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他楊煜桁在學校裡還是個獨行俠。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校長室。那天他聽從班主任的吩咐去校長室搬水,校長室一如既往的安靜,唯一不同的是那張從來都直面辦公室門的轉移今天背對着。不過這種事,楊煜桁着實不關心,他走到水桶前,彎身扛起水桶就走。
“咳咳!”
轉椅那兒突然傳來聲音,楊煜桁吓了一跳,緊忙轉身回了一句,校長好,但他水桶沒拿穩砸在了腳上。
等水桶滾在地上,他才回味出這聲咳嗽還真是太年輕。
于是他怒氣沖沖地走過去想把那小子揍一頓。
楊煜桁五指抓着椅背手腕力道十足地一轉,椅子訓迅速打了個半個圈。下一秒,椅子上的人便直直地勾着他的眼睛,沖他笑得燦爛又好看。
那一瞬,窗外陽光正好映照在他的側臉,他的笑容和他眼裡的光一如夏日熱烈。
那一刹,他的心髒跳動得如此強勁,呼吸卻有半秒停滞在胸前。
他當時太蠢,隻以為是被戲耍後的怒意。
到後來,季憶向他表白,他的心跳再度漏拍才明白原來這種感覺叫喜歡。
隻是,那時的他已經明白自己配不上季家小少爺。
回憶戛然而止,楊煜桁深吸一口氣将那股委屈壓在心底。
第二天下午三點半,簡飛才來接他們去婚宴的酒店。季憶帶上了律師給他的資産清單複印件。
楊煜桁見狀發問:“你今天就想和趙春攤牌?”
季憶:“我今天隻想刺激刺激趙春,讓他神經興奮些,他晚上才會更快樂。”
楊煜桁沒有給他任何意見和建議。他知道季憶已經有自己的盤算,而且他做事向來不留後路。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盡量給他提供趙家和周家的信息,讓他能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