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笙笙咽了咽口水,老老實實的告訴展昭:
“沒吃飽呀,笙笙還能吃呀。”
展昭回想了一下記憶當中任笙笙的飯量,一碗米飯一碗菜就夠了,展昭把目光看向任笙笙:“以前你不是總剩飯嗎?”
任笙笙有點心虛,那是因為她不愛吃青菜,齋飯不好吃哇,今天的她愛吃。
“就是……就是笙笙以前不愛吃……”
展昭樂了:“所以以前你老剩飯是因為挑食?那你還能吃多少?”
任笙笙把手張開,努力的撐圓試圖囊括整個飯桌,然十分驕傲的對展昭說:
“這些我都能吃的完!”
展昭愣住,第一反應不是任笙笙吃得太多了,而是想着難不成以前任笙笙都沒吃飽過?難怪這麼多年也不長個。
“好,不過笙笙,現在不能吃了,我打包回去在家裡慢慢吃好不好?”
任笙笙不理解:“為森麼?”
展昭解釋道:“像你這麼大的小孩都吃不了很多東西,如果别人看到笙笙能吃完這麼多東西,會對笙笙帶來不好的事情。”
任笙笙似懂非懂,不過看到展昭擔憂的神色之後就乖乖地放下勺子:“笙笙幾道了!”
展昭十分欣慰,悄悄對任笙笙說:“一會兒這些剩的給旺财吃,爹爹給你打包新的。”
任笙笙眼神亮晶晶的點頭,她愛吃雞腿!
展昭随意吃了幾口,就叫來店小二結帳打包,又要了新的烤雞叫送回府衙,然後帶着任笙笙下樓。
見任笙笙不要抱了,自己在前面好奇的跑來跑去,逛逛這邊又看看那邊,展昭就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确保任笙笙在視線範圍内,也不催着任笙笙回去,隻管叫任笙笙逛。
任笙笙看什麼都好奇,街邊的攤子有賣胭脂水封,钗環首飾,糖人木雕的,還有糖葫蘆,任笙笙這會兒知道她要什麼展昭都會給她,立馬就跑回去問展昭要兩個銅闆來買糖葫蘆,紅彤彤的糖葫蘆看着就要留口水了。
展昭索性把荷包裡的散碎銅闆都放到了任笙的小口袋裡,讓任笙笙自己花。
很快任笙笙就一手舉着糖葫蘆,一手舉着糖人美滋滋的逛街,完全忘了展昭說的少糖。
“哎喲~誰撞我?”任笙笙一腦袋紮人腿上,往後一彈跌倒在地,手裡的吃的穩穩當當愣是沒沾地,還能吃。
“唉?這誰家小孩。”一個溫和好聽的聲音帶着笑意的聲音在任笙笙頭頂響起。
不遠處一個嗓音尖細的着急忙慌的跑過來:“喲!聖……老爺,您沒事吧?你這小孩哪冒出來的?”
任笙笙坐在地上先看了看自己的糖人和糖葫蘆,見吃的沒事才大大的松了口氣,擡頭看去,這一看就瞪圓了眼睛,這個人,這個人身上紫氣好多啊!腦袋上還有小金龍!
見任笙笙不說話,那人以為任笙笙被吓到了,索性蹲下身子抱起任笙笙,一邊對随從說:“小聲些,我沒事,你别吓到人家孩子。”
那白面無須的中年人就不說話了,退到後面。
後面跟着的展昭發現了這裡的情況,忙跑過來,剛要問任笙笙發生了什麼,就見任笙笙被人抱着,擡頭一看,展昭臉色頓時變了,正要行禮就聽那人說:
“不必多禮,此行并未大張旗鼓,還請展護衛莫要聲揚。”
展昭把話咽了回去,神色恭敬,對那人說:
“不知是老爺出來,失禮之處多加海涵。”
說着就對任笙笙說:“笙笙快下來。”
原來那人正是仁宗皇帝,今日來了興緻,換了衣服就背着宮人出了皇城,不想才走沒多遠就叫任笙笙一腦袋撞懷裡了。
仁宗笑眯眯的看着完全不怕生的任笙笙,也沒把人放下,隻問:
“這孩子是?往日也不曾聽說展護衛已有家室。”
展昭不好上手把任笙笙抱回來,隻得回道:“不敢欺瞞,笙笙确實是卑職的孩子,先前體弱一直寄養在寺廟中,這兩日才接回來。”
仁宗伸手逗了逗任笙笙:“你叫什麼名字?”
任笙笙第一次看到身上紫氣濃得快看不見樣貌的人,任笙笙聽到問她才回過神來,脆生生的回答:“我系笙笙呀,爹爹的女兒任笙笙。”
仁宗聽了心裡難免好奇,開玩笑似的問:
“怎麼這孩子和展護衛不是一個姓?莫不是随她親娘?”
不等展昭開口,任笙笙就主動回答:“笙笙木有親娘呀,笙笙是爹爹在山上挖出來的!”
仁宗一愣,看向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