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砸得太重 ,季憶的骨頭都要被撞散了。
楊炜傑重重地堵住他的嘴,熱烈而瘋狂地親.吻,像是在汲取季憶口腔裡的氧氣賴以存活。
季憶左手揪住他的領子把人往後一扯,怒火沖天:“楊炜傑,你他.媽瘋了!”
楊炜傑紅着眼偏執地與他對視,手卻不安分地在季憶身上不斷摸索。
兩個人的呼吸都被刺激得很不正常。
楊炜傑沒有說話,但他的确已經瘋了。他趁着季憶着急慌忙扒開他手的時候,把人推了進去,一腳踢上房門。
季憶踉跄了下,人還沒站穩楊炜傑又沖了上來。
他一個閃躲往門的方向走去,手剛搭上門把胳膊就被人按住。
季憶眉心擰緊,痛苦地看着那隻捏着自己胳膊肘的手。
誰都知道他這隻手是弱點。
誰都知道隻要拿住他這隻手就能拿捏住他。
都是男人,他不一定幹不過楊炜傑,但因為廢了一隻手,他不一定能幹得過楊炜傑。
季憶轉過頭瞪着楊炜傑:“松開。”
楊炜傑猙獰着五官,沉聲質問:“是你聯系楊煜桁的,還是他聯系你的?”
季憶咽了咽口水,右手小臂到手腕都已經酥麻。他松開門把,一字一字頓道:“都不是,純巧合。”
“你以為我信?”
季憶被氣到發笑:“楊炜傑,現在是你玩崩了,不是我。”
張望的事就是楊炜傑心裡的一根刺。
雖然季憶和楊煜桁私下聯系是他反敗為勝的武器,但隻要張望的事不解決,他所有的話所有的質問都毫無底氣。
楊炜傑深吸一口氣:“他是趙春塞給我的,我那天喝多了把他當做你,就……”
“喝多了?”季憶歪着頭冷笑,“你一下飛機就捧着玫瑰去給你喝多了的一.夜.情制造驚喜?不是,楊炜傑,我看着像個傻子嗎?”
“我,我後來是和他有過幾次,我是男人我有需求,我工作壓力大,總有需要發洩的時候。而且我這次回來,是為了你才回來的……”
“你是男人,我不是?為我回來,結果你騙我說先回家?”季憶譏笑胳膊已經完全麻木,沒有了知覺,“也許你沒騙我,那裡真是你家。”
“我已經和張望斷了。”
“ 我跟你也斷了。”
楊炜傑被刺激得失去理智:“季憶!”
“季憶。”
兩個聲音一前一後。
楊炜傑盯向那扇門,一派憤怒和警惕。
季憶卻暗暗松了一口氣。
楊炜傑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但他不想接。
楊煜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哥,老頭子讓你回去。”
“楊煜桁,你當我三歲小孩?”
“你不信可以看手機,”楊煜桁嗤笑,“你不會以為電話是我打的吧。”
楊炜傑拿出手機确定是老頭打的才不甘心地松開季憶的手。
季憶換左手打開房門。
開門的一瞬,楊煜桁風似地沖了進去一拳砸在楊炜傑的臉上。
後者應聲倒地,擦過唇角的血就要起身。
但楊煜桁根本不會給他站起來的機會,他一腳踩在他哥的脖子上,眸色染上憤怒和恨意,好像有許多的話要說要問,但到最後他也隻用暴力來表達自己的記恨。
楊炜傑被他踩在地上根本起不來,他雙手抓着弟弟的腳腕想把他撂倒,可惜徒勞無功。
季憶蹙眉瞥了較勁的倆兄弟,走到床邊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我先走了。”
他和他們兄弟都已經無話可說。
可他們倆卻都滿腹的話要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