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證據!現在所有人看到的是,你安然無恙,而我的徒兒重傷至此,難道不該你們歸元宗給我一個說法嗎!”
宋秋容怒極,他知道或許是自家徒弟先挑事,但他隻看結果,他徒弟吃虧了就是不行。
樊征又不是問悲宗的,可不會慣着他。
“一開始他隻受了皮肉傷,是你針對我歸元宗弟子,才被劍勢所傷,要論責任,罪魁禍首是你吧。”
“你!”
【看來廢物還挺欠罵的,走歪門邪道進來,果然是軟骨頭。】
留影石裡嚣張的聲音傳出來,衆人皆瞪大眼睛,貼臉這麼辱罵,但凡有點實力和骨氣,誰不想揍他。
方才還在叫嚣證據的宋秋容臉色青紅交加,半晌說不出話來。
樊征冷哼一聲,拊掌敲下最後的決定。
“宋長老要的證據給了,既然真相已明,你還是盡快帶你徒弟回去療傷吧,想必七品煉丹師也不會缺那一點療傷丹藥。”
這話說得諷刺,但眼看宋雲已經暈了過去,宋秋容還是咬牙将其帶回房間内。
在樊征的鎮壓下,其餘人零零散散離去,景甯二人仍留在原地,樊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嗎?”
景甯搖頭:“我沒事,大長老,方才那二位是?”
“問悲宗的宋秋容和他的弟子宋雲,宋秋容天賦不錯,是七品煉丹師兼合體巅峰,他的弟子也就仗着他的勢橫行霸道,鬧出過不少笑話,今天這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吧。”
“是。”
樊征回去房間,景甯留在原地看着宋秋容二人離去的方向,嘴裡喃喃說着宋雲的名字,忽然,他回頭看向景夜舟。
“你覺不覺着宋雲這名字很熟悉?”
景夜舟思索,想起來了:“沈禾淵叫我們遇見就狠狠教訓的那一位。”
“啧,陰差陽錯,但也省了編理由找麻煩的步驟。”景甯低頭看着拳頭,“比賽的時候有機會的話還能揍一揍。”
景夜舟垂眸,看着景甯沾染血迹的外袍,以及宋秋容毫不留情的一擊,輕輕點了點頭。
不僅得揍,還要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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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内,吃下丹藥的宋雲已經醒來,鬧騰不休非要宋秋容給自己報仇。
宋秋容頭疼不已,拔高音量:“好了!”
見宋雲住嘴,一副委屈的模樣,又軟下心腸:“此事本就是你挑起,加上那景甯并非普通人,有掌門師父撐腰,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你以後也莫要提起。”
“憑什麼?!”宋雲瞪大眼睛,“他師父是掌門,我師父您還是七品煉丹師,馬上就是八品了!況且他将我打成這樣,難道就這麼算了?”
“八品煉丹師?哼。”宋秋容冷笑一聲,“别說我還不是,就算我是,你以為我就能淩駕于一個渡劫巅峰尊者的頭上了?八品煉丹師是少有,可也并不是鳳毛菱角,今日這事能結束,也是他們不欲與我計較。”
他苦口婆心勸說:“雲兒,都說了多少次了,在問悲宗我能護你周全,但在外面,一定要謙遜低調,否則要出了什麼事,為師隻能後悔。”
見他動了真格,宋雲很有眼色低頭認錯:“是叔叔,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聽話。”
低垂的眼底充滿惡意,被下的拳頭握緊。
景甯是吧,這次宗門大比,我一定要你好看!
見他這副模樣,宋秋容就知道他隻是表面示弱,實際根本沒聽進去。
他深深歎了一口氣,也怪他太過縱容宋雲,想着他是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脈,多有寵愛,将他養成了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但願事情盡快結束,讓他們二人平安回到問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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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甯房間裡,景夜舟握着他的手,給他塗藥膏。
打人的時候太過用力,指節有了擦傷。
景甯想拔回來,沒能挪動手。
“就一點小傷,沒必要,過一會就好了。”
景夜舟不理他,默默說了句:“我可不想留疤。”
景甯條件反射想要反駁,這是他的身體,但想想還是算了。
畢竟現在景夜舟還不算真正擁有□□,沒有實感也是有可能的,等之後他就不會那麼關注自己身上的疤啦。
三天時間很快,此次宗門大比的比賽方式是尋物積分制。
天衍宗有一方小秘境,他們提前在秘境内防止許多小旗子,旗上有特殊靈力,被拔下後會記錄積分,積分排名會在演武場半空以天幕的形式實時展示,時間限時一天。
秘境内除了要争奪旗子外,還要小心靈獸的襲擊,靈獸實力多在元嬰初期以下。
此外,秘境内殺靈獸摘靈藥所得皆為弟子個人所有,天衍宗對此不做要求。
聽見這話,大多數子弟都雀躍起來,靈獸遺體既可煉器也可入藥,還能賣給店家賺取靈石,靈藥就更不必多說了。
這麼想來,即使不能奪得魁首或前三,這一趟也不算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