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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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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不是和你一起去?他怎麼說。”

鄭辛這句話問出口,鄭千玉立刻知道他的目的。知兄莫如弟,現在說的是鄭千玉的事情,和李想是無關的,特地提他,鄭辛在給鄭千玉最後機會了。

哥哥已經知道了。

鄭千玉靜了靜,說:“我不是和李想一起去的。”

“哦,那是和誰?”鄭辛很平穩地問,像沒注意鄭千玉有意隐瞞,是他自己誤會。至于鄭千玉自己交什麼新朋友,他是個成年人,很正常,做哥哥的閑聊問一句也沒什麼。

“我……我認識的一個人,剛認識不久。”鄭千玉實話實說了,他和葉森認識不到兩個月。

他語焉不詳,鄭辛知道自己再問就是壓迫了。不是鄭辛要當一個管七管八的大總管,鄭千玉以前肯定不會被人占便宜,但現在不好說。

“行。去申領我開車帶你去吧?”鄭辛從通話界面退出去看日曆,“周……周四?”他在值班裡找自己的休息日。

鄭辛忙,休息日都要靠換班調班。鄭千玉不想他上完夜班還要過來帶自己,道:“我還是和他去吧。”

“會不會太麻煩人家,開車過去兩個小時。”鄭辛換了隻手拿電話,“你們去也行,改天叫上他一起吃個飯吧,也算謝謝人家了。”

鄭辛沒問他叫什麼名字,隻是很順理成章地幫弟弟打點人情。鄭千玉含糊地應,反正鄭辛工作很忙,這頓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一些不要緊的事,鄭千玉就靠拖,拖到鄭辛忘掉。

鄭辛的電話挂了,鄭千玉長松一口氣,感覺冒汗。手機又一震,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劃,是李想的消息。

李想給鄭千玉發消息一貫是語音,也是他體貼的表現。自從那日在BYE展台回來,他的信息頻率沒什麼變化,還是問候、分享,鄭千玉也禮貌回複。

大概李想察覺鄭千玉有“新朋友”,言語不再像以前那樣煽動殷切,不時約鄭千玉出門活動或吃飯。而是改為細水長流,偶爾關心,像是進退有度了。

世上人際交往大都如此,無害已經是最大的善。

鄭千玉對李想從來沒有惡感,隻是他活在一個健全的世界,能伸過手來,是他人生順遂後油然而生的善良。這對處在黑暗裡的鄭千玉來說,實在是一種灼痛。

李想的語音仍舊聲調輕快,問鄭千玉最近如何,殘聯的一些補助和事宜流程推進,需要他繼續處理,簽署文件,約他見面的時間。

鄭千玉失明之後很遲才去辦理相關證件,李想是協會負責人,有一段時間他們交流很頻繁。李想不僅做好本職工作,還盡心盡力做額外的公益,聯系贊助企業,辦活動,使協會欣欣向榮。年底當地殘聯工作彙報,李想得到表彰,登上當地新聞。

這些事也是鄭千玉聽李想說。他并非邀功,從小到大,留學的時長比在國内呆的時間多,有點abc做派,鄭千玉覺得很正常。

況且,他幫過鄭千玉很多。

每當李想展露出善良、陽光一面,鄭千玉所抵觸的并不是李想本人,而是心情晦暗的自己。

鄭千玉也回複了李想的信息,該聯系的都是一些公事,他要感謝李想,但不必再糾結是否要因為這感謝延伸到其他。

葉森的消息更加簡單,他隻發文字,說有一家咖啡廳,甜品很好,他說“我們下次要一起去吃”。

鄭千玉聽機械音讀出來,不自覺笑。葉森說話沒有暧昧,也不像說要一起約會,像一個青少年,認定給他們要去做什麼,拉拉手要約定好。

他撥回一個語音通話給葉森。

葉森很快接起,鄭千玉第一句就說:

“那我們周末一起去,好不好?”

