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不會寫幸福公寓qwq，所以從16到19章都替換成了藏區的副本）
無頭騎士的骸骨戰馬在前開路，斷刃揮斬間，霧氣被撕開一道狹窄的裂縫。
紅光在遠處若隐若現，瑪尼堆的輪廓逐漸清晰，藏文的石塊散落在黑泥中，像是被什麼惡意碾碎了。
賀翔走在最前，背包甩在肩上，嘴裡哼哼唧唧，像是給自己壯膽。
陸天樞看不慣他這樣子……
這家夥真是嘴硬得跟什麼似的，剛才還吓得腿軟，現在又裝大爺。
左玉走在隊伍中間，腦子裡飛快梳理鬼域的規則：
瑪尼堆本是藏區的祈福之物，按理應是淨化怨氣的存在，可現在卻成了鬼域的核心。
總覺得……哪裡不對。
“老左，你說這瑪尼堆真能……？”陸天樞湊過來，語氣裡帶着點不安，“我怎麼覺得……這地方越來越奇怪了？”
左玉沒急着答，目光落在無頭騎士的斷刃上。刀光斬開霧氣，露出一塊刻着藏文的石塊，石塊表面卻覆着一層黑色黏液，黏液蠕動着。
他蹲下，仔細觀察，黏液中隐約透出紅光，像是瑪尼堆的祈福之力尚未完全熄滅。
“污染了。”左玉低聲道，“餓鬼把瑪尼堆當成了巢穴，石塊上的怨氣是它的食糧。”
賀翔聽到這話，轉頭瞪過來，語氣不耐煩：“污染？那還找什麼！直接砸了不就完了？”
他踢了踢一塊小石頭，石塊滾了兩圈，濺起黑泥，黏液順着地面滲開。
陶然皺眉，忍不住開口：“砸了？這瑪尼堆是祈福的，砸了會不會更糟？萬一餓鬼發瘋怎麼辦？”
她聲音有點抖。
歸施琅冷笑，懶散地靠在一塊大石上：“發瘋？它現在不就在發瘋？看看那些屍體，吃得連渣都不剩。”
他瞥了眼不遠處的屍堆，殘肢斷臂散落一地。
薛磊咳嗽一聲：“左玉，你有什麼主意？總不能在這兒幹耗着吧？”
左玉沒急着回答，腦海裡閃過藏區的傳說。
瑪尼堆是祈福的象征，藏民用它祈求平安，可一旦被怨氣污染，就可能成為邪靈的錨點。
餓鬼的貪婪無底，吞噬一切能填胃的東西，包括祈福的靈性。
他突然想到藏族驅邪的習俗之一。
或許……鹽？
“鹽。”左玉目光掃向衆人，“藏區用鹽淨化邪祟，餓鬼怕慷慨，也怕純淨的東西。鹽能削弱它的污染。”
“鹽？”陸天樞愣住，“老左，你開玩笑吧？咱們上哪兒找鹽？物資箱裡隻有餅幹渣和罐頭，連瓶水都快沒了！”
陶然眼睛一亮，忙翻開背包，掏出一把腐爛的餅幹渣，遞給左玉：“這兒！餅幹裡好像有點鹹味，是不是有鹽？”
左玉接過餅幹，捏碎一小塊，湊近聞了聞，果然有股淡淡的鹹味。
他點頭：“有點用，但不夠。”
他目光掃向地面，唐古拉山口的鹽堿地并不少見，土壤裡可能滲着鹽分。
物資箱裡的罐頭汁液也能派上用場，加熱蒸發或許能提煉粗鹽。
“找鹽堿土，罐頭汁液也行。”
左玉站起身，“陶然，你和陸天樞用餅幹和罐頭，薛磊找鹽堿土，賀翔……”
他頓了頓，看向賀翔，“你的騎士得加把勁，不然破不了污染核心。”
賀翔一聽就不樂意了，瞪眼道：“左玉，你什麼意思？我騎士弱？那你幹什麼了？别在這兒指手畫腳！”
歸施琅冷哼：“弱不弱，看看就知道。你那騎士現在去和餓鬼硬碰硬？”
賀翔咬牙，臉漲得通紅，剛要反駁，左玉擺手打斷：“别吵。污染是怨氣凝成的，你的無頭騎士确實需要增幅。”
他目光掃向地上的屍體，“或許……用怨血塗抹武器，能讓騎士的攻擊帶上怨氣，傷到餓鬼。”
這話一出，衆人愣住。
陸天樞咽了口唾沫，小聲道：“老左，你這是……以毒攻毒？”
陶然皺眉，眼神複雜，像是不太贊同。
賀翔愣了半晌，咬牙道：“行！聽你的！不就是血嗎？我去弄！”
他轉身走向屍堆，手有點抖，但還是硬着頭皮蹲下，掏出匕首刮下幹涸的血漬。
左玉沒再多說，轉身指揮衆人。
陶然翻出物資箱裡的罐頭，挑出幾罐汁液最多的，用金屬零件搭了個簡易加熱架，點燃一小塊布料當火源。
陸天樞負責碾碎餅幹，篩出少得可憐的鹽粒，他嘴裡嘟囔：“這活兒也太費勁了，餓鬼要是敢來，我非揍它一拳！”
薛磊在附近挖土，找到一塊泛白的鹽堿地，用匕首刮下薄薄一層，遞給左玉：“這行嗎？看着像鹽，但髒兮兮的。”
左玉檢查了一下，點頭：“能用。濾一下，混着罐頭汁液蒸發。”
歸施琅沒動手，靠着石頭冷眼旁觀，偶爾扔一句：“你們這效率，餓鬼估計都吃飽了。”
不過陶然手忙腳亂地濾汁液時，他還是慢悠悠走過去，遞了塊破布，哼道：“别灑了，浪費。”
折騰了幾個小時，團隊終于弄出小半碗粗鹽，灰白中夾雜雜質，散發淡淡的鹹味。
左玉捧着鹽，目光掃向瑪尼堆的石塊。
黏液還在蠕動，紅光微弱，像在掙紮。
他開口：“鹽能淨化石塊，但得小心，餓鬼不會坐以待斃。”
賀翔那邊也弄好了斷刃，血漬塗抹後，斷刃泛起暗紅光芒，南瓜燈的綠焰黯淡了幾分，騎士的氣息更陰冷，像被怨氣侵蝕。
賀翔擦了把汗，得意道：“左玉，這回行了吧？我的騎士絕對能幹翻餓鬼！”
左玉沒理他的炫耀，目光落在瑪尼堆上。
淨化是第一步，但如果石塊的祈福之力徹底喪失，破壞可能是唯一出路。
他皺眉，開口：“先試淨化。如果不行，就砸。”
陶然點頭，語氣堅定：“我贊成淨化。瑪尼堆是祈福的，砸了太可惜。”
薛磊咳嗽着：“别拖太久，這地方……我總覺得不對勁。”
左玉剛要動手撒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陶然！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