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憶從包間出來,就去找小崔。
當他走到小崔發的位置時,卻看見楊煜桁坐在那兒。
他外頭大衣敞着,裡頭一件黑色絲綢襯衫搭配自帶腰帶的冰絲休閑褲,讓他整個人都散發出慵懶随性。他一我握着酒杯,另一隻手搭着沙發後靠背,雙腿往前面的桌子上一搭,眼睛随意而又性感地掃過全場舞動的人群……
這模樣可真礙眼。
季憶臉拉下來,走過去。
楊煜桁沒發現有人站在他的身邊,腦袋手指還随着音樂在打節奏。
季憶翻了個白眼,彎身湊近楊煜桁的耳邊陰陽怪氣:“穿這麼騷氣是來給周繼昊下迷魂藥的?”
楊煜桁耳根一癢,一股冷氣從耳膜發震直串腦門,他緩緩回頭笑意盈盈地對上了季憶微怒的俊容。
有一種死期将至之感。
“啧,一股醋味。”楊煜桁嬉皮笑臉,“我穿成這樣當然是來勾、引你的。”他邊說邊拉人的手腕一副哀求的姿态,“你不喜歡?”
季憶強忍住翻白眼的心:“都大半年了,你這還是第一次色、誘我,還是在我和周繼昊見面的時候,”他說着頓了下,笑得讓人毛骨悚然,“我是不是該謝謝周繼昊?”
楊煜桁不嘻嘻了,趕緊起身:“我發誓,我今天來就隻是來接你的,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我平時工作時候,沒見你這麼積極地接送我。”季憶挑眉,惡意譏笑,“我還是該謝謝周少爺。”
楊煜桁嘴角都抽搐了,直覺告訴他,周繼昊和季憶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他擡手摸了摸季憶耳垂:“三句不離那家夥,是不是他惹你生氣了。你要願意,我和你一起打他。”
季憶眼珠子都快翻上天了,末了,睨了他一眼:“他盼着我跑路,好對你下手。”
聞言,楊煜桁臉上終于沒了笑容,眼裡多了許多的不安和期待:“你怎麼回的?”
“我說,看他自己本事。”
楊煜桁提在嗓子眼的心重重砸了下去,可一直懸空懸空,這種下墜的恐慌和害怕好像沒有盡頭。
季憶眸光流轉,在他臉上晃了幾圈終于還是怕他受不住,想和他解釋,但剛要開口,就聽見了周繼昊的聲音。
“他可沒這麼說。”周繼昊戴着金邊眼鏡,敞着西裝,裡頭的白色襯衫不知何時已經被撕掉兩粒紐扣,露出微紅的鎖骨和膚色,他扶了扶眼鏡,笑意不達眼底,“季小少爺說的是,他不會離開,讓我别妄想收割你。”
季憶詫異地掃過他一眼,上下打量後直覺告訴他,在他離開那個包間後,有人找過周繼昊。
并且發生了些肢體語言。
楊煜桁淡淡地從周繼昊身上收回目光,再看向季憶的時候眼裡光澤如溫柔的水:“我就知道,你全身上下,就屬嘴硬,其他地方都軟得不得了。”
季憶聽他說話,這才把注意力收回來,他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家夥在說不得了話,擡手拍了拍楊煜桁的臉:“别急,你早晚會見識到我哪裡硬。”
楊煜桁忽地抓住季憶的手,重重地按在自己臉上,感覺又幸福了。
隻要他不走,隻要他好好呆在自己身邊,他要什麼都可以,哪怕是他楊煜桁的命。
他越想越開心,臉上的幸福絲毫不加掩飾,想得多了,目光裡探出的光都開始有欲,望了。
季憶探上他炙熱的目光,臉上突然開始發燙——大庭廣衆之下,這家夥什麼眼神。
特别是,旁邊還站着周繼昊。
“别發瘋!”季憶故作冷靜,低聲惱怒。