林靜松接鄭千玉的電話,他的聲音很柔和沉靜,帶着笑意。

他認為這聲音像打開潘多拉魔盒後收獲的光景,很蠱惑的。鄭千玉從以前到現在,經常這樣問他“好不好”,向他确認,像在哄他。

他說好,答應了下來,仿佛先發起邀請的是鄭千玉。

又窸窸窣窣地說了一會兒話,鄭千玉的聲音帶着一點微微的困倦,他說他剛洗完澡,已經上了床。又說自己今天配音遇到的趣事,但也感到有些辛苦。

鄭千玉如今說話語氣變得輕緩,林靜松可以體察到他消磨了部分精神。以前鄭千玉說話是很輕快的,思維轉個不停,時常會有新的點子。有時候他已經閉上眼睛,又睜開來,拍拍林靜松說他想起什麼。

一夜裡這樣反複三次,林靜松隻好抱他,把手放在他的眼睛上,讓他快點睡去。但鄭千玉的心總是很活躍,眼睛被他手掌蓋着,他仍舊眨眨眼,用睫毛細小地掃林靜松的掌心。

夜裡能感受到鄭千玉的溫度,聽到他的呼吸,林靜松更快睡去,睡眠之中,沉得連一絲夢境都沒有。

“葉森,我想……再去看看飛飛。”

他聲音很低,像喃喃自語,說一件他也不太确定的事。

林靜松握緊手機,坐起來,不太敢驚動他,聽他繼續說:

“我一直覺得自己養不好,但見了飛飛之後,我覺得它比我想象中厲害……非常多。”

林靜松接話:“是,它很聰明。”

鄭千玉:“原來是它照顧我,而不是我照顧它。”

林靜松糾正:“互相照顧。”

鄭千玉在電話裡說:“一年多,這個時間太長了。”

林靜松:“是長,但總會到的。”

聽到這句話,鄭千玉靜了一會兒,輕微地笑:“是。”

他們在電話裡約好,周末一起去做兩件事:一,他們去登記,鄭千玉進入導盲犬申領的隊列。二,去葉森想去的那家咖啡廳。

鄭千玉和他道晚安,挂了電話。他覺得他和葉森的相處太溫情,總像在展望什麼。而葉森明明也隻是好端端在電話那邊待着,維持他輕微的木讷和平鋪直叙。

是鄭千玉自己的問題。

他忍不住對葉森輕聲細語,釋放感情。葉森有什麼魔力?鄭千玉明明是有定力的人,在情感一事上他想來有主導權,從未占過下風。

夜裡鄭千玉夢見飛飛。是他想象出來的飛飛的樣子,好在飛飛是一隻全黑色的拉布拉多,符合鄭千玉已經逐漸褪色的夢境。它在陽光裡曬得毛發暖烘烘,鄭千玉擁抱它,就像已經擁有它了一樣。

接下來的兩天,仍舊是工作。鄭千玉漸漸開始習慣,也開始上手。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靠嗓音吃飯,大學上台主持時,他不是認為自己說得有多好,隻是樣貌給他自信。

舞台主持拍的幾張照片被傳到網上,浏覽量不少,不是他們學校的也來問這是誰。

當時鄭千玉的微信每天都能收到陌生人的添加請求。他的好友頗多,有些也是随手一加,記不住誰是誰,要問誰把他的聯系方式散布出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源頭。隻這麼一傳十十傳一百,變成一列列好友申請。

“能認識一下嗎?”、“你長得很好看”是鄭千玉最常看到的語句,這都起因他穿正裝、拿着話筒微笑的那幾張照片。

老實說,鄭千玉覺得那并不像自己。頭發全部往後梳去,用了一些發膠,上台之前在後台化妝,化妝師把他的眉毛描黑了一些,塗了一點帶顔色的唇膏。

鄭千玉照鏡子,對裡面的自己覺得很新鮮。正裝是合身的,要上台見人,他絕不會讓自己穿着不合适、不好看的衣服。從接下主持這個工作之後,就去挑選衣服,還要根據身體的尺寸改到最好。

