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能想象的極限,可不敢在街上跟着夫君大搖大擺,别人一看,他巴不得躲到地縫裡。
然而沈玉從不把自己困在自卑裡,大大方方的摟着嬌夫。
又不是押送犯人,幹嘛不能昂首挺胸走呢?
沈玉這一舉動,倒是和金落想到的畫面一樣,
有的人站在一邊指指點點,有的覺得這個舉動很平常,沒有刻意去盯着看。
“哎呦,這是小哥兒和男子在一起了?”
“咱們一個小村子還有這樣的搭配哈。”
“你是不知道咱們村有很多對這樣的搭夥過日子的,不過那些人都不敢領着夫郎出來,怕被人說道。”
“嗯——别看我,那個男的注意到我了!”
兩個手裡抓着瓜子嗑的男子有一搭沒一搭聊着,
還想繼續看熱鬧。
一個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眼神殺過來。
都閉嘴了。誰也不說了,嗑瓜子也不香了。
投來的目光越多,沈玉相反越自信,他覺得他倆的舉動與别人摟着妻子一樣,是兩口子該有的恩愛舉動。
金落實在是扛不住,想要掙脫出去,他沒有夫君的膽子,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熱諷。
快走啊。
他太想火速離開這個地方。
沈玉覺察到他想逃的行為,沒有霸道的攔住她。
左腳站定,右腳一轉,絲滑的轉了個身,力氣頗大,金落都沒動也跟着轉了過去。
“你力氣這麼大啊。”金落驚訝的瞅着自己的腳,這也太神奇了,像是法術一樣。
金落在心裡默默給他點贊,小聲說,“平時都看不出來。”
沈玉擡了擡眉,“那當然了,對你我自然不能動武,對敵人才活動拳腳。”
沈玉小兩口潇灑離去,顯得圍觀的人犯蠢,站在路中央傻愣愣望着背影。
那被沈玉迅捷的小女孩咬着土豆卷餅走過來,香氣彌散四周,刻意走在看熱鬧的人群前,模仿沈玉的口氣道,“這可是不懂事的做法喲。”
小丫頭成了教訓他們的人,大家面子挂不住,灰頭土臉的散了。
金落愛幹淨,回到家也不閑着,拿起大掃帚把院子掃得幹幹淨淨,“沙拉沙拉”的掃帚與地面刮蹭發出聲音,聽起來很像是調琴聲。
木柴和農具也擺放得整整齊齊,等需要用的時候,能更快找到。
沈玉在屋後處理兔子的毛,兔子從小姑娘手裡買來就已經是閉了眼的,可以省下殺的那一步。
他用鋒利的匕首仔細的把毛皮與肉分離,然後把兔子肉放進水盆裡,毛皮挂在肩膀頭上,往廚房走。
不一會,他從廚房出來,手裡拎着還流着水滴的兔毛走出來,挂在兩棵樹架起來的晾衣繩上。
門外象棋敲門聲。
“咚咚!”
敲門的聲音不緊不慢,力道不是很重,不是急事。
晾衣服的地方正好在門口附近,沈玉挂好毛皮就走過去給開門。
他走路快,走到門前,門口的人還在敲。
“吱呀——”
門被打開一扇。
是一張許久未見的臉。
沈玉有些震驚,差點就忘記這個姑娘了,好在看到熟悉的臉,模模糊糊把之前的事記起來。
姑娘看到許久未見的沈大俠不免有些激動,以為村民告訴她的地方是假的,做好了開門不是他的準備。
門開的瞬間,她懸着的心可以放心來。
“沈大俠,我是來給你們送請帖的!誠摯邀請你們參加我的婚宴!”她甜甜笑着,雙手呈上設計精美的請帖,看出來是自己做的,裡面夾着的紅紙露出了邊緣,摸起來還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