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兇器……兇器是細長尖銳的東西……”
說完任笙笙撓頭:“包包大人,壞人好壞哇,卦像說他妻子死的好痛苦,還有那個沒出生的孩子……”
說着說着任笙笙忽然有些難過起來:“他好壞,小寶寶還沒出生……”
展昭忙抱起任笙笙安慰:“笙笙,壞人會得到他該有的懲罰,如果不是你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他的妻子孩子就真的冤死了。”
包大人也說:“不錯,笙笙不必自責,明日本府就命人去挖出受害者屍體驗屍查證,必定不會放過一個兇犯。”
任笙笙點了點頭很相信包大人。
“嗯,包包大人超厲害!”
包大人不由得一笑,又對展昭說:“展護衛,天色不早了,笙笙今日也受到了驚吓,你早些帶她回去休息,也莫要責怪她,小孩子貪玩也是常有的,況且又是在府衙内,誰能想到有這樣的事發生呢?”
展昭點頭:“多謝大人,卑職不會怪笙笙的,卑職先行告退。”
說完展昭就抱着任笙笙離開往回走。
一路上都很沉默,展昭一直沒說話,任笙笙起初還高高興興的趴在展昭懷裡,卻一直不見展昭說話,下意識的收起了高興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展昭帽子上垂下來的紅色絲帶,語氣有點慌:
“爹……爹爹,你是不是生氣了?”
展昭低頭看向任笙笙,許久才歎了口氣說:“爹爹沒有生氣,笙笙先睡覺,今天已經很晚了,再不睡笙笙要長不高了。”
任笙笙仔細看着展昭的眼睛,見展昭眼裡隻是擔憂和愧疚,并沒有一絲生氣,任笙笙伸手摸了摸展昭的眼睛道歉:
“爹爹,對不起,笙笙不該亂跑的。”
展昭看小小的一個人臉上全是不安,不由得暗罵自己,摸了摸任笙笙的腦袋說:
“是爹爹不好,笙笙是小孩子,小孩子愛玩是天性,爹爹應該早些想到這點的。”
任笙笙忙搖頭:“沒有沒有,爹爹超好超好的!”
展昭笑着搖頭,回到院子裡之後把任笙笙交給李嬸子,等任笙笙洗漱好換了衣服,李嬸子回去了,展昭才進去房間看任笙笙睡了沒。
任笙笙看到展昭進來就爬起來,展昭走過去把任笙笙按回被子裡說:“快睡吧。”
“爹爹……”任笙笙乖乖的躺進被子裡,揉了揉眼睛,看着展昭沒一會兒眼皮就耷拉下來了,她雖然是個天生的仙靈,人參化身,但任笙笙是下凡來曆劫的,出了算命的本事,其餘的地方和普通人類小孩沒什麼區别。
展昭見任笙笙睡了給任笙笙蓋好了被子,打算等白天再細問今天的事,另外也不能放任任笙笙在府衙内散養了,今天的事足夠表明府衙内不是他想的那樣周全,況且任笙笙長了腿,又正是愛玩的年紀,他不該想當然的把人放在府衙内。
出了房間,展昭輕輕關上房門正要回房間,一陣風過,展昭立刻把住了腰間的佩劍,警惕的盯着院子裡忽然出現的錦衣白袍的江湖人。
那人轉過身來,譏諷的看着展昭:“我還當你們開封府辦事多利落,現在看來我還不如直接把小孩帶走。”
這人正是白玉堂,從城外樹林把任笙笙丢給展昭之後,他就一直跟着來了開封府,也就聽到了任笙笙在公堂上的指控,白玉堂也案子納罕任笙笙明明看着不大,如何會說出這些話?
展昭一看是白玉堂,當即拿劍指着白玉堂說:“白玉堂,你數次闖入内廷,冒犯天威,還不束手就擒,随我去面見大人!”
白玉堂嗤笑一聲:“做夢!”
說着兩人就打起來了,動靜不小,住隔壁的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和公孫策都驚醒了,紛紛出來查看,王朝馬漢當即就要出手幫忙,被展昭喝止:
“别過來!”
王朝馬漢兩人慌忙停下,看着展昭和白玉堂打的難解難分,臉上滿是着急,兩人都知道展昭讓他們别過去就是這人難對付,他們上去不僅不能幫忙還會拖累展昭。
打了半天,也沒人想起來任笙笙才睡着。
直到還帶着睡意的小奶音在夜色中響起:
“爹爹?泥萌在做森麼?”
展昭頓時反應過來,虛晃一招收了劍,飛身下了屋頂,快步走到任笙笙面前抱起任笙笙說:“吵醒你了?是爹爹不好,笙笙先睡覺。”
白玉堂從後攻來,十分講道義的收了武器,赤手空拳,展昭反手一擋,警告白玉堂:
“今日不與你計較,趁着還沒驚動大人,你速速離去,改日我定會将你捉拿歸案!”
白玉堂哼了一聲,指着困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任笙笙:“這個小孩真是你女兒?”
展昭皺眉,明顯想起了之前王朝馬漢說的白玉堂差點擄走任笙笙的事,下意識将懷裡的任笙笙抱緊了後退兩步說:“與你何幹?”
白玉堂嘴角一翹:“從現在開始,她不是你女兒了,我,錦毛鼠白玉堂才是她爹!”
展昭:“……”
瞬間清醒的任笙笙,瞪圓了眼睛茫然的看着面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好看哥哥。
什麼?老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