平時裡鄭千玉不穿那些衣服。他有三種形态,一種是穿得形同睡衣,鑽進畫室裡昏天黑地地畫畫。另外一種則是出去玩見朋友,要穿得漂亮,戴一些配飾,随時可以街拍。

最後一種是去林靜松家。鄭千玉會穿得舒服寬松,不戴什麼配飾,方便林靜松脫掉他的衣服。

林靜松對穿衣打扮其實也沒什麼概念。在他眼裡鄭千玉穿什麼都是鄭千玉,當鄭千玉問他“這麼穿好看嗎”,他也隻會點點頭,說“好看”。

鄭千玉知道他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總歸鄭千玉在他眼裡沒有難看的時候。

上台主持的那一天林靜松沒去,他最不适應人多的地方。下了台又去吃飯,晚上将近八點,鄭千玉給林靜松發消息:“給我打個電話。”

林靜松的電話立刻打過來,鄭千玉接起來,還沒等林靜松開口,鄭千玉先演了起來:

“喂?

“嗯……什麼?不是吧……行,你先别急,等我過去,我馬上。”

整個過程林靜松沒有說一句話,鄭千玉演得很像真的一樣。等他挂了電話,飯桌上正在勸酒的學長也問:“學弟,有事啊?”

鄭千玉已經站起來,手裡搭着西裝外套,點點頭:“我對象有點事,先走了。”看到坐在學長旁邊的人被勸酒,喝得臉都紅了,快要趴到桌上,鄭千玉朝他一擡下巴,用一種調笑的語氣道:“你明天不是有考試嗎?少喝點吧。”

他聲音不大不小,全桌都聽見,也沒指向勸酒的人。學長的酒杯這會兒終于放下去了,鄭千玉面上保持微笑,心想:年紀還沒上去就一副老登做派了。

簡單打了一圈招呼,鄭千玉從飯局脫身而出。吃這種飯比上台本身還累,讓他走出飯店,站在路燈下,累得想大歎一口氣。

鄭千玉擡手松了松領口,把領帶的結扯松了一些。

垂着頭,站在路燈下歇了幾分鐘。鄭千玉在飯局上沒喝酒,但感覺自己也沾染了一些酒氣,手裡握着從前台順手拈的一顆薄荷糖,剝開糖紙,含進嘴裡。

薄荷糖在嘴裡快要含盡的時候,一輛車滑到他跟前,正好停下。

鄭千玉在外頭站了有一會兒了,夜風吹得冷,他又把西裝外套給穿上了。車停到跟前,他伸手開車門,坐了進去。

吃飯前他就把定位發給了林靜松,以防自己喝多。過去一看實在興緻缺缺,不想喝的酒他有一萬種方法擋回去,實在不想繼續待的飯局,他也能有理有據、體面地離局。

打一通電話,鄭千玉不用明說,林靜松會來接他的。

見到林靜松的感覺心曠神怡。鄭千玉越過座位去親他,嘴裡有檸檬薄荷糖的味道,他摸摸林靜松的臉頰,林靜松前幾天剛理了頭發,鬓角和後頸修得薄而銳利,臉是俊美而表情稀少的。

鄭千玉很喜歡他這個樣子。林靜松的愛意、心動不是靠表情或言語傳達,而體現在皮膚的溫度、擁抱的力度和偶爾皺起的眉頭裡。

如果林靜松沒有喜歡的人,那麼這些極其内斂的感情體現也會蕩然無存;如果沒有一個也很喜歡林靜松的人,那麼他也無從如此近距離地、如此耐心細緻地體察到林靜松的感情。

好在,林靜松既有一個很喜歡的人,這個人也同樣很喜歡林靜松。

鄭千玉親完林靜松,他的臉頰微微發熱。鄭千玉早上用的發膠早就散了,幾縷劉海垂落下來,看上去像個有些浪蕩的人。

親完林靜松,鄭千玉的眼睛因為滿足而稍微眯起來,他道:“一點也不好玩。”

