紅交加的臉笑得很燦爛。

“形式咱們得有。”成澄星把花插在一旁空着的玻璃花瓶裡,文予甯提醒他,“澆水。”

“哦,對。”成澄星拎起花瓶去到旁邊小隔間裡裝了半瓶水,回來插上花,看到文予甯已經把筷子放到他的對面,将碗和飯菜都打開,推到對面,擺得整整齊齊。

“聞到飯菜味道有沒有惡心想吐的感覺?”成澄星問,“怕你腦震蕩,醫生特别提醒。”

“沒有,就是很餓。”

“開飯!”

二人對坐,開始吃了起來,成澄星點了南瓜粥,牛肉闆面,鮮肉包子和白灼菜心,還有一小碟醋腌黃瓜和手撕雞。文予甯在恢複期不能吃過多辛辣刺激的,醫院的餐點大多清淡少油少鹽,但很可口,兩人吃得津津有味,這一天混雜的情緒和勞累,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安撫和釋放。

“你這半年多,忙着補課、學習,還要打拳,真是時間管理大師,”成澄星問道,“我怎麼一點兒沒看出來?”

文予甯咽下一口湯面:“你也沒空看我。”

成澄星笑了笑:“咱真是想一塊兒去了,這幾個月,我也在練拳。”

隻是文予甯已經能夠跟羅伯特對打了,他還屬于無法上場的菜鳥級别,說來有些不好意思。

“哦,你也在練嗎?”文予甯問道。

“是啊,你别看我挺瘦的,其實也有肌肉了。”成澄星放下筷子,連忙把自己的衣服撩起來,看向對面。

文予甯趕緊閉上了眼睛,喉嚨吞咽了一下,睫毛顫動。

“你倒是看啊!”成澄星無語道,“雖然沒你那麼有料,但我這也沒那麼辣眼睛吧!”

“嗯。”文予甯飛快地瞥了一眼,看到他那薄薄的一層腹肌,點了點頭,端起他的空碗,給他盛湯。

“嗯什麼嗯啊,真是瞧不起我,”成澄星切了一聲,“還别說,你真挺能扛的,撐的時間很久,老孫他們都說,羅伯特之所以強,是有人種優勢的,你想想,泰森不就是黑人嗎?”

“打拳不光是靠體力,泰森也靠戰術,”文予甯道,“羅伯特不是不可戰勝的,就是我練的時間比較短,沒有系統訓練,假以時日……”

“我知道,你肯定要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成澄星好笑道,“不過你做這個,你家裡大人知道嗎?沒不讓嗎?”

“我就是家裡的‘大人’。”

文予甯掃了他一眼。

“我是覺得,你都是學霸了,特優金獲得者,沒必要跟他們進行這種沒有智慧的比拼,簡直莽夫行為,你說呢?”成澄星看着他,“你說你一旦被打壞了腦子,将來考得沒有我好了,那多得不償失啊,是吧?”

文予甯聽出來了,他在迂回地、婉轉地、像哄人似的,勸他金盆洗手。

“那你呢?”他看着成澄星,“你為什麼要練拳,你不也有個好腦子嗎?”

“我,我那是不一樣的,你不練,你也能單挑老孫他們幾個,一點兒不吃虧。我不練,我将來走在路上,都可能被欺負,被騷擾……”

“誰欺負你,騷擾你了?”文予甯是個會抓重點的人,眸光沉沉地看着他,“去年12月7号到21号,你請了病假,整整半個月沒來學校,是生病了嗎?還是被欺負,被騷擾了?”

“……”成澄星有種被審問的錯覺。

“還記這麼詳細,幾号到幾号,我都不記得了。”

“……你坐在第一排,第一個位置,那麼顯眼,我不想記也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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