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憶:“我住你那兒。”
楊煜桁一驚手一抖方向盤都打飛了,他趕緊踩了刹車。
季憶抓着機會就下了車。
楊煜桁還沒從突然的驚喜和驚吓中反應過來,副駕駛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艹!”
他趕緊把車停好,也沖進了酒吧。
市中心最熱鬧的酒吧,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一進去迎面就是一股熱浪即便開了足夠的冷氣也滅不了空氣裡摻雜的各種味道。靛青色的大燈下,各種顔色的燈光變幻得叫人眼花缭亂,舞池中央騷動的舞姿的扭動的腰臀叫人血脈翻湧。
可在季憶這種保守的人看來真的像群魔亂舞。
季憶幾乎沒來過這種地方,不管是有錢的時候還是沒錢的時候。他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地方。
但是今天他想喝酒。
他直接坐在了吧台那兒,要了調酒師手上的那杯。
“帥哥,這酒可烈着呢。”
可能是季憶長得好看,面相年輕,調酒師有些不确定要不要把這杯酒給他。
“我看着像未成年?”
“不是。”調酒師一笑,給他使眼色讓他仔細看看周圍。
東南角的卡座上坐着七八個俊男,中間的穿着黑色西服打着藏青色領帶,左腿上坐着一個漂亮的小男生,右手還摟着一個。
小男生喝了一口酒噙在嘴裡,又細又軟的雙臂摟着男人的脖子,他言笑妩媚地靠近男人,然後吻住他微張的唇,将口中香醇的酒一點一點渡到男人的嘴裡。
男人沒有拒絕,他不僅喝光了男孩嘴裡的酒,甚至再也沒放開過他,當着所有人的面吻得天昏地暗,氣喘連連。他們吻得太熱烈了,熱烈到想讓人給他們拉上帷幕當場來一局。
季憶欣賞着這靡亂又讓人着迷的畫面,明白了調酒師的好意。
這裡是gay吧,他這種男生很容易被“撿走”。
季憶回過頭,從調酒師手裡接過杯子:“沒事,我就喝一杯。”
他話音剛落仰頭就把這麼一杯烈酒灌入口中。
調酒師看得目瞪口呆。
喝完酒的季憶隻覺得這酒好喝,對着調酒師一笑:“你也騙我,這酒不烈。”
調酒師都不知道怎麼回,他這一句“不烈”之後,酒精就立刻沖上他臉,熏紅了他的皮膚。
季憶也感受到了來自酒精的熱,他肆意一笑解開了衣領上的兩粒扣子。
調酒師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男人,也太媚了。
“看夠了沒?”
調酒師正看得愣神,想着等會要怎麼把人安全送到酒店然後留個聯系方式,結果夢剛做一半就被一道低沉冷酷的聲音吓醒。
他很容易就品出來人這句話裡的警告和占有欲。
調酒師偷偷看了眼說話的男人,結果那家夥如狼般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他自己要喝的……”也就想了下,不至于一副要把他弄死的樣子吧。
楊煜桁扶着季憶的手,隻說了一句:“他是我的。”
任誰都可以聽出這不隻是男友在警告,也是獵人在對他的獵物宣示主權。
季憶說喝一杯就真的隻喝一杯。
不過這一杯直接讓他斷片兒了。
他醒過來的時候躺在酒店的床上不說,身上還光溜溜的,不過蓋了被子,底.褲也還在。
季憶從床上爬起來,摸着漲疼的腦袋疲憊懊惱地歎了一聲。
雖然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但他能猜到,大概率是楊煜桁送他來的。
正想着,房間的門鈴被按響。季憶以為是楊煜桁,想都沒想就下床開了門。
結果門一開,他就被來人強摁在門上重重地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