他指的是飯局,他去吃飯之前和林靜松說,林靜松問那些是什麼人,鄭千玉其實也不是很了解。

現在他有結論,回來告訴林靜松,是一些不好玩的人。

“我們回家吧。”他道。

林靜松開車的速度比平時略快,但仍舊很穩,恪守交規。到林靜松家,他早從學校搬出去,住僻靜的公寓。在電梯裡,鄭千玉通過裡面半身的鏡子看到自己和林靜松。

他穿西裝也漂亮極了。不枉他挑選的時間和金錢的花費,即便他以後不會常穿正裝,隻有一次,鄭千玉也絕對不要遜色。

打開林靜松的家門,沒有開主燈,留了一圈暖光燈帶,還有一盞落地燈。

站在稍暗的室内,林靜松伸過手來,要抱鄭千玉。他穿一身西裝,對林靜松來說是漂亮得新奇。鄭千玉以前沒這麼穿過。

鄭千玉擡起手臂,先不讓林靜松抱。

他後退幾步,将自己的西裝外套拍拍平整,将扣子又扣上去了。他低着頭,看自己胸前的領帶,像要上台之前整理着裝一般,把自己在外面松開的領帶又系緊,端正好。

随後,鄭千玉用手指把自己微微散落的頭發往後捋,現出光潔的額頭。林靜松的眼睛看着他,他的腰線被合身的西裝勾勒出來,身體、手和腿是纖瘦而舒展的。鄭千玉穿了正裝也并不顯得商務,這不過是他在玩扮演遊戲,在遊戲之中,他又擁有一套新而美麗的外衣。

“喔……”鄭千玉笑,像小孩一般,他從自己的西裝外套裡摸出了一個小東西,是化妝師妹妹送給他的,一個有色唇膏的小樣。鄭千玉上台也要在嘴上塗一些顔色,否則會顯得有些蒼白。

鄭千玉愛打扮,但不怎麼會化妝。他打開那個小小的唇膏,膏體的顔色并不濃重,鄭千玉看着林靜松,随後将唇膏放在自己的嘴上,輕輕地劃了一道,兩道。

他的嘴唇因此擁有更紅潤的色彩。鄭千玉塗完,将那個細小的管體旋回去,蓋好。他的動作是輕巧而不急切的,彎下腰把它穩穩地立在一旁的茶幾上,旁邊還放着林靜松的電腦。

鄭千玉直起身,像紳士謝完禮一般。

他一手插口袋,走到林靜松面前,撫上他的頸側,向上摸,摸到面頰,耳根。

鄭千玉閉上眼睛,吻他,很濕潤的。先用唇輕輕安撫他,将一些顔色讓渡給他,然後漸漸加深。

他摸林靜松的手,帶他放在自己整理好的領帶上,手指松開了結往下滑,像精美的包裝散落了。

又一顆一顆扭開西裝的外套的扣子,林靜松的呼吸有些重了,鄭千玉望他,眼睛裡墜着落地燈的光,像星星一樣。他的唇膏在親吻中暈開了,林靜松用拇指指腹撫摸他的嘴角,顔色在邊緣之中漸漸淡去。

鄭千玉擡起手,配合着脫去了外套。散開的領帶還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擡手,拈起一端,讓它從肩膀上滑落下去。領口微微敞開,襯衫雪白,下擺仍束在進西褲之中。腰、胯的布料皆筆直妥帖,是精美的、需要柔和細緻去剝脫的衣物。

盡管林靜松是沉默的、内斂的,他仍能很快讓鄭千玉忘記那些無趣的時間和事物。或許正因為林靜松是這樣的人,讓鄭千玉誤認為自己可以扭轉乾坤,他擁有太多,完全舍得拿來去照亮林靜松。

鄭千玉将手裡的領帶輕輕覆到自己的眼睛上,他的視野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牽林靜松手,放在自己的領口上。衣服敞開,鄭千玉并不完全褪去,他親親林靜松,很喜歡他,任由他動作。

但沒多久,鄭千玉眼睛上的領帶就被林靜松拿走了。

他在他身體裡,林靜松垂頭看他,摸了摸他的眉毛和面頰。

鄭千玉眨眨眼,适應微弱的光亮。林靜松眼裡有很沉的留戀,他說:“我要看你。”

鄭千玉笑:“要看眼睛嗎?”

林靜松俯下身來用額頭貼他,說:“嗯,不要擋住。”

視線交織,昏暗的光線之中,鄭千玉對他道:

“好,林靜松,多